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不一会儿,两个人把一瓶白酒喝得一滴不剩。此时饭店也要打烊了。童哲扛着杨新程出了饭店。
虽说自己喝了解酒药,可是童哲还是感觉晕乎乎的,身上也开始发热发痒。童哲知道自己肯定是再次酒j-i,ng过敏了。可是好在自己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旁边的杨新程却已经醉得撒起了酒疯,嘴里还不时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哎哎,站好了你这傻逼。”
童哲一时没抓稳,杨新程从手上滑了下去,直挺挺地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童哲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童哲,我爱你。”
杨新程转过头嘿嘿地傻笑。
“爱你mb。”
童哲骂了一句。还没等杨新程释放完,一把抓住杨新程的肩膀拖着就往学校宿舍走。
这时天居然开始下雨了。
“怎么这么热啊。”
杨新程靠在童哲肩膀上,鼻息中全是酒味。
童哲此时对杨新程生出莫名的厌恶。而且喝成这样,估计跟杨新程商量什么他都忘了。童哲仰头看着路灯,灯光里的雨势越来越大,突然灵机一动,决定换个计划。
“热就脱了。来,我帮你。”
说完,童哲就开始帮杨新程脱衣服。杨新程倒也配合,三下五除二脱完只剩一件无袖背心。杨新程浑身红的就像过了三遍热油的龙虾。冷风吹过,童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抱着杨新程的衣服觉得特别暖和。
童哲把杨新程架在单车后座上,自己靠着墙推着车往前走,头顶上的屋檐刚好帮自己挡住风雨。只是杨新程却没那么幸运,趴在车座上嘿嘿地笑着,雨点密集地打在后背上。童哲时不时还把单车歪过去一点,这样杨新程的淋雨面积就更大了。
“好凉快……”
童哲没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突然,单车前轮陷了下去,童哲下意识抓紧把手,差点没扶稳。可是杨新程却结结实实地头朝下栽进了前面的水坑里。
“卧槽!”
童哲赶紧把车扔到一边,像拔萝卜似的把杨新程拔了出来。
杨新程满脸全是泥水,眼镜也不知道去哪了,哇地一声开始朝天干嚎,雨水夹着泪水把脸上的泥冲了下来。
童哲突然觉得有点心虚,赶紧把外套给杨新程披上。又用他里面的衬衣把脸抹干净,至少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好歹回去也能交差。
到了寝室,童哲把半死不活的杨新程交给他室友,随便编了几句话,赶紧溜之大吉。
这天晚上,童哲回到家,躺在床上又惊又怕。情绪慢慢平息下来后,童哲感觉浑身酸痛,心跳急速,知道自己肯定是酒j-i,ng过敏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这时,童哲感觉脖子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眼前一切还清晰无比,现在居然随着视线的模糊,大脑也不听使唤,像是被丢入了一个扭曲的空间。
“夏冉江……”童哲眼角汩出一行眼泪,失声叫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童哲醒来,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手背上还c-h-a着输液针。
“醒了?”妈妈坐在旁边,看见童哲睁开眼,伸手摸了摸童哲脑门,“还好退烧了。现在还难受吗?想吃什么?”
童哲转过头看到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已经下午三点了。肚子这时也叫了起来。
“你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明知道自己酒j-i,ng过敏还喝那么多酒。昨晚你可把妈吓坏了。”
“没事,妈,不就喝点酒,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叫没事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哎呀妈,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么?强壮的很,没事啊!帮我随便弄点吃的来呗。”童哲屁股一缩坐了起来,差点碰到吊瓶。
“你待着别动,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妈妈带上病房门,童哲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顾楚楚。
“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喝挂了?”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地声音。
“要让老子喝挂哪有那么容易!”
童哲靠在枕头上,翘起二郎腿。
“那就好。我把笔记给你留了,你就放心吧。”
“哎,你再帮我个忙。”童哲侧过头望了望房门,压低声音,“你帮我问问杨新程的情况。”
“杨新程?外院的那个?”
“嗯。”
“好。”
“听说昨晚他也喝挂了。你赶紧去问问,我等你消息,越详细越好。”
童哲说完就挂断了。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背部还是酸痛难忍。
不一会儿,顾楚楚来了电话。昨晚杨新程回到宿舍后把室友也吓了一大跳。外面黑灯瞎火的没注意,而且雨那么大,杨新程发际线旁被石头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都没发现。杨新程坐在椅子上还对着室友傻笑,突然昏了过去。三个人赶紧把杨新程扛到校医院。洗胃、缝针、输液,医院医生哪敢怠慢,赶紧对杨新程进行处理,之后又紧急转到附属医院救治。让童哲颇为意外的是,杨新程居然也对酒j-i,ng过敏,而且这次是实实在在的酒j-i,ng中毒。加上后来路上那么一折腾,杨新程差不多丢了半条命,总算在医院捡回来了。
听到这里,童哲心里甚为内疚。本来计划是跟杨新程摊牌,让杨新程自己退出比赛,之前杨新程不少把柄还抓在自己手上呢。不过现在想想,自己一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