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哦,以后每年5月17号,13点14分,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今天是5月17号,此时是13点14分,我在桥上,你却不在我身边,看着水中的第一只船出发,最后一只船返航。”抬起头,月亮更替了太阳的天空,冷冷地泛着白光,“没有你走来的脚步声,听不到你的呼吸声,我仿佛在无氧的环境中挣扎,可是,你却不在……”
“文斓,林喆此刻不方便见你,但我保证,他在那一刻本会准确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先随我回学校吧。”徐枫顺手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已经僵直的文斓的身上,文斓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却失去了知觉。
“医生,她怎么样了?”
“还在发高烧,好在你及时送来,不然,近40度的高温可能让她停止呼吸,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也去休息吧。”
“谢谢你了,医生。”
“怎么会这样呢?这样双重的不幸怎么就在他俩身上发生呢?”潇悦走进病房,泪眼模糊地靠着徐枫。
“记住!她今晚一定会去齐虹桥的,到时候你只管带她回学校,不要告诉她今天的事,千万记着!”耳边似乎又响起林喆的话,手上似乎还有林喆的血,徐枫只觉得自己不可原谅,此时的惭愧,愤怒,早已不再重要了,“这么大的阴谋!第二次发生在我朋友的身上,我怎么会如此…”他想起来就一阵晕眩。
“徐枫,别去了…”李潇悦担心地说着,她不是怕徐枫出事,而是怕他惹事。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此一次。
红色的法拉利后一条龙整齐地跟随着十二辆奔驰,市中心的“弈行天下”俱乐部还闪烁着得意的霓虹灯。
“武加林勋,快出来!”
四十个高大魁梧的人堵住了俱乐部的出口,不一会儿,又有几百人加入这支队伍,徐枫就在法拉利中远远地看着,车上还有一人,是徐枫的父亲在军队的好友。
领头的那人说话了,“做为一名九段棋手,本应该光明磊落,说好的,如果你输了,就返还‘弈行天下’,但你却在光天化日之下翻脸不认帐,还对我们赢家下黑手,告诉你,如果他能康复,算你们福气,一旦他有什么危险,到时候来的可不是我们几百人,黄总会亲自出马,你可想清楚了!”
“黄总…黄林薪!”武加林勋心头一震,“他手下集团可是遍及欧亚及美澳各洲,没想到那青年有如此强大的后台,这青年到底是谁?他的棋艺那样深不可测,十大国手中可能都有无法与之对抗的,还是先弄清楚再说吧!”
“对不起,聂先生,这事的发生我实在无法预料啊,都是他们一时冲动才致使的,要不我来处置,就不劳烦您大驾了,我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您看…”
“对不起?您真会开玩笑啊!我看还是不劳您了,那十人都是谁?还麻烦站出来!”
十个人从人群中慢慢晃出来,个个都哆嗦着。聂看了看,笑道:“很威猛啊!十个人打一个人,你们也好意思,我让这百十来号人打你们,怎么样啊?”
“扑通!”十个人全部瘫软在地上用他们不流利的中文求饶。
“闭嘴!也不听听你们那难听的声音,简直侮辱了中文!”
“聂先生,对不起啊,您看,这全属误会,我也没料到,还请先生成全小弟,给我一个面子,放了他们吧,那青年的医药费我负责…”
“噢?先生肯为他们求情?那我聂某人也向先生讨一情面,跟我走一趟吧。”说着转过身,挥挥手,几十人一拥而上,抬着这十一人上了车,不一会儿,车队就返回了。
“小枫,我们也去会会这帮人吧。”
“二叔,我得先回趟医院,事情还得麻烦您处理一下。”
“放心吧,我一定让你满意。”
也许是因为着急,一向礼貌的徐枫没有说再见就消失了。
“唉,这孩子,这回真的遇到在心坎的事了…”转瞬,黄林薪的眼神变得冷峻得让人生寒,“走吧。”
“潇悦,文斓怎么样了?”徐枫跨到文斓的床边。
“情况不乐观啊!她还在继续说梦话,我听得…”潇悦把头埋进徐枫的怀中,徐枫只觉得胸口一股灼热,很烫很烫。“那边怎么样了?”
“林喆那边我还没去呢,不过有欧阳老师和杨老师,以及那么多同学,不会有事的。”
“林喆这么纯洁的人,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呢?”
“出现这种事我也很难过,要是我没有回家去,要是我在场,林喆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也别自责了,”潇悦把徐枫拉到一旁说:“小声点,别让斓听到,她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刚才好像知道这件事一样,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下来,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帮她擦,那泪好烫啊!”
“你去休息吧,这有我呢.”徐枫双手搭在潇悦的肩上,眼中满是关心。
“我怎么睡得着呢…”
徐枫紧紧抱着潇悦,脑子里有点乱,但他早已规划好一切。
第二天凌晨,乌云在天空肆虐着,启明星却在云层的缝隙中闪烁着。
“医生,他怎么样了?”欧阳堂忙了一晚上,刚看到医生检查完伤情就问到。
“伤情已进控制了,血也止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孩子身体素质和毅力真强啊,那样大的一个伤口,换做别人,可能早已撑不住。”老医生戴着口罩,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告诉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