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被呛声,正想解释。
「呵呵……牙尖嘴利的小东西。」聂潜从门口走近,「你先出去,我来。」
「是。」聂文走到聂潜身边,朝他行了个礼,并关上房门。
聂潜挑起凌越的下颔,「快一些,我们已经迟到了。」
聂潜说完就站在一边,似乎要静候凌越。凌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缓缓解开扣子。
白皙的颈项下,肩胛骨优美的栖息在白皙的脊背上。瘦一分单薄,胖一分臃肿,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聂潜心中微赞,眨了眨眼睛。
空气中弥漫著若有若无的qíng_sè味道……赤裸的身体只在聂潜的视线中停留了数秒。凌越加快了穿衣的速度。衣服很合身,包裹著诱人采撷的ròu_tǐ。
聂潜不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好了。」凌越系著领带道。
聂潜端详著凌越,「过来。」手指已探出去,扯出凌越刚系好的领带,重新打结。
顺著凌越的胸膛抚了抚,聂潜道:「走。」
流线型的红色飞艇?张扬夸耀的风格不像是聂潜会喜欢的。
看著眼前的「座驾」,凌越用指背在它的外壳上轻轻滑过。
「喜欢?」聂潜打开门,示意凌越坐上去。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开这种。」
聂潜笑了笑,按下启动键。
舞台上在演著什麽,凌越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听从聂潜的吩咐,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而已。
聂潜似乎是觉察了凌越的心不在焉,侧过头打量一下凌越,孰料凌越也正无聊的窥视聂潜,黑暗中,两人视线相接。
也许是昏暗的环境淡化了犀利的眼神,聂潜看著凌越的表情,竟让凌越产生了强烈的错觉,彷佛他们是一对恋人?
咯!
凌越的心蓦然警惕起来。收回自己的视线,彷若无事的看向前方。
聂潜带著若有若无的微笑,直到剧码结束。
刚踏出剧院大门,一道声音从後方响起,「凌老板,别来无恙啊。」
凌越应声转身,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又转了回去,看向聂潜,似乎在说走吧。
富态的中年男人,对於凌越的无视,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就收拾好表情,继续笑道,「凌老板不是把我这个老主顾忘了吧?」
凌越冷淡面具下,脸部肌肉甚至是僵硬的。他一点也不想面对自己的「老主顾」。
「……」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凌越沈默著。
中年男人像是此时才发现凌越旁边的人是谁,惊讶的道:「这不是聂先生吗?百忙之中也有此雅兴来听歌剧?」脸上却带著讨好的笑容。
凌越斜了他一眼,不过是想找聂潜攀谈,又找不到接近的理由,才拿他做藉口吧。
聂潜疏离而客套的回应著,「陪著小越打发时间而已。」在这个城市,众所皆知,聂潜的时间价比千金。
小月?小越?凌越皱著眉,该不会是说我吧?
中年男人的笑顿时凝滞,随即更加夸张,凌越觉得心里一阵恶心,背过身不再看。
聂潜扫了凌越一眼,若无其事的抓起他的手攥在掌中,暧昧的举动似是在昭告世人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凌越甩了一下没甩开,又怕拂了聂潜的面子自己要吃苦头,只好作罢。
看下一下表,中年男人很自然的说,「时间还早,听说丰华路开了一家不错的店,两位有没有兴趣去坐坐?」
凌越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聂潜会搭理这种人才怪。
「要去吗?」
「……」凌越猛的抬头,聂潜这是,在问他吗?
「想去吗?」聂潜又问了一次。
肯定自己没有没有听错,凌越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丰华路,纸醉金迷之地,各种娱乐设施或黑或白。他的嘉兰,就落户在那里。
凌越眼神闪烁,如果我说去,聂潜真的会带我去吗?连司机都没有跟著,只有聂潜一人,也许自己可以有机会回到嘉兰,不,那里已经不安全,只要能离开聂潜,先去国外躲上一年半载,等待聂潜的兴趣过去……
巨大的蛋糕摆在眼前,凌越却不敢伸手,他怕里面其实是暗藏著毒药。
见聂潜把问题甩给凌越,中年男人笑mī_mī的向凌越问道,「凌老板?」
「那就不客气了。」挣扎良久,凌越还是决定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