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颐没有反应,也不想动。过了很久两人都没有反应,季清颐昏昏睡了过去。覃雳看着季清颐盖着的被子有规律的浮动。端着没有动的饭菜走下楼。
张姨站起来看着他,覃雳说对一边的孙杨说“孙杨,你把张姨送回去吧,你也不要过来了。要周期帮我稳住国内,我近期不会回国。”
孙杨点点头,依言送走了张姨。天色渐暗,临近傍晚,覃雳拾起季清颐买的蔬菜,拿起一些走进厨房。
覃雳十岁之前都和他妈妈住在一起,那时候覃老爷子也离婚几年了,对他们母子还是关照的,可是他妈妈精神状况那时候已经出了问题,给的那些钱都用在买衣服做保养上了,覃雳从小就不是个公子爷,妈妈不问世事,一心追求爱情,姥姥也经常生病,他只能自己动手穿衣吃饭,买菜洗菜。直到覃老爷子家里内斗,大儿子被人撕票了,只剩下覃雳这么一个儿子,才被接回去“娇生贵养”。
所以覃雳用起锅碗瓢碰并不陌生也不违和,不会有人可以在他身上看到生活的气息,可是,这个男人归于生活却异常合适,没有狠辣,没有血性,倒是有一丝丝的温馨。
季清颐醒来时,床边放着一碗粥,冒着一丝丝热气,显然是刚放上来,而地上的狼藉也已经收拾好,他刚想发火就看到覃雳穿着单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垃圾,和洗好的地毯。相顾无言,覃雳率先开口,“把粥喝了,保姆已经走了。”说完拿着东西出了门。
季清颐对他爸和他姐的事情并不熟悉,相对的对于覃雳也是陌生的,只知道这是个不简单的男人,却没想到他会做这些事情。
看着桌边的粥,确实有些饿了,也就不扭捏,一口一口喝起来,覃雳搁了点瘦肉和蔬菜,清清淡淡的,吃起来倒也合胃口。
于是,莫名其妙的覃雳就这样住了下来,季清颐房子虽然大却很空,覃雳慢慢的添置,倒也塞满了这个小楼房。甚至有一天,覃雳拿着房产证给季清颐,季清颐拿来一看这小房子被覃雳买了下来,房主写的是季清颐的名字。
季清颐也没多说,随手放到一边,覃雳再也没让保姆来过,事情都是他自己干的。季清颐和他闹过几次,脾气一上来,东西砸了一地,但是覃雳就丢他在房间里自己发火,等季清颐气消了,就进去把一切收拾好。
不得不说覃雳很有手段,除了不吃饭不喝药,覃雳一切都不管他,随他如何闹腾,慢慢的季清颐也觉得没有那么大的火气,而且,面对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生气也没用,覃雳坚持自己的所有主张,季清颐反抗也无用,他闹过几次不吃饭,硬是被覃雳灌了几次,总归覃雳没有妥协过,所以妥协的只能是季清颐。
季清颐小心翼翼的掩藏着怀孕的事实,覃雳倒也真的没去戳破他,任他把明显的事实藏着掖着,任他穿着宽敞的大衣转来转去。甚至有时候开车看到了顺眼的衣服,也带几件给他。
覃雳挑了季清颐旁边的房间做卧室,又整理了一间书房,处理那边的事情,不过覃家枝干粗的很,覃雳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尤其是覃老爷子退下来这几年,覃雳慢慢的退出黑道的生意,让他那些叔叔堂兄收入囊中,自己则投入明面上的事。这些举措让大家都很愉快,自然没人挡他的路。
☆、缘分使然【三】
覃雳看点了文件处理掉工作,再看时间差不多六点了,该做晚饭了。覃雳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天色有些暗了。
走下楼时,季清颐正拿着个包准备出去,看见覃雳下楼也不理会,换着鞋子。
覃雳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鞋子,蹲着帮他穿上,虽然季清颐不觉得,但是他的肚子非常的明显,他也感觉到了行动慢慢的的不方便,连系个鞋带都有些艰难。
“你去哪?”覃雳开口问道,季清颐本不打算理他,但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他非常明白,如果不告诉覃雳那么他就别想出这个门。“研究所。”覃雳把鞋带系好,就站起身来,“等我一下。”
季清颐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我去哪都要你牵着!”
覃雳不管他在那发火,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楼时季清颐还在那骂骂咧咧,覃雳走过去,捡起季清颐扔在地上的公文包,拿过车钥匙,走在前面,季清颐不情不愿地去跟在他的后头,原本停车位离房子有些距离,覃雳想了点办法就在家门口弄了个车库,倒也方便。
自从覃雳来了,他就再也没开过车。有一次季清颐趁覃雳在工作,开车出去买个酸奶,人还没坐上车,就被覃雳拉回去了,钥匙更是找不到了。
覃雳坐上车,季清颐坐到副驾驶上。看了他半天季清颐都没有动作,覃雳伸出手拉过安全带啪一声给他扣上,期间季清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覃雳的手从自己肚子上拂过。
做完这件事的覃雳目不斜视的开车,季清颐怒目看着他许久。
季清颐也没说地点,不过覃雳还是准确的停在他研究所门口,季清颐虽然暂时请了假不参与研究工作,但是和他一组的搭档会按期给他邮件一些实验数据,季清颐的工作就是分析数据写报告,做报表。
见车停好,季清颐迅速下了车,他怕覃雳要跟着上去。
“站住。”覃雳虽然没有上去的想法,却还是叫住了季清颐,然后走过去,把手里的大衣给他披上,季清颐出门时准备了外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