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时候的事,还是一件糗事,还是后面一段完全没有记忆的糗事,好半会没有说话。
赵晏清从那段往事回神,见她又沉默了,心里一紧,当即拉了她到桌案后。当着她面打开上锁的抽屉,把一沓纸张拿了出来。
上面全是他赵晏清的字迹。变成了赵晏熙,在习惯中他还是会写出自己原来的字迹,除非是他的主观意识强行模仿赵晏熙的书写习惯,才能不露出端倪。这点他努力了许久,一开始很多书信都是让永湛代笔,就怕让人看出什么样子来。
初芙看到他翻出来的一沓纸,上面写满了太子算计她过程和动机的推断,还有他在查睿王身死的各种推断。紧接着,他又翻出赵晏熙写的折子,还有他后面写的折子。
后面两个字迹相似,但可以看出近一个月的折子字迹十分生硬,就是像是强行临摹的一样,没有灵性。
有对比下,还能区分出来的。
初芙看着这个字,心里是真的明白了,到底还是震惊的看了他一眼。赵晏清又去拿出放在抽屉暗格下的玉佩,和她爹爹画的形状相似。
这就是沈凌要找的玉佩了。
“这个玉佩不是用来联系亲兵的,所以亲兵中只有沈凌知道它在哪里,怎么取。但我另一边的人大该知道玉佩的纹路,还有传信是有特殊手法解读,所以两边的人根本就不能联系,只有我能单边联系。”
初芙知道他嘴里的特殊解毒手法,就是拆信里头的字,字中字,再重新打乱拼凑。
他比她想像的要聪明得多。
除了这些他自主的举证,初芙还有想到他那些不寻常的举动,特别是在宫里找到她后,凑上来就亲的举动。那时他还解释着,绝对不会伤害她,怕她不相信,当天晚上就溜进她房间里。
还有她舅舅提过一次,说睿王也是有极度洁癖,但那回是在说服她不要轻易就相信他。
想到许多先不合理的事,如今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初芙抿抿唇,问:“永湛不怀疑吗?”
最亲近的贴身侍卫,主子改变那么多,不奇怪吗?
赵晏清听她这一问,提起的心终于放下,苦笑着说:“怀疑,我把四弟所有的贴身衣物都换了,就差朝服都烧了换新的。但那个时候四弟正和陈家闹矛盾,他们把这些当成发泄了。”
提到陈家,初芙就想起最初的判断来,神色一凛:“你究竟怎么死的,齐王呢?”
她是有过诡异不能解释的事,但他这点更诡异吧,一缕冤魂占了他人的身体?
“四弟应该是死了,死在莫名毒发,至于我……记忆里是四弟的人杀了。”
初芙听着猛然打了个寒颤,什么叫四弟的人杀了,所以还是齐王杀了睿王,只是睿王活在了齐王身上。
……成了自己杀了自己?
赵晏清见到她身子抖了一下,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去握了她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
“初芙……你是在害怕吗?”
换了他,也会觉得心惊害怕吧。
初芙却是一下就抱住他的腰:“你先不要说话,我冷静一下!”
赵晏清一怔,突然脖子后一凉,像是冷水滴到上面。他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刚揭了瓦片的谢擎宇那双黑眸。
赵晏清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腰的初芙:“……”
看到自家妹妹抱着人的谢擎宇:“……”
第61章
窗外的雨还在下, 倒没有之前的大了,淅淅沥沥的,天空也阴沉得很, 看样子是要下一天。
初芙收回视线,把窗子也关好, 与内室连通的净房里还有梳洗水声。她爬王府屋顶的兄长正里头,处理狼狈的样子。
她怎么也想不到,兄长会暗中跟来, 还跑上人家屋顶揭瓦。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还被主人家捉了个正着。
初芙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赵晏清了,正主倒是一脸淡定, 坐在炕上还能朝她笑得出来。
刚才她兄长还差点要动拳头。
初芙头疼, 不过发现兄长什么都没有听见, 心里头还安稳一些。
毕竟这种真正的死而复生, 一般人都不能理解, 也许觉得是赵晏清又用来哄骗她的另一个手法。
想到这, 初芙来到他身边坐下, 扯了扯他袖子低声说:“你给西北发的信是不是让查惯用左手的人, 既然你知道是齐王杀了你, 为什么还要查这个, 有什么疑点吗?”
赵晏清没想到她已经拼出来了信,诧异了片刻, 说道:“是从四弟莫名毒发之后觉得不对, 可是我查过派到我身边的死士, 那个人早就潜伏很久了,连沈凌都没能察觉。当时情况又特别混乱,我记不清那死士当时还在不在身边,齐王这边人又证明过死士身亡。”
死士既然死了,睿王也死了,那这事定然也就是算到事成上面了。
初芙想了想,又说:“那你查是发现伤口不对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