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到现在,不论萧楚谦提出怎样苛刻的要求甚至故意刁难,凌祁祐都从来不与他置气,在他的身上,萧楚谦几乎看不到皇太子殿下该有的脾气,凌祁祐对着他永远都是温言软语笑脸相迎,放低身段地讨好他迎合他,就算他目的不单纯,萧楚谦也实在没办法计较。
在萧楚谦眼里,凌祁祐这个大晟朝的皇太子,更像他圈养起来的一只宠物,即使到现在,凌祁祐已经登基,萧楚谦其实打心底里依旧没有真正将这个小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过。
整个京畿的兵力包括皇宫的禁卫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比起凌祁祐,他才更像这个江山的主人。
更何况,皇帝陛下的身上,还有着不能启齿的秘密,是只有他知道的私隐,三年前,是凌祁祐主动勾引的他,他不是柳下惠,面对着养尊处优身体每一处都保养得极好且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皇太子殿下,不可能不动心,所以他顺水推舟承了这份情,这三年来,凌祁祐无数次的在他身下承欢,只有他知道,凌祁祐离了他不行,他的身体每半个月就会如同到了春天的野猫一般“发情”一次,燥热难耐,理智全无。
就像现在。
凌祁祐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眼里盈满的全是情/欲,舌尖点着自己的唇,刻意的引诱。
一双脚已经盘上了他的身后,小腿肚摩挲着腰侧,萧楚谦低下身,吮吻着身下人的锁骨颈侧,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愉悦的呻/吟自凌祁祐的嘴角溢出,他难耐地弓起身,双手双脚都缠紧了萧楚谦的身体,哼哼唧唧地催促着:“快点……进来……嗯……”
这样娇媚的声音几乎能将人逼疯,奈何三年的时间,萧楚谦的忍耐力实在是修炼得十足不错,依旧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身上的敏感之处逗弄着他,手指送进了身后的密/穴,那一处不经开拓也足够润滑,媚肉已经主动缠了上来咬紧了他的手指,一张一合急不可耐地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吞没,果然天生就是离不开男人的身体。
萧楚谦再次笑了起来,在他故意磨蹭着不肯给予凌祁祐安慰之时,对方已经忍耐不了,自己伸手就抓住了他灼热的硕大,再用力一推,在萧楚谦身体向后倒下去之后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去,握住那一处,闭着眼如释重负地坐了下去,只瞬间,就将那茎物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双手搭在萧楚谦的肩膀之上渐渐抓紧,在萧楚谦动身之前先款款摆动起了腰身,主动地吞吐起他的巨龙。
一时间,寝殿之内灯火荡漾,淫/靡气息再挥散不去。
凌祁祐恢复神智清醒过来之时,外头的天色也才微亮,身边的床榻已经空了,他的身上没有黏腻之感,显然是萧楚谦已经帮他清洗过了。
七八个太监进来,跪了一地,都是来伺候他起身梳洗更衣的。
凌祁祐冷眼扫过,这些人里头有一大半都是萧楚谦的人,一个宫女都没有,也是萧楚谦不许,最后他点了点下颚,冲当中一个小太监道:“小丑儿,你留下来,其余人退下吧。”
“……”众人依旧低着头跪着,俱是不动。
“怎么?朕这个皇帝的话,在你们听来都是耳边风了不成?”
凌祁祐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怒意,说得极其冷淡,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对视一眼,到底是一个接着一个地退了下去,最后只那叫小丑儿的小太监一个留了下来。
殿门阖上之后,凌祁祐才赤着身子下了床,一身都是暧昧痕迹,小丑儿低着头快速伺候他更衣,凌祁祐对着镜子摆弄自己那一头柔软的发丝,余光瞥见小丑儿眼睛都红了,淡然问道:“你哭什么?”
小太监跪到了地上去,哽咽道:“奴婢替陛下您抱不平,从前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登上帝位,如今您已经当上了皇帝,却还是……还是……”
“还是要雌伏人下是吗?”凌祁祐看着镜子里自己细长的眼里的晦涩冷意,半晌,自嘲一笑:“朕能怎么办,连这昭徳殿里都几乎大半是他的人。”
“……是奴婢该死,奴婢无能,护不了主。”
“罢了,朕是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你一个太监又能做得了什么。”
卯时之时是新皇登基之后的第一次朝会,凌祁祐出现在大乾门前,升御座,满朝文武拜倒在地,之后一个一个上前条陈,朝中政事、边疆战局,凌祁祐认真听着,却几乎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一直都是别人在说,萧楚谦侃侃而谈,未及凌祁祐给出意见就擅自做主派遣官员,遣兵调将,末了才开口问他:“陛下可同意?”
凌祁祐觑向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嗤意,只是微低着头的人并未看到:“就按萧将军说的办吧。”
朝会结束之后,萧楚谦出宫去处置起兵逼宫之后剩余的扫尾之事,凌祁祐回了昭徳殿去,小丑儿压低了声音跟在他身后低声禀报:“陛下,方才国舅府上有人进宫来送信了。”
凌祁祐闻言冷淡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去书房。”
第3章 喜脉
将手边的信伸到烛台上,火苗迅速蹿起,很快舔吻上了信纸,火光倒映进凌祁祐的眼里,烧得一片赤红,一直到火苗就要蹿上他的手,一旁的小丑儿克制不住地发出惊呼声,凌祁祐才从怔愣中回过神,将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唇角勾起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他的舅舅就要回来了,经历九死一生,历经波折磨难,他的舅舅到底是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