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被俘,从皇太子沦为阶下囚,一壶毒酒、三尺白绫就是他的下场。
重来一次,却到底还是慢了一步,母后依旧喝下了那个贱人送去的下了毒的汤,他忍辱负重,精心谋划,为的也就是今日。
再一次睁开眼,所有的情绪都已经不露痕迹,他缓缓抬眸看向面前之人:“你不让我弑君,我杀了,如今,你要拿我如何?”
对方看一眼那死不瞑目,双眼大睁倒在御座旁的皇帝,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能对外宣布陛下暴毙了,为免夜长梦多,明日就举行登基大典吧。”
“萧贵妃谋害当朝皇后,她全家本宫都不会放过,”他说着,微扬起了下颚,眼里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意,看向面前之人:“萧将军,你似乎也是萧家的人吧?”
面前的男人听得一怔,再次微蹙起了眉,他说话时的语气、表情都太不对劲了,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笑如春风的模样相去甚远,又或者,其实这才是他的本性?
“本宫说笑的,”在对方探量之间,他已经不经意地移开了目光,掩去了眼里那抹并不明显的晦涩,抬脚往殿外走了去,带着笑意的声音荡了回来:“你放心,本宫还要倚仗着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宫也不会对你的族人下手。”
踏出昭徳殿的大门,外面已经跪了一地的官兵,整齐列队,逼宫的、救驾的,这会儿都已经全数拜服跪倒在了地上,到处都是火把,雨丝飘了起来,火光在雨雾里晕染开来,在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成一片。
他闭了闭眼,须臾,缓声开口:“摆驾崇恩殿。”
崇恩殿是皇后中宫,他的母后已经在这里过着几乎被囚禁的日子整三年,三年来未曾有外人踏足过一步,即使是他,也只能远远看着,稍一靠近便会有人上前来驱赶。
再一次踏进皇后寝殿,冷冷清清的大殿里没有半点光亮,到处都是霉灰味,他红着双眼走近,在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身子颤抖的皇后面前跪了下去,朝着她慢慢伸出了手。
“儿臣救驾来迟……母后……”
哽咽声中,他被人轻轻拥进了怀里,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我的儿……”
“不用很久,”他用力握住了面前女人的手,给予承诺:“不用很久,等我彻底掌控全局,儿臣定不会再让任何人再伤害母后您分毫!”
“我的儿……我的儿……”
“是,”他又一次红了双眼,轻声应下:“儿臣是您的孩子……”
他是凌祁祐,他是大晟朝的皇太子,他因宫变而死,又得以重生,为了救母,他不惜任何代价,如今他已得报大仇,皇位唾手可得,只是还差一人。
只有那一人,那个前世送他上绝路,今生又让他承受百般屈辱的男人,终究他也要将他狠狠拉下,彻底踩至脚下,看他再不得翻身!
第2章 发情
入夜之后,进行了一整天的皇帝登基大典宣告结束,昭徳殿里依旧灯火通明。
被太监伺候着脱去身上那厚重的礼服,取下冠帽,摘下簪子,过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凌祁祐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凤眼细眉、艳红的薄唇,偏阴柔的长相,再配上那一头细长发丝,就跟个女人一般……
想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调笑时说出的话,他的眼神当下就冷了几分,大殿的门却突然被人推了开,进来的不出意外是已经换了一身轻便常服的将军,萧楚谦。
凌祁祐没有动身子,冷眼看着镜子里头身后之人慢慢走近,直到对方一手揽住了他的腰,灼热的呼吸欺近,吻上他的脖子。
寝殿里的人都已经自觉退了下去,凌祁祐依旧一动不动,宽大衣袖下的手渐渐握紧,手指几乎深掐进手心里……还不行,这个时候,即使他已经登基,这里依旧到处都是萧楚谦的人,他只能忍。
埋头亲吻他的人抬眼看向镜子里他冷淡的双眸,吻上了他圆润的耳垂,低声呢喃:“怎么?”
“这里是皇帝寝宫,萧将军进来之前,不应该先让人进来禀报一声的吗?”
对方嗤笑一声:“我进你的地方,还需要通报,还是说……”
他说着一手掐紧了凌祁祐的腰,揉/捏上他最敏感的腰眼之处,言语里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陛下事成之后,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朕敢吗?”凌祁祐漫不经心地荡开了视线:“连这昭徳殿里的人都是听命于你,朕敢拿你如何?”
萧楚谦看着他的反应,微怔了一下,终于是放开了人:“说什么呢……”
下一刻,便被人推倒在了身后的榻上,凌祁祐欺身上去,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就开始撕扯:“你来,为的不就是这种事,朕陪你就是了……”
萧楚谦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神的变化,见他原本清明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带着异样色彩的光亮,变得涣散起来,红艳的双唇微启着,轻喘着气,半日,轻笑了起来,撑起身,一手再次抚上了他的腰眼,慢慢摩挲着:“陛下可是想要了不成?”
凌祁祐咬住唇,想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奈何身体的变化并非他能控制,强撑下去,最后痛苦的那个一定是他自己。
既然是皇帝陛下主动贴上来热情地投怀送抱,萧楚谦自然却之不恭,顺势就把人抱了起来,上了床去。
皇帝陛下的身体很敏感,肌肤滑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看着身下之人全身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在自己的爱抚下不断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