“你……你生病了?”三少爷泪眼汪汪地转身。
“你只能和相公睡觉。”林海抱住陈轩,亲阔少爷的脸颊,看见泪以后无奈地叹息,“昨夜出去吹了些冷风,不碍事。”
陈轩却不听,硬是挣扎下床,套上鞋就往屋外跑,他躺在床上听三少爷咋咋呼呼地喊下人熬枇杷膏,半晌又是纷杂的脚步声,想来是阔少爷带着远方等人进了屋,片刻他就闻见淡淡的醋味。
是烧过的醋,三少爷端着个锅在屋里绕圈圈,那只猫也跟着后面咬尾巴。
林海掀开床帐,注视着陈轩站在微光里的模样,渐渐看痴了,直到这人跑来床边才回神。
“枇杷膏不苦,你等会多喝些嗓子就不痛了。”三少爷说得认真。
他把人揽进怀里,缠着亲了几口,陈轩顾及他的身体,皱着眉给亲,就是嘀嘀咕咕地嫌林海不会照顾身体,半夜去看什么灯。
“不是你说容易起火的吗?”他把手插进三少爷的头发。
陈三少趴在他怀里哼哼,把手指伸过去给林海闻:“酸不酸?”
结果林海直接张嘴把阔少爷的手指尖含住了。
“你怎么这样……”陈轩涨红了脸,蹬掉鞋爬上床,替他掖被角,掖完撅着屁股往床尾逃,结果还是被林海轻而易举地抓住,抱在怀里亲。
一早上亲了太多次,三少爷烦得揪被单,他却因为要分别怎么都不肯撒手,最后边吻边揉揉陈轩的肚子,把陈三少折腾懵了,双腿软绵绵地岔开,竟是泄了身的模样。
林海绷不住勾起唇角,替三少爷换裤子,都扒干净了这人才缓过神,嘴巴一歪就是要闹:“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坏!”说完伸手推他的肩,捂着屁股往被子里钻,气得身上都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相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林海抓着陈轩的脚踝把人拉出来抱着,“坏着呢。”
三少爷眼眶发红,心惊胆战地瞄下身,生怕他再欺负自己,林海瞧着好笑,故意伸手摸,把陈轩惊得浑身紧绷,叫着往被褥里躲,躲了会儿又探出头,望着他嘿嘿直笑。
“想欺负我?”三少爷得意地挑眉,“没门。”
活脱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陈轩也只有在林海面前才会展露外人不知的一面。他伸手示意三少爷过来,这人却不肯。
“生病的时候别欺负我。”
他点头说好,陈轩这才爬回来,可林海把人搂住以后继续摸。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三少爷蹬着腿挣扎,哭唧唧地望着他乱动的手。
“忍不住。”林海长叹一声,把陈轩搂在身前,“只觉得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怎么待都待不够……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他与三少爷不同,心里的喜欢甚少付诸于口,于是话一出口,陈轩惊住了,须臾面颊和耳垂都爬上红晕,垂着脑袋问:“有多喜欢?”
“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
这下子陈轩不生气了,乖乖地给林海亲,亲了会儿终于想起自己的猫咪,慌慌张张地爬到床边低头,那只猫仔正蹲在床头柜边舔爪子,似乎感觉到三少爷的视线,懒洋洋地歪着脑袋喵喵叫。
陈轩又去问猫有没有闻到醋味,就像是猫仔真的能听懂人话似的。林海的手还环在三少爷腰间,见他认真地模样暗自发笑,正笑着,卧房的门却被远方敲响了。
下人站在檐下的阴影里,神情模糊不清:“行长,城外新来了一批货物,您去不去接洽?”
第八十八章 松子糖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起身披了件衣服,眷恋地揉陈轩的脑袋:“我去去就回。”
“我也要去。”三少爷抱着猫仔皱鼻子,“枇杷膏还没喝,你要戴围巾。”
林海笑着说好,弯腰穿鞋,眼前刚好晃过陈轩白嫩嫩的脚丫,他眼眶一热,单膝跪在床头说:“等我回来,咱们再成一次婚好不好?”
“啊?”陈三少愣住了,猫咪也一动不动地歪头瞧林海。
“娶你做正妻。我要娶的就是你,不是什么陈记的三少爷。”
陈轩挠挠脸,脚尖绷紧又松开,瞧神情是开心的,可说出的话却不对味:“娶男妻本来就搬不上台面,你还要娶我两次?”
林海说,我就要娶你,只要你。
他说得是实话,更有另一层含义。假死事成以后,陈三少一定会气他的隐瞒,也定会拿着休书质问,到时候林海都不确定陈轩肯不肯再嫁与自己一次,如今先做了保,到时也好劝说。
说到底这计划是下下之策,可他不得不走,毕竟陈振兴在南京城一天,三少爷的日子就难过一天,本来相安无事,可导火索就是那篇发到报纸上的声明。林海根本无法想象背后有多少人在暗中嘲笑陈轩,三少爷又独自吞喊下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更可怕的是陈记就宛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可能危及陈轩的性命。
“什么货啊?”陈三少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失落地问,“不去行吗?”
林海系领带的手微顿:“年前遗漏的一批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少爷也没细问,趴在床上逗猫,到底还是忘了他的警告,搂着猫缩进了被褥。
“相公,你回来帮我带半包松子糖吧。”阔少爷还笑眯眯地指使他,“我想吃。”
“哪家的?”
“城西有家茶楼,他们家卖的松子糖好吃还不粘牙。”
林海穿好衣服,走到床边把猫仔拎开:“相公去给你买。”说完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