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中小屋,时辰已是未时三刻,刘苏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脚程相较上次又快了几分,现下生火做饭仍来得及。
席间,白衣女子再也未曾动作这盘清蒸鱼肉。
过了一会儿,她道:“我谨记过你下山须留神提防,你却这般粗心大意。”
刘苏不解,奇道:“师父你说什么?”
白衣女子未答话。
片刻之后,师徒二人身侧的密林中走出三个人影,当先一人长袍儒巾,身材颇为高大,身后二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
刘苏乍一望去,正是山下客栈中遇到的那三人,一时惊惶不已,“他...他们怎么在这儿?”
白衣女子神色不动,淡淡看着长袍儒巾者,不知何时放下了碗筷。
凉风袭来,树叶轻颤,隐约泛起一股肃杀之意。
诸人对望半晌,那长袍儒巾者倏然回过神来,抱拳道:“睽别多年,落姑娘风貌一如往昔啊。”
白衣女子淡淡道:“你也没有变。”
“在下近年一直为主上奔波劳累,自然是苍老了许多,可不比落姑娘这般淡尘安逸。”长袍儒巾者温文而笑,继而望向了刘苏,“这孩子...”
白衣女子面上寒意陡现,“他名作刘苏,当年一位故人托我照料。”
长袍儒巾者温言,不禁失笑,道:“原来如此,这孩子相貌与他爹有几分像。”
说到此处,刘苏面色微变,似有什么话想说,但终于没有开口。
长袍儒巾者一切尽收眼底,这时忽然发觉刘苏面上隐有一缕苍白,细细一看,原来他体内各经脉流通处均有寒霜之气依附。他微微一笑,底气似乎更加足了。
“这孩子身中极寒幽息剧毒,莫非落姑娘不知么?”
白衣女子道:“我知道。”
“倘若不加紧想法子医治,只怕这孩子难以活命了。”长袍儒巾者面带笑容,抖抖长袖,“在下此行有求于落姑娘,想来落姑娘也不会答允。不如我们恩礼互惠一番如何?”
白衣女子神色依旧如常,“你有医治极寒幽息的办法?”
长袍儒巾者点点头道:“在下只需一月时间配制解药,再请万先生出山,施以八荒晦明之术贯通这孩子体内数百经络,或可重塑命轮。”
白衣女子不语,过了片刻才道:“万人寿退隐多年,以你在江湖的明威,只怕难以请动;八荒晦明乃当世不出的秘法,万人寿纵肯出山,施展这八荒晦明之术少说也得折损几十年修为;况且听你的语气,似乎也没有十成把握?”
长袍儒巾者低笑两声,道:“落姑娘果然智慧超凡,片刻间便将事情想得丝丝入扣。不瞒姑娘,事情成功的把握,在下实有九成,至于余下的那一成,却是掌握在落姑娘手上了。”
白衣女子面笼寒霜,秀眉微锁,忽然转目看了看刘苏,刘苏此时正也看着师父,二人四目相交,白衣女子顺势移开目光。
“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不能交出来。”她的语调没入了几分决然。“我虽不谙世事,但也不会助纣为虐。”
长袍儒巾者一时无言,显然这个答案于他有几分意料之外。
与此同时,身后二名蓑衣者暗自蓄势,长袍儒巾者忙抬手拦住他二人,面向白衣女子躬身一揖:“在下深知落姑娘性子,一经决定之事断不会改变。既然如此,在下等人便先请告辞了,月后再来领教罢。”
话音刚落,三道人影嗖嗖消失,转眼便去得远了。
白衣女子看了看一旁的徒儿,温言道:“你不会责怪为师罢?”
刘苏始然回过神来,忙道:“徒儿不敢。”
白衣女子微微点头,又道:“那为首之人名作叶寒,乃魔教中人,与为师也算得江湖旧识。”
刘苏沉吟半晌,开口道:“方才我听那人口吻,似乎他认识我爹?”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却道:“今日他暂且离去,定不会善罢甘休,是以与我听下了月后一约,到时七大侍从齐至,为师也没有胜他的把握...”
刘苏眨眨眼睛,道:“既然来者不善,我们赶紧离开此地,让他们找不到便成了。”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我们的行踪已被他们察觉,现下左近定遍布眼线,我们是逃不开的。”
刘苏想起事情皆因自己粗心大意引得那三人寻来,心下愧疚之意大起,埋头涩声道:“师父,都怪徒儿不好,引来了那几人...”
白衣女子淡淡微笑,“此事怪不得你,就算你并未出现,他们寻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
刘苏愧疚之意稍祛,四下里看了几眼,心道山林中已是十面埋伏,小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衣女子道:“无妨,叶寒虽是魔教中人,但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他既已定下月后之约,便不会在这之前动手。你若不想拖我后腿的话,那便好好修炼通悟玄经吧。”
刘苏咬紧双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道:“徒儿谨遵师父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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