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孙女,搬不搬出去我能决定,你算什么东西。”
“那可由不得你,”小粉蛇嗤笑道,“李殊是跟我签下契约的命主,我们才是一体的。”
“什么意思?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小粉蛇声音冷冷的,像从雨后潮湿的泥土里发出来的一样,令人鼻尖发麻:“让她走,你们留一个李嵘已足够。”
费医生连夜赶来。
张嫂听说家里进了蛇,连着做了两三天的卫生,连只蟑螂都没发现,累得腰酸背痛,大家劝她休息,叫钟点工帮忙,她还不肯。
不知卫延和李宗元说了什么,李宗元同意了李殊过完年搬出去住的请求,只是要求她仍然住帝都,不必回婺州。
年关将近,城里热闹起来了。
李江隐解开心结后,还仍然不知以何面目面对向微澜和罗岚。
谢清庭准备回南城过年,被罗女士留下来。当年那些事沈应也一知半解,如今因为这跟李江隐生了罅隙,罗岚想借着谢清庭让这两兄弟和好如初。
“沈应叔,”李嵘正在院子里打乒乓,看见那辆熟悉的布加迪威龙高兴地挥了挥手,沈应一出现,李江隐放下球拍,掉头往屋里走,李嵘拦不住,挠挠头皮:“他最近心情不好,沈应叔你别生气。”
沈应哪里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没事。”他捡起地上跳动的兵乓球,“你们在打球啊?”
李嵘笑了笑:“对。”
沈应走到对面,拿起球拍:“咱们来几局。我初中那会儿也打乒乓,还进过校队。”
“是吗,”李嵘有些意外,“行,那我就不让了。”
天空澄澈如明镜,偶尔几缕白云游过。
沈应跟李嵘杀得难分难舍,只是极偶尔往二楼望去,窗前的人影始终没有离开,手里的书拿倒了,主人也没察觉。
谢清庭没有直接到李家来,来的是个像纸糊的假人似的漂亮小姑娘,张嫂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啧啧赞叹了会儿,心说要是搁她父母那一辈的,能有这糊纸的手艺也是纸糊匠中庖丁了。
“你是?”
“花影。”女孩说话冷冰冰的,跟她的脸一样不太真实:“我找李殊,她在吗?”
张嫂擦擦手,笑眯眯地点头:“她在屋里,我去给你叫。”
女孩点点头,在客厅的挂画前凝视了会儿,李江隐正从外面进来,突然发现家里来了个陌生人。女孩警觉地转头,看到她的正脸,李江隐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你是……”
李殊背着双肩包正从楼上下来,见到女孩也愣了愣,片刻后,她福至心灵:“风生……吗?”
风生兽一板一眼地说:“是我。”
李殊转头看见李江隐,介绍道:“她是我朋友,花影,这我堂哥。”
风生兽朝李江隐点点头,她知道他。
李江隐看着花影眼中看熟人的目光有些纳闷,他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这女孩。不过良好的家教让他没有多问,他只是点点头:“你好,我叫李江隐。”
花影不再看他,转向李殊:“我们去游乐园。”
李殊看了看天色,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现在?”
花影点头。
尽管感觉不太对劲,但花影一副坚定不移的态度,李殊还是跟张嫂打了招呼,一起出门了。
☆、第 23 章
离开李家不远,李殊从双肩包里把卫延拎出来,放他在小树林换衣服。这期间,花影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抱胸冷冷地注视自己,眼神里有探究和考量。
李殊看了看自己,她穿了件红色的羊角扣大衣,围着一条白色围巾,踩着厚厚的雪地靴,没什么奇怪的呀。
她在看什么?
卫延出来后和她们并肩而行。
一只猫一条蛇一个人有一种奇怪的默契,不知是谁带的头,大家都没有开口。还没走出小区,果然下雪了。北方的雪花干燥,迎面的风一吹,飘得纷纷扬扬。
李殊只带了一把伞,卫延自然是当仁不让跟着主人,留花影一个披着满头雪花在旁边,那么好看的小姑娘被雪冻得脸色发白,路人谴责的目光一道一道向卫延射来,李殊察觉到了,也有些尴尬:“你要不要近来,这里还站得下。”
花影看了看李殊背后扮鬼脸的卫延,摇了摇头:“不用。”
他们在小区门口岗哨旁的大槐树等了会儿,白色雾霭中一个高瘦的男孩向他们跑来,花影见到他,纸糊的漂亮脸蛋破冰似的,露出春回大地的笑容,她抱怨道:“你迟到了十三分十七秒。”虽然是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男孩也一板一眼地回答,李殊算是看出来风生兽是跟谁学的说话习惯了。“比上次早十分,一点进步也是进步。”
谢清庭带了伞,将个头娇小的花影笼罩得严实。他不认识李殊和卫延,但也从风生兽那里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谢谢你们帮忙。”
李殊摆摆手:“不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