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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恩情
魏熙泪盈于睫,抬眼看向魏灏,眼泪便夺眶而出,衬着哭的红肿的眼睛,可怜的紧:“于国有功?大哥,她有什么功,是害死我阿娘,还是毒害六哥?我知道你离不开她,可是也不能颠倒黑白呀!”
皇帝蹙眉看向魏灏,这个长子被赵氏教坏了,无脑且自大,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方才见魏灏哭的凄惨,皇帝难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可如今听了魏熙的话,皇帝方才那点怜惜之意顿时烟消云散了:“你倒真是赵氏的儿子,所思所言与她一般无二,这般毒妇有何功可言,赵氏罪有应得,你莫要为她开脱了,且退下吧。”
魏灏紧紧抱着皇帝的腿,双目大睁,紧张又悲愤的看着皇帝:“阿耶,阿娘确实有罪,可阿娘确是有功之人呀!当年阿耶潜龙在渊,是阿娘一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陪着阿耶,后有晋国公主作乱,在阿耶危急之时也是阿娘舍命相救,才有了现如今万国来朝,国富民丰的景元盛世呀!如今阿娘臂上伤痕犹在,大夏国力始盛,阿耶便要不念旧情恩义,杀了阿娘吗?”
魏熙听了魏灏的话腾地站起来:“大哥你这话是何意!这些不都是她该做的吗?纵使我刚刚开蒙也知道‘夫唱妇随’,也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阿耶于赵氏是夫君也是君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应该做的!况且阿耶还立她为后,已是待她极好了,若是尽到自己的本分便是对阿耶有恩,那阿耶该有多少个恩人!该有多少个皇后!”
“你强词夺理!”魏灏怒瞪魏熙,复又神色哀切的看向皇帝“阿耶,纵使阿娘为您做的都只是她的本分,可古往今来能在夫君微时进到本分的人能有多少,陪着阿耶度过最艰难的日子的不是惠妃,不是贵妃,不是任何一个您宠爱的人,是阿娘,也只有阿娘呀!”
魏灏的话言辞恳切,却声声泣血,句句剜心,皇帝听了心口闷疼,他们谁都有道理,谁都有苦衷,只他一个……只他一个是天底下最薄幸寡恩之人!
魏熙见皇帝听了魏灏的话神色松动,心中恨极了魏灏的巧言令色,正要开口,却被谢珏捂住了嘴,魏熙看向谢珏,只见谢珏对她微微摇头,示意魏熙不要再插口了。这种时候魏熙再与魏灏争论,不仅适得其反,怕是还会在皇帝心中落下一个刻薄的印象,惹皇帝生厌。
皇帝看着皇后,她跪在殿中,明明一败涂地,形容狼狈,却依然腰板挺直,气度端华,二十年的权谋倾轧磨灭了她的本心,可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骄傲倔强的女子。
皇帝长叹一声“罢了,陈士益你带赵氏下去吧,她如今已不是皇后,你去给她安排一处于她如今的身份相称的住处吧。”
“是。”陈士益躬身领命,心里却在为如何安排赵氏发愁。
魏灏听了大喜过望,连连磕头谢恩,又哭又笑的,脸上涕泪模糊:“谢谢阿耶,谢谢阿耶。”
魏灏回身跪行至赵氏身边,拉着赵氏的胳膊:“阿娘,阿娘,吓死儿了。”
赵氏看着魏灏卑微成这样,心中难过,抬手为魏灏轻轻擦眼泪:“快起来,你是嫡长子,如今这幅样子像什么,你该是人中龙凤的,不许这般失态,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得端庄持重,知道吗?”
魏灏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正色道:“儿谨记母亲教诲。”
赵氏满意的拍了拍魏灏的手,抬头对皇帝道:“妾自知罪孽深重,不配苟活于世,求陛下赐死。”
魏灏一时忡愣:“阿娘……”
皇帝嗤笑:“你方才怎么不说呢,非要等到朕饶了你后再说。你以为你主动求死就能得几分体面?笑话!你就是死了也逃不了后世史书上的毒妇之名!我知道你心气高,定是不愿这般屈辱的活着,可我告诉你,这都是你罪有应得!从今以后你就是宫中最卑贱之人,人人都可欺你、辱你。”
皇帝说到这儿,看着抿唇不语的赵氏,怒气又涨了起来,:“你不必怨恨,这是你应得的,你害了阿皎,以后你的每一天都是为赎罪而活!当然,如果你舍得下赵氏一族的性命也可以自尽。”
赵氏听了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傲然,极为愤恨的看着皇帝,疯了似的喊道:“你卑鄙!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做的事和我父兄一丝关系也无,他们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可以拿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我!”
皇帝向赵氏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声道:“卑鄙?不及你。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朕很难再相信他们的忠心。”
赵氏狠狠盯着皇帝,双目赤红,却也没再说什么。魏灏见皇帝和赵氏间剑拔弩张,生怕赵氏激怒皇帝,忙上前道:“阿耶,阿娘知罪了,我这就带阿娘下去。”
魏灏说完不等皇帝答应,强拖着赵氏起身退了出去,皇帝见了也未曾阻拦,静静看着魏灏将赵氏带走,直至再也看不见他二人的身影。
皇帝回身看着雍王和谢珏:“阿兄,成润,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就先回去歇着吧。”
雍王点头,复又拍了拍皇帝的肩:“你如今的心境我知道,可也莫太过伤怀,大夏安慰都系在你一人肩上,你要好好保重。”
雍王说罢,看着门外湛蓝的天,神色怅惘:“如今你或许痛不欲生,可等过段时日,这痛也就淡了,再过些年,怕是连今日这痛也忘了。”
皇帝看着雍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