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竹丝毫未理会何氏,迈着平稳的步伐回了修竹院!
何氏一直跌跌绊绊的跟在他后面,不停的骂他!嚣张跟他提要求,说什么,只要他放过名儿,他和沈欢的事,她便带进棺材里!
项竹进了修竹院后,何氏被人拦在院外,她死皮赖脸的赖在院门口,即便项竹不理她,她也不停的闹,搅得修竹院里的一众小厮,无半点安生!
项竹到了门外,让成璧回去休息,自己进了正室,将门关紧,何氏尖细的叫骂声被隔在门外,隐约尚可听闻。
他双眉紧锁,这个何氏,素来精明,不像是痴缠的人!她这般叫骂不断,估计是打算闹起来,直到他放过项名为止!
但,他怎会放过?他心中清楚,这么多年,项肃德对他和项书,以及对阮氏和薛氏那般冷漠无情,多半都是何氏从旁唆使的缘故!
而且项名做下的很多事,怕是都有何氏在后头出主意!上梁不正下梁歪,项名会成为这种人,何氏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次的事情,虽然足以定项名的罪,但是无法让何氏受到应得的惩罚!
要解决何氏,其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他不想惹上人命官司,若他一人也就罢了,可他还有欢儿,不能兵行险招!
最好的法子,就是想解决高姝画一样,设个全套,让何氏自己跳下去,虽然麻烦一点,但是可以让他撇得干净。
想着,项竹放轻脚步,进了卧室,小姑娘平稳的呼吸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他将衣衫脱下,搭在架上,掀起被子,小心的钻了进去。
躺好后,微微挪一挪身子,胸膛贴上了沈欢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不多时,便合目睡去!
这一夜,项竹睡得不是很踏实,第二日醒的很早,醒来后,他侧倚在榻上,一直看着沈欢。
一想起项名对她的企图,他的心里,就泛着一团燃烧的烈火,倘若被他得逞,他一定会亲手了结项名!
过了许久,沈欢睫毛微动,慢慢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迎上项竹的目光,唇角不由漫上一个安心的笑意。
项竹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亲,对她温言道:“今日要去京兆尹衙门提交证据,咱们同去!”说着,伸手轻抚她的额上的鬓发。
何氏估计还在院外,他不想放沈欢在府里听她聒噪!
沈欢点点头,侧身抱住了他的腰,侧脸在他胸膛上蹭着,嘴里嘟囔道:“抱一会儿再去!”
项竹闻言失笑:“好!”
起来梳洗穿戴好,俩人一起到外间用饭。何氏一宿没回去,一直守在修竹院院外,在外面冻了一宿,当她隐约瞥见正室窗下坐的项竹和沈欢时,便复又破口大骂。
沈欢听到动静,不由侧头去看。
项竹恍若未闻,夹了一筷子腌菜放进沈欢碗里:“昨晚就在,不必理会!”
沈欢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和项竹一起吃饭。
吃过饭,项竹先去书房将青阳县的损失都整理了出来,然后带着沈欢一起出门。
现如今府里都知道她是项竹夫人,自是没有再戴面纱。
何氏一见二人出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叫骂起来更加卖力。内容翻来覆去,无非还是昨夜那些。
项竹命修竹院几个小厮将何氏拦下,牵着沈欢的手,径直离去!
和沈欢一起坐上马车,便直接前往京兆尹衙门。
谁知,马车才使出一条街,车身猛然一震,便急急的停了下来。
项竹不由蹙眉,掀起帘子问许安:“怎么回事?”
许安回道:“三爷,前面忽然蹿出来个妇人,把车给拦了!”
“妇人?”项竹闻言不解,将帘子又拉起一些,凝眸看去。
但见马车前,果然跪着一个衣衫褴褛,发髻凌乱的妇人!项竹不解的走下马车,绕到那妇人侧面,问道:“你是?”
那妇人听到项竹的声音,猛然抬头,眸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眼前的人,双眸深陷,憔悴不堪,项竹细细打量半晌,方才认出眼前的人,不由惊道:“你是沐芳?”
沐芳,何氏的贴身婢女,跟了何氏几十年!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她不是何氏身边的红人吗?怎么会落魄至此?
沐芳见项竹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