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民街,亲近的关系意味着即将到来的危险。荆城对于“朋友”的概念一直来自于恒宵那乱七八糟的解释,即使他们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朋友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
桐夏的个子在中也算是相当高大的,因此缩在不如他高的荆城前面显得格外滑稽。他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地去看后面目光如炬盯着他的恒宵,直到荆城被烦得受不了狠狠拍了把他的后脑勺。
“看够了没,好好看前面的路要不就滚开别挡着老子。”
“干嘛这幺使劲啊......”桐夏委屈地摸摸后脑勺,又转过去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恒宵的表情好像更凶恶了,这更坚定了他的想法:“哪有这样的,恒宵要是跟着咱们抢牌子,我可打不过他啊。”
虽然f=/i/l/eeed]/i点也有为了赢得比赛四人甚至六人私自结成小队,但那都是实力一般不想过早被淘汰的情况。两个可以拿冠军的小组是没必要精诚合作的,只可能是想要先解决他们或是在他们有别的分数之后一举收入囊中。
从早上集合完到进入训练场,这家伙和他的小跟班简直跟他们寸步不离。这破树林本来就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太阳,树干又密又粗,也不知道养了多久才移栽过来、折磨他们,非常适合躲着偷袭和背后捅刀子。他自己的个人作战水平只是中等偏上,但其他科目,尤其是战术规划分数很高,在入学考试上已经算是天才的水平,这也是他找到荆城的原因。
“我打得过就行了,你别管这幺多。”荆城也冷着脸,他根本不觉得恒宵会为了钱背叛他,但他也知道这种盲目信任的心态十分危险,于是他告诉桐夏,同时也告诉自己:“如果他有威胁,我会除掉他的。”
这话他一点也没有降低音量,恒宵听了却只是笑笑,对旁边跟着他的宁轩解释道:“听到了?跟城哥抢冠军是很危险的哦,我们的目标是第二名就好了吧?”
宁轩忙不迭点头,脸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像只受惊的仓鼠。他跟桐夏的心里同样飘着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两个人真的是朋友吗?
强忍着后颈针扎般的视线,桐夏竭力冷静下来,“既然荆城这幺说,我先就当你们是一组的了。今天晚上就是第一关,会淘汰很大一部分人。从太阳位置来看现在大概是中午十一点,我们得在中午弄到武器,太阳落山前找到据点。嗯,从湿度来看那边五千米左右会有水源,应该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和投放的动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弄点吃的?”
入场的时候本来是自由选择路线,结果恒宵一直跟着他们,这两个人加起来也没人敢一起走了,不知不觉变成了只有他们四个在一起。这个时间除了太弱的小组刚进场就出局,大部分人还在观察环境。他们的实力自然不用去找这种差生浪费时间,而是可以养精蓄锐最后一起夺走分数。
“好,”荆城干脆地点了点头,“那里人多?我们先去抢一波。”
“......那个,离入口太近的水源可能会很混乱,我们还是再走走吧!”
荆城虽然觉得混乱也没什幺不好,但既然擅长战术规划的桐夏这幺说,他也没有反驳,只好低落地跟在桐夏的后面找树枝。他的动作很快,比起做复杂的弓箭或是长矛,削尖的细树枝更适合作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