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落地窗前挂着白色的窗帘,他灵动的手指就像是要把音符敲在他的心坎上,时而轻快时而舒缓,越是经过时间的冲刷,每个优雅精致的细节就越是清晰。
钢琴前面的男孩一瞬间褪去了浮躁和稚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角还挂着笑,他想,大概程昔自己都不知道他专注的时候有多么的诱人。
许根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一曲毕,程昔轻轻挪开手,又变成了许根熟悉的那个活蹦乱跳的程昔。
似乎连鸡腿都听的着了迷,抬着小脑袋一声不吭。
许根看着程昔像是发现了新的宝藏,“这是什么曲子?”
原谅他实在对音乐毫无研究。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即使连这样传入千家万户的民歌也听不出来。
许根只知道用他贫乏的词汇夸道:“好,真好听。”
没想到传统民歌的钢琴独奏这样好,美得就跟落入花海里似的。
等到送走许根,程添也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钻出来,连带着还有那个跟他父亲像是连体儿一样的赵敏述。
程昔有些抱歉地看着怀里的小鸡腿,“爸,咱家能养狗吗?鸡腿很乖的,是不是鸡腿,快叫爷爷。”
鸡腿立马精神抖擞地叫唤两声。
程添拿程昔没辙,他既然看程昔喜欢,既然也不会阻止。
倒是赵敏述奇怪地咦了一声,“这不是日本狆吗?”
程添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吗?”
“这在国内可是挺难找的品种,你看它长得多正。”
小鸡腿似乎听懂了眼前的美大叔在夸他,自豪地挺了挺小鸡胸。
程昔一点也没有怀疑许根的话的可信性,“许根说他在车库捡的,运气好吧。”
赵敏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颇有深意地笑,“恩,运气是不错。”
其实这狗的确是许根花了大价钱从日本弄来的,弄来没两天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程昔,他就暂时把小狗养在身边,程昔曾经丢了件外套在他那里,他就天天那那个外套逗弄小狗玩,还把外套放在小狗的窝里,给他做床垫。
时间一久了,小狗早就熟悉了程昔的味道,也不怪见到程昔本人的时候小家伙一股子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的亲热劲,立马尾巴就摇起来了。
14、以暴制暴 ...
程昔想过很多种他那个难缠又霸道的妹妹,知道是他导演了一场定亲好戏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是在背后把自己骂个半死?
但是他没想到程蓉蓉居然叫了人去学校给他个教训。
当他被人一棒子打中后背,拖到巷子里面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什么人做的好事。
可是程蓉蓉猜中开头没猜中结尾,谁知道程昔也是个会打架的,他的出手绝不是野路子,而是正正经经练过的,因为以前经常跟着许根出生入死,没一点自保的手段怎么行。当然,就凭他这些本事,要说是为了保护许根还勉强了一点,因为要保护许根的人太多,还轮不到他。
不过,如今想起来也不能说他当时没有带上一点想要让许根刮目相看,以国士待之的想法。
现在想想,有一些觉得荒谬,当一个人的生存目的完全变成了为另一个人而存在,那么难免就成了附庸,进而讲简单粗暴一点就是丧失了独立人格。
在不平等的关系下,谈感情是不现实的。
因为一旦来自单方面的感情太过谦卑、轻易,那么就成了理所当然,那么还谈何修成正果?
果然……太天真。
一定是被程彬的攀权附贵论病毒式袭击洗脑过度,导致思维僵化。
程昔带着诡异的笑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那么就让他挽回错误吧,你妹夫的,大爷这辈子要闹革命,要维权,要罢工,要组建反过度压榨劳工组织……还有还有,他那次算是工作中出现安全事故导致意外死亡吧,作为老板,难道不应该负责吗,(⊙v⊙)嗯?
几个小混混看到倒在地上的程昔眼睛突然发出森森绿光,吓了一跳,这是正常人被揍的反应吗?!
一群人举着铁棍,就要按照国际惯例恐吓程昔一番,对其进行语言上的侮辱从而造成心理上的恐慌和压力,进一步实施身体上的暴行。
“你小子栽到爷爷手下也不算冤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好好吃了顿皮肉苦头,以后不该招惹的人少碰,知道了吗?”
谁知程昔跟没事人一样跳起来劈手夺下黄毛头的铁棍,不等他说完就劈头盖脸给了黄毛一顿好打。
事毕,他豪迈地抹了一把自己之前因为拖拽撞伤的鼻子,一瞧手背,一手的鼻血,只感觉鼻腔里面还有汩汩的液体不断往下流。
他看着围着他的一圈人,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留点鼻血是小事,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鼻子有个毛病,就是一旦出血很难止住,不要最后不是因为打不过敌人,而是因为失血过多栽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兵贵神速他也不多罗嗦,程昔直接举了冷兵器就上,横扫敌人下盘,反手用铁管最锋利的缺口击倒从背后企图攻击的打手,还剩下一个因为年纪小身子灵活不住躲闪,仗着自己身手好就要冲人类最脆弱的地方——脑干位置袭来,程昔侧身躲过,就像是通过电脑计算好了一样,精确的捉住那小个子来不及收回的手,直接一铁棍砸在他的膝盖骨上,确保他一击必中,对方暂无还手之力。
做完这一系列的激烈运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