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薪水高。”
海姆达尔马上说:“这职业有前途!”
安娜和威克多忍俊不禁。
“你最近还好吗?和普洛夫那儿,嗯,怎么样?”海姆达尔拿起一块点心嚼吧嚼吧。
威克多飞快看了海姆达尔一眼,后者神情自若,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才问的不是明天会不会下雨。
做了不体面事的又不是安娜,所以海姆达尔认为在她面前没什么好回避的,再说,难道能回避一辈子?!何况安娜的抗压系数比他们之前预估的要高出许多,她并不那么脆弱。
听到海姆达尔的问话后,安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她很快恢复如常。
“我们上个星期通了一次信。”
威克多一脸吃惊,看样子毫不知情。
“我以为您……”
“请你继续那么以为下去,我没有原谅他,我甚至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原谅他!”安娜的语气十分强硬。
威克多只好闭上嘴,海姆达尔在桌面下拍了拍他的大腿以示安慰。
塞了一嘴饼干的海姆达尔含含糊糊的问,“你们因为什么通信?请求你原谅?”
不知道为什么,在谈论这件曾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时,面对海姆达尔友好的试探比面对儿子小心翼翼的目光更让她心平气和。
“他只是问了一些我的近况,并且告诉我他最近在做什么。”
“聪明的法子,这是在声东击西,企图通过别的事情麻痹你的戒心,缓和消融你的抵触。”
“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娜迅速表示共鸣。
海姆达尔又问,“那么,他的法子有效吗?”
安娜一下就不说话了。
“……我都不知道他喜欢高布石。他在信上说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开了一个巫师钓鱼俱乐部,同时还加入了东保加利亚业余高布石队,上个月参加了一次比赛,成绩不太理想,钓鱼俱乐部的营业额也不怎么乐观。”
海姆达尔观察着她的表情:“我相信当普洛夫得知你重归护理师行列,而且还是传说中的一级护理师,惊讶程度一定不亚于那天的你。”
安娜弯了弯嘴角,神情不禁有些落寞。
“那个孩子……似乎健康状况不怎么理想……”安娜咕哝了一句。
“你们还谈论这个?!”海姆达尔惊讶道。
“不是,没有,我们从没有,我是说普洛夫没有在我面前提过那孩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娜又不说话了。
就算心里再膈应,那也是住了二十来年的家,安娜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克鲁姆,假如丑闻没有爆发,她会一直克鲁姆下去。即便她离开了那个家,但没有中断过对家以及家人们的关怀。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没有打扰她,默默等待下文。
“作为一个护理师,我的职业道德敦促我应该关爱每一个病人,因为他们需要我们的付出。”安娜顿了一下。“但是我没办法让自己去关心那个孩子,去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去了解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的病痛。这与我的就职誓言背道而驰。但是我实在做不到……我甚至希望他就那么死了……”
屋子里静的可怕,壁炉传来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安娜平静下来以后,看向俩瞪着她的孩子。
“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争先恐后的冲过来抱住我,让我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掏出手绢给我擦眼泪。”
海姆达尔一脸的犯难:“如果你希望,我们当然可以做到,不过擦眼泪那段……你可以用手指抹眼角,抹重点眼睛会发红,这样看上去更自然。”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安娜噗哧一笑。
威克多用力揉了揉海姆达尔的头发。
周一清晨,已经掌握了石桥沉浮时间的奶糖和豆荚,跑人迹罕至的小岛观光去了,海姆达尔抱着小面包坐在金贝壳岛的小溪旁等德拉科。表弟如今真的是越来越滋润,刚过去的周末又是和父母一起度过。
卢修斯在隆梅尔的帮助下很快在赫尔辛基远郊找到了满意的房子,与隆梅尔做起了邻居。纳西莎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也没个说话人,妮尔得了隆梅尔的暗示,时常去拜访。纳西莎在妮尔的带动下,从最初的编织班,到后来的慈善活动,据德拉科说她最近参加了一个争取女巫权益的集会。
“你没看到爸爸听说妈妈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女权主义者时的表情。”德拉科忍不住跟表兄嘀咕这件事。
海姆达尔说:“可怜的卢修斯,最近几年他的精神总是饱受摧残。”
“当年多比问他要薪水,他都没那么失态。”德拉科十分同情父亲。
“你母亲感到愉快吗?就现在的生活来说。”
“你知道,像我妈妈那样出身的女士是不可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不过我觉得她很愉快,至少很充实。”
“我更同情卢修斯了,他绝对不会阻止你母亲,你母亲的充实肯定会持续下去。”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从身后的小径传来,随之而来的脚步声拉回了海姆达尔的思绪。
“……周末有时间吗?我听说有一出不错的剧目要在北欧巡演,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这是小拉卡里尼的声音,紧接着柔和的女声响起,当然是玛莲娜.哈兰教授。
“很抱歉,我已经接受了梅克伦教授的邀请。”
可以想见拉卡里尼教授是多么的失望。
海姆达尔遗憾的摇头,有句话叫兵贵神速,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