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心跳的突突的,只好赔了个笑先把她给让了进来:“进来说话妹妹。”
屋里的人看着他去而复返,正疑惑,又看到他身后的小姑娘,两人视线一对上,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
“这个你上次已经见过了,白骄,我兄弟,你叫骄哥就行。”茶壶给她介绍完,把包重新放到了沙发上。
白骄笑眯眯的给她倒了杯茶,温声道:“妹妹不介意我也跟着他叫你一声‘阿稚’吧?”
乔稚忙摆手道:“不介意不介意,谢谢骄哥。”
话音落,心里却又冒起了先前的念头——这个哥哥长得也太好看了,说话还这么温柔,看着像个教书先生,怎么会跟茶壶这样的小混混搞在一起?
茶壶看了眼时间,白骄给他买的车票时间急,乔稚突然到访,罗海的事还得瞒着她,少不得要周璇一番,估计是赶不上车了,便对乔稚道:“你难得来一趟,正好今天还是中秋节,留下来吃顿饭,尝尝你骄哥的手艺。”
白骄也道:“我听海哥说你手艺好得很,正好可以给我参谋参谋,怎么样?”
乔稚笑道:“我当然乐意啊,不过,哥你不是要出门吗?饭我下次来吃,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给你们送个月饼,然后顺便给罗海打个电话。”
茶壶心头一跳,差点就想说,打什么电话啊?早就查无此人了!
“嗐,罗海最近到处瞎忙,我上次给他那办公点打电话还是他朋友接的,说是到陕西那边倒腾东西去了,都不晓得回来了没有,估计还没回呢!”
乔稚有点失望:“这样啊……可是,要不哥你帮我再打一个问问吧?万一回来了呢?”
茶壶没办法,乔稚是个人j-i,ng,他害怕再推就该露馅了,只好半推半就的起身,装模作样的拨了一遍那个已经废掉的号码。
等了有一会儿,茶壶清清嗓子,侧对着乔稚,开口了:“喂,喂,那个我找一下罗海,罗海回来了吗?”
“……”
“哦,还没回来呢?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
“不知道?这样啊……”
白骄看着他在那儿自言自语的唱戏,差点就忍不住想笑了,好在茶壶自己也装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就跟“对方”说拜拜挂了电话,然后转过身耸耸肩两手一摊,说:“还没回来呢!估计还等再等一阵。”
乔稚点点头,问:“罗海这趟出去是做什么啊?走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要去做个大生意,还说这生意要是做成了,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倒货’了,只是他这趟怎么去了这么久?”
茶壶为了把谎话编圆,少不得要说点真话,便跟她交代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打算跟一位朋友合资在g市那边开家公司,搞外贸这块,前期且得准备一阵子呢,还得拉点投资什么的,自然花费的时间也就要久一点。”
白骄安慰她道:“海哥是见惯了风浪的人,做事又稳,阿稚你不用太担心他,再过个一两礼拜他估计也就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联系上他,一定通知你。”
茶壶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点头。
乔稚沉默了一瞬,笑道:“好吧,我本来也就不怎么担心他,他反正都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哥你路上小心,我下次再来尝骄哥的手艺。”
白骄:“也好,下次我好好准备一下,给你做几道我的拿手菜。”
“嗯,那两位哥哥再见,我先走了。”乔稚挥挥手转身出了门。
茶壶一口气松下来,心里却百般的不是滋味。
“罗海这要真出点事,阿稚怕是要不好过了。”
白骄道:“你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就是虚惊一场呢?”
“事情都上了政报那还能是假的?早知道我他妈当初就该跟着罗海一起过去,也好防着点那个姓张的孙子!他妈的,罗海跟他这么多年交情他也敢坑他!那么多钱他全卷走了,那么多投资商,还有政府那儿……这事要是真的,罗海除了把自己赔进去,还能怎么办?”茶壶气的都快冒烟了。
白骄看了眼时间,把包递给他:“行了,别叨叨了,趁还赶得上,赶紧去车站。”
“对对对!”茶壶连忙把包接过来,白骄送到他门口 ,门一打开,顿时惊了。
“阿稚……”茶壶心脏一瞬提高了,跟白骄一对眼,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怎么,怎么没走啊?”
白骄也有点懵,伸手把乔稚拉起来,看她眼圈都红了。
“妹妹……你是,落东西了?”茶壶犹疑道。
乔稚红着眼睛看他,忽然问:“哥,你刚是给罗海打的电话吗?”
茶壶心虚道:“是啊!”号码的确是真的,不过就是已经废了。
白骄回忆了一下方才茶壶打电话的整个过程,突然面色一变。
“g市的区号020你都没拨,电话你是怎么打出去的?”乔稚逼视着他。
茶壶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万万没想到是在这么个细节上栽了跟头。
乔稚不依不饶的追问:“罗海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让我给他打电话?”
茶壶叹了口气,拉着她进了屋,又重新把包搁到了沙发上,然后说:“阿稚,不是我不让你给他打电话,是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了,罗海失踪了。”
“失踪?”乔稚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失踪了啊?”
茶壶说:“这事有点复杂,我说多了你也不懂。简单来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