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早餐的严迹看了一眼窗外,灰冷萧瑟的天色,光这样看着都让人后背发凉,看了一眼在旁等候的小刘。
“今天天气,好像不是很好,是吧小刘?”严迹一番试探挣扎,还望小刘听得出他的华丽有话
“迹爷,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随时出发。”小刘感受到他的眼光
“呵呵,是吗?小刘正是深得人心啊。”有点无奈小刘的理解能力,咬牙切齿地说着,但想想毕竟已经说好了。而小刘听不懂暗示,没说出那句:不然就不出了吧。自己又收不了场,只能怨气满满去医院
小刘跟着严迹一起工作也有两年时间了,对于严迹的脾气也是十分清楚,而这点小心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在家闷坏了的严迹也应该多外出改变改变心情,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被冻也就是上下车去医院那十分钟左右的事,没大碍的。
虽然仅仅只是上车下车的这短短几分钟,也足以能让严迹感觉到今天天气里的不友好气氛满满,虽说自己已是全幅武装,但因为缺少运动很少有出汗状况,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没有戴手套的手也已冻得通红,这时是不是感谢下半身的瘫痪,对于寒冷没有任何体会,严迹心想着。
其实严迹十分讨厌这一过程,拿着报告听医生说一堆专业名词和各种注意事项的叮咛,来来去去基本没多大出入,实在是厌烦透了。于是丢给了小刘,自己在医院里瞎转悠,遇到到穿着病服在走廊上发呆的末心。
在医院角落空荡的走廊,而且一整排的落地窗,放眼望去,美景尽收眼底。而且这里清净,很少会有人走动,真是一个独处的好地方。严迹心想着。望向窗外的同时,眼角余光却多了一道身影。
她的头斜靠在落地窗,双手捧着纸杯,空气中隐隐可以看见纸杯里飘出的热气。她把手架在铝合金的横框上,双目下垂,像是在眺望着窗外,又像是望着镜面的倒映发呆。头发散落在腰间,鬓发被别在耳后,身体单薄得让人心生怜悯。尽管两人的距离不算很近,但严迹可以清晰地看着她的侧颜,白皙的肌肤,黛青的眉,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精致高挺的鼻子,刚抿过热水的苍白嘴唇略略泛起了红,让这样的她更让人动容,即便如此,这样的大活人却是一脸病态,无精打采。
严迹就这样呆呆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看到有个护士,焦急跑来帮她披了件毛衣,扶她走出了自己的视野,自己也推着轮椅,一转身被身后的小刘吓了一大跳。有点羞耻,但还是要表现得从容。
“咳咳,你时候搞定的,怎么躲身后不出声?”严迹浑身不自在,一脸尴尬
“我找了你好久,而且我已经在你身后将近十分钟了。我出声了,你没听见而已。”当然不能拆穿他在看美女这个事实,自从车祸后爆脾气的他,也很少像这样安安静静,小刘心想着
“是吗?咳咳”一个囧字贴在额上
“觉得你在想事就没敢打扰。”小刘补充道
“嗯嗯,弄完就回去吧。”严迹催促着
“哦”小刘边推着轮椅,边回头看末心刚站的位置,嘴里叨叨着,怪不得总感觉她特眼熟,那天来医院捐钱,看着她从重症病房推出,刚好身边的医生说姑娘身世可伶,送来医院父母双亡,又联系不上亲友。这笔钱刚好用在了她的治疗上,真是及时雨解决了医药费。还万分感谢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所以印象分外深刻。
肖志走进小玥的值班室,看见肖志的小玥一脸灿烂。
“忙完了?”小玥边整理自己的桌面边问着
“嗯,你整理整理。我看一眼末心,顺便等你。”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便走了出去
走进末心的病房,却是一片死寂,天黑了也不打灯,直看她坐在落地窗旁抱着自己,将自己蜷缩起来,头靠着玻璃,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跟先前那个活泼搞怪的末心,真是迥异。肖志走进去开了灯,顺便把暖气调大点,倚在桌上看着,丝毫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换好便服的小玥刚好走了进来,硬是抽了他肩膀,着实把他吓一跳。小玥用眼神示意,怎么也就不懂得安慰安慰。肖志一脸没辙,要自己记忆案件还行,哄小女孩还真是比记忆法条文书还难。
“怎么坐这里了呢?没事躺着休息一下嘛。”小玥见末心没说话也就没多打扰,拿了件毛织衫披着,寻思着给她带点吃的。
“姐姐走了,等下再回来。”转身示意肖志出去,然后带上门,看了一眼月光下的末心,甚是不放心,叮嘱巡房护士多注意点,多走几遍,有状况马上打电话跟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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