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被发现可是要坐牢的。”
谢清庭不意外她的问题:“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他似乎不屑跟‘黄生’再多说一个字。
风生兽不以为憷,她的尾巴蹭过谢清庭的手,感到那只手微微打颤又克制着平静下来。每个风生兽成年前都会寻找饲主方便渡劫,她也一样,但她没想到她会选到这样一个普通人。
能为她妹妹那样一只普通的小猫崽出头的人,总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她说:“喂,你养我吧。”
谢清庭一语不发,她又说:“我不是什么黄生,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因为……”风生兽当人时看了点狗血电视剧,这种剧情信手拈来,“你替我报了仇,我是来报答你的。”
谢清庭愕然:“什么?”
到底对那个并未见过几面的妹妹没有多少敢情,但眼前的冷漠少年似乎更让她感兴趣。
风生兽舔了舔粉红色的肉垫,一双碧绿的琉璃眼闪动着金色流光:“你不是喜欢猫吗?”
谢清庭蹲下身,和她平视,半晌他不动声色道:“你不是花影。”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伪装,或许是她们俩差别太明显了。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说错了,我不喜欢猫。”
谢清庭转身离开。
风生兽叹口气,一只猫叹气是很奇怪的,但两个人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她胖乎乎四条腿走得很慢,干脆变成人形上前拦下了他。
“真麻烦。”风生兽的人形往往都精致得像个人偶娃娃,她连珠炮似的说:“实不相瞒,你养的那只小猫是我妹妹,我找你是看你好欺负帮我渡劫,这样说你满意吗?”
不料谢清庭清隽的脸染了层绯红,一把推开她就往前走。
风生兽也气,这人油盐不进。
谢清庭走出几步,却折回来,他脱了自己的黑色卫衣一把罩在风生兽身上,却始终不拿眼睛看她。
风生兽莫名其妙地穿了件人类衣服,有些不舒服地挣了挣。
谢清庭嗓音冷清:“你以前变成这样……都不穿衣服吗?”
风生兽还真想了想,说:“他没说过,他还说我这样好看。”
“你那个饲主,是男的?”
风生兽皱眉:“你怎么知道。”那个饲主总是拉着她做奇怪的事,她难以忍受,于是偷偷跑了。
她没说的话,谢清庭却懂了。
少女下巴尖尖,两腮婴儿肥微微下垂,半睁的眼看过来时有种朦朦胧胧的青涩,水蛭般充满肉感的嘴唇,偏偏摆出一副冷漠的神情,是那种最无知的年纪才有的诱人。
谢清庭有些可怜这妖物的愚蠢,却并不想继续收留她,他绕过她往前走。
少女说:“你知道为什么这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吗?”
谢清庭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因为我一直为你打开结界,别人看不到你。看你往前多走几步,就会被结界外的摄像头拍到,到时候就无可挽回了。”
她站在谢清庭面前:“我能帮你洗清嫌疑。”
她有双蛊惑人心的清澈眼睛,在这双眼睛前,一切抵抗都显得软弱无力。
李殊看得入了神。
“……该隐和亚伯是夏娃和亚当被逐出伊甸园后生下的孩子,一个成了农民,一个成了牧人,耶和华喜爱亚伯的山羊献礼,不接受该隐的谷物,该隐怀恨在心,于是杀死亚伯……”
这本圣经是从李江隐床前拿起,李殊联想到李江隐笔记本上那段隐晦的话,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该隐暗示谁呢?如果暗示的是自己,那亚伯不就是李江熙?李江隐和李江熙关系非常好,只是最近因为学业较少碰面。所以‘该隐——夏娃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殊放下书,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
奇怪,梁晃怎么还没来?他约自己来看李江隐,这都九点了,鬼影也不见一个。
正想着,梁晃就进来了。
他拎着袋香气四溢的蟹黄小笼包的外卖,李殊坐了半天,香气勾得她精神一震,连对方姗姗来迟的事也不计较了。
她让了个座位给他:“有我的份吗?”
梁晃把外卖袋子往桌上一放,眼睛看着病床的方向,嘴里咦了一声,李殊揉揉鼻梁:“怎么?”
这只风生兽法力有限,梁晃一眼就看到这处有个白气笼罩的结界,他看破不说破,掰开筷子坐下来:“没事,我来就跟你说个事。”
李殊就着塑料盖子夹了个小笼包咬了口,汁水破开面皮立即溢满口腔,她一面挥着手喊好烫一面吃到停不下来:“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梁晃也不隐瞒:“李江隐托我来告诉你,别查了。”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李江隐,你说梦话呢,李江隐不就在这里躺着……”说着视线下意识地往病床移去,平空出现的一只风生兽跃到她桌上,挑剔地,迈着轻快地步子在地上踱来踱去。
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