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遍。
自从她义正言辞拒绝这条蛇以人形过日子那天起一直没给她好脸色过,不是打翻碗筷就是霸占她的床,不然就是跳出来吓李嵘,李殊只好欺骗李嵘那是自己同学,这种蹩脚谎话连李嵘都不信。
总而言之,能想得出来的花招他都没放过。再这样下去,李殊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打败。
倒是李嵘,幸好他成绩好跟自己不同班。
几个女生走到她桌边,声音有些怯怯的:“李殊,你哥什么时候返校吗?”
“什么?”
那些女生推推搡搡,把其中一个黑长直妹子推到前面,妹子把碎发撩到耳后,笑得有些腼腆:“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他返校,能不能提前告诉一声,我有话想跟他说。”
“对了,李江隐的病好点了吗?”
病?什么病?
李殊鼻尖顿了顿,半晌,笑眯眯地说:“行啊。”
女生们陆续离开。
李殊把笔在手上转了几圈,原来学校根本没把李江隐在宿舍自杀的事报出来啊。
他们学校虽然是重点高中,宿舍仍然是普通的八人寝或者二人寝,二人寝收费稍微高昂些,学校每年学生数量不少,宿舍常常供小于求,几乎不存在空床位的情况。李江隐住的二人寝,那另一个室友呢?
李殊突然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大早上在宿舍自杀,通知宿管的很大可能就是那个室友吧,但李家人似乎都遗忘了那个室友的存在。
她心里想着事,手上失了准头,一只黑色中性笔刷的一下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落到一双黑色皮鞋前。
李殊弯腰捡笔,鞋的主人也弯下腰,两只手碰到一块儿。
李殊愣了愣,抽回手,抬头望去,梁晃平静地把笔放到她桌上,神定气闲地说:“跟我出来一趟。”
李殊下意识拒绝:“下一节数学课。”
梁晃唇角牵动了下:“你数学老师请假了,高三的老师会过来代课,他的课没什么好听的。”
“你怎么知道……”李殊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不是,什么叫没什么好听的,你一只黄鼠狼怎么知道当学渣的辛苦,少听一堂课我就跟不上了……”
过道那头正往自己班级赶来的那个唐装身影怎么这么眼熟,沈应打扮得稀奇古怪仍然掩盖不住那张帅气的脸,一脸招蜂引蝶晃过来,招得过路学生不时回头看两眼。
他把教案往讲台一放,笑得十分可亲,班上安静了一瞬。
前排同学忍不住发问:“……老师,下节课你上吗?”
沈应非常亲切地摆摆手:“你们不要紧张,上课铃还没响呢,自己玩会儿啊。”
沈应说完,又踱着小碎步跑到李殊桌前。
“小殊啊,你也在这个班?”
——等等,你是带高三的老师?
“不像吗?”沈应摸摸自己的脸。“长得太年轻老是被误会我也不想啊。”他看向一旁的梁晃对李殊说:“梁晃找你有事你赶紧过去吧,我给你批个假。”
李殊狐疑地看了他们半天,这两货不会特地来拿自己消遣的吧。
梁晃拱手轻咳两声:“你不想知道李江隐为什么自杀吗?”
他说到李殊的心坎上,李殊想了想,盖上笔帽:“走吧。”
沈由站在门口,挥着白手帕目送他们离开:“早去早回啊。”人渐渐远了,上课铃响起,沈应突然肩膀一重,回头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地中海,他捂着心口后退两步:“这不是主任吗,吓我一跳。”
数学处教导主任是这次的代课老师,他擦着手:“校长说校园墙那儿正空着,小沈,你好不容易回一次母校,要不要老师带你过去逛逛?”
沈应翻了个白眼:“您也太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
主任笑得老奸巨猾:“都是自己学生。”
沈应嘴角下挂:“行行行,给您老画一幅,价格便宜点,咱们自己人是吧。”
主任拍拍沈应的肩,语重心长:“年轻人不要把钱看的太重。”他转头瞄到李殊的空位,啧了一声,疑惑道:“李将军的孙女怎么今儿没来,不行,我得赶紧打个电话去问问。”
沈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道:“主任,你就知道欺负我哎,白送白送成吗?”
主任嘿嘿一笑:“这怎么好意思。”
沈应咬牙微笑:“应该的应该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寝室里空无一人。楼下门房处的宿管员正在织毛线,长针上下翻腾像个提前准备过冬的忙碌松鼠。
梁晃带着李殊要从正门走,李殊沉默了会儿发现这只黄鼠狼不是开玩笑的,赶紧拖着他往楼后面的小树林跑。
“你想被抓吗。”
梁晃看了看她捉住自己的手:“你会飞檐走壁吗?”
李殊摇了摇头,他叹口气:“不会你怎么上去,外面有防盗窗。”他不由分说带着李殊从前门进,进去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黄色小丸子,手指一掐,那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