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肃着一张脸,久久地沉默着,眼眶隐隐发红。
萧姝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十分大气地说:“想哭就哭,我又不是外人。”
傅致远将脸埋在她胸前,压抑许久后,眼泪终于无声溢出。
父亲还好好活着,信上每个字眼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重逢的期盼,那些字仿佛印在他心上,过去那些隔阂和痛苦霎时都不重要了。
他愿意等,无论多难,一定要等到重见父亲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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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一场,傅致远擦了擦脸,轻声问她:“你怎么想到去看我父亲?”
萧姝甜甜一笑,“为了你啊。我想如果能带来你父亲的消息,你肯定会很高兴。”
傅致远将她搂进胸膛,脸贴着她的发,轻嗅着她发上的清香,心中一片柔软,过了会儿,才喑哑着道:“谢谢你,老婆。”
萧姝抬起下巴,挑了挑眉,“你刚刚叫我什么?”
傅致远脸上浮现两团可疑的红晕,他眼神飘忽,支吾着想换话题,却被萧姝阻止了。她笑嘻嘻地逗弄他,“致远,我喜欢听你刚才那么叫我,你再叫一声,叫一声嘛。”
她边逗他,边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挠他痒痒,傅致远一直闪躲,最后被她逼到了床角边。
“别闹了。”他将她两只手束在头顶,呼吸有些急促,绷着脸说。
“你再叫我一声,我就不闹了,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可就亲你了。”萧姝微微嘟着粉唇,装出要亲他的样子。
傅致远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幽深,唇抿得紧紧。
萧姝闭上眼,踮起脚尖,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下一秒,他没有躲开,反而低下头,主动含住她两瓣唇,笨拙地吮吸着。
两人抱在一起,吻得十分激烈,直到萧姝被吻得透不过气,他才松开了她,唇贴着她耳垂,低声叫她:“老~婆。”
缠绵的充满了情.欲意味的轻唤,尾音在细细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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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姝满意地勾了勾唇,伸出舌尖,轻轻啃了下他的喉结。
傅致远脑中一团白光倏然炸裂,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让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一晚屋里的破床都快摇散架了,傅致远像个不知事的毛头小伙,怎么摆弄都嫌不够。
第二天,萧姝腰酸得坐不起来,直到快中午了,她才勉强打起精神,给傅致远做好饭送到学校。
经过锅炉房时,有个被熏得黑不溜秋的男人,剧烈地咳嗽着,正往里头拾柴火。
见萧姝盯着那男人看,傅致远介绍道:“这是上面新派来烧锅炉的老黄。”然后压低了声音,“也是从北京发.配过来的,下放十几年了。”
萧姝点点头,两人正要离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从锅炉房里出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起来痴痴呆呆的,眼睛空茫茫没有焦点。她走到墙边,抱起一块木头,低垂着头抚弄,看起来乖顺又可怜。
“这是老黄的女儿,听说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傅致远温和的语气中透着同情。
萧姝看了女孩一眼,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和傅致远走开。
就在夫妻二人转身的刹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眼底的空洞敛尽,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第22章
盛夏七月, 炙烤了一天的大地暗了下来,树上的知了却还不肯歇。
萧姝正在洗澡, 说是洗澡, 其实就是蹲在盆边上,全身上下擦一遍,而且不能每天都擦,这里水金贵得很,要想打上两桶水, 得去一里外的地儿。
从傅致远的角度, 正好可以看到她一截白生生的腕子晃荡着,雪润的脖颈下骨肉匀亭, 身姿诱人得很。
傅致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也没心情再备课, 仰起头咕咚着喝下一缸子冷水,可愣是没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
“致远,给我递下衣服。”萧姝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十分自然。
傅致远慢吞吞过来, 等她接过衣服,立刻撇开了脸。
萧姝将洗澡水泼到门外,转身合上门栓, 往他怀里一靠,扬起小脸问:“我这身好看吗?”
月牙白的睡衣, 料子是杭绸的, 脖颈那里微微松开, 露出一片好看的莹白,衬得人无端多了几分慵懒。
“好看。”傅致远喉结上下轻滚了下,俊脸渐渐绷紧,干巴巴地挤出俩字。
好看是好看,然而绝不可以给第三个人看到,穿成这样被外人看到,是要被骂伤风.败俗,还得挨批评的。
萧姝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扭着腰贴近他,勾起唇幽幽问:“我穿这身好看,还是什么都不穿好看嗯?”
傅致远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他耳根窜起大片红晕,脸红得快要滴血,眼底的心浮气躁,怎么都掩不住。
“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