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转身拍马而去。
我瘪瘪嘴,垂着脑袋忽然觉得有点小悲催。
哪知过了不过片刻,小黑又策马折了回来,行至我面前,伸手把我被风吹的有些散开的披风带子系好,又过去揉了揉正月的脑袋。
“你们两个路上当心。”
“恩。”我点点头,半开玩笑的对他说:“你也当心,把别人弄挂了自己再挂,这样才不亏本。”说完这话,我忽然意识倒不太对劲,偏头看了一眼正月,她似乎并没有太多异常的情绪,这才放心的冲着小黑挥了挥手。
看来确实是我多心了,正月应该不会觉得我刚才那句话是咒她老公的吧。
小黑笑笑,不再说话,这次是真的走得彻底。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沧桑的程度堪比裴大叔啊。
“唉,大嫂,走吧,头目不会出事的。”大黑熊嘻嘻一笑,对着正月道:“这位小大嫂,怎么称呼?”
“她是我妹,你客气点,叫殿下就行了。”我抢了话,并不想叫太多的人知道正月现在的身份。
正月冲他笑笑,不再是原先的那般腼腆温柔,竟然多了几分豪爽,看在我眼里,这叫一个欣慰啊。
这小妞现在是越来越像阿娘了。
“唉,正月。”当我们进入长谷郡,不得不放弃骑马,怕被人发现只能躲在马车里以后,我的那点八卦情怀再次展露无疑了。“你老公多大了?”
“二十八。”正月看着我问道:“阿姐,你说是不是老了点?”
我默!你跟人家连娃都生了,现在才想起他年纪老不老,是不是太晚了?
“还行吧,看着挺成熟的。”我干笑。
“草原上的男人都这样。”正月歪了歪头,失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以为他是人家的爹呢。”
“那孩子多大了?男孩还是女孩?”
“阿姐你说那个啊,那不是我的小孩。”正月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还没答应正经嫁给他,干吗要生小孩?”
我被这句反问噎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你当初说的情郎就是他?你怎么从皇宫里跑出去的?”
提到这个,正月的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目光也有些躲闪。
“不是。”她的样子有些许的伤感:“那人……恩……我们早就结束了,他娶了别的姑娘。”
呃,看这样子是受过挫折的,我长叹,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不稀罕,有更好的就别放过,气死那个有眼无珠的死男人。”
“恩。”正月很认真的点着头,垂下了眼睛,“要不是你们来找我,可能我和鹘罗格很快就要成亲了。”
“鹘罗格?你相公的名字?”我觉得自己有点傻,这些蛮族的名字多少都有些怪异,比如这个,听着真的好像是“胡萝卜”啊。
“对啊,赫赫语的意思是:天边东升的太阳。”正月提起来,脸上红了一下,“他对我挺好的。”
好吧,我承认是我浅薄了,看人家这名字,寓意多么的强烈啊。
“可是正月,你一个人呆在人生地不熟的那里,真的不会有危险吗?”我其实还是有些担心。
正月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其实他们也没那么可怕,若不是草原上什么都米有,为了活着。没人愿意冒险到处征战。”
我默!这丫头真是悲天悯人。
“那你和他们说这些,他们赞同吗?”我反问她“或者很简单的意思就是,你和他们说不要打仗了,他们就会不来侵犯边境吗?”
“不会。”正月继续摇头,“所以我在很努力的劝鹘罗格不要老是这样,他其实很明事理的,能把整个王庭上下,大大小小十几个散着的部落收拾的服服帖帖,还能让草原上所有反对他的人通通闭嘴。牧民们都说,这样的大汗才是他们心中的神。”
“傻小妞。”我揉揉她的脑袋,“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要是你一个人好用的话,赫赫早就离我们远远地了。我敢保证,这次你在这儿多呆几天,他保准大兵压境侵犯边疆。”
正月笑笑,声音里带着伤感:“所以说,我要很快回去。”
“还有你那个相公,恩,看着怎么阴渗渗的?”我还是没办法喜欢那个冰山男。
“不是,其实他挺有意思的,而且也不阴沉。”正月这句话让我总有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怪异感觉。“他其实怕的东西挺多的,这次估计是刚见到你们不太习惯,况且小黑哥哥当时的样子让他有危机感了。”
正月狡黠的冲我眨了眨眼睛,“总之阿姐不用担心我,要是他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自然会一走了之,这辈子都不回去。”
唉,看看,真不愧是我妹子啊,怎一个果敢了得啊。
“总之你自己注意就好。”正月既然喜欢他,那么旁的人就没有任何资格开口,为什么要去干涉别人的喜好呢?
剩下来的几天,我和正月叽叽呱呱的说着分别后这几年的悲催遭遇,她不比我幸运到哪里去,当初从皇宫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跑了出来,千里迢迢的跑去了北疆,差点被人卖掉,还好机灵,顺利逃脱了。
没成想进了赫赫境内,人生地不熟的就只会几句赫赫话,还被那个该死的“胡萝卜”抢了去,说是看上她的与众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以稀为贵。结果两个人就这么耗来耗去的,中途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奇妙狗血遭遇,总之最后的最后,正月终于找到了她当初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