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薛习坐起来,俯身对着他。
“我是你老师。”唐鹤偏过头去,“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薛习说,“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唉,”唐鹤闭上眼睛,“睡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薛习低头吻下去。
唐鹤猛地睁开眼睛,想要挣扎,薛习早有准备,牢牢用身体固定住对方。
他的吻其实没什么章法,但对方比他更青涩,一吻下来,两人都喘息不已。
“薛习!放开!”唐鹤羞愤道。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薛习把脸埋在他脖颈处,闷闷地说,“我比你小10岁,还是个学生,没有独立能力,没有经济实力,心性不定,以后很有可能找个女人结婚。对不对?”
唐鹤对薛习敏感的心思有些惊讶,他所说的和自己心里所想的并没有差多少。
“从小我爸妈就天天吵架,也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要结婚。”薛习慢慢地说,“他们一吵完架,我爸就会出门,好几天不回家,家里一片狼藉,没有人收拾,我妈会哭,然后用最罪恶的语言咒骂我爸,恨不得他去死。所以说,我从来对婚姻这件事没什么好感。”
“这只是个例……”唐鹤小声说,
“然而我并没有勇气去探究正常的婚姻关系是什么样的,也没有兴趣。”薛习说,“我15岁时,发现自己只对同性感兴趣,那一刻,我特别高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唐鹤有些忐忑,他预感到答案并不会美好。
“因为这样,我就不会有孩子了。”薛习冷漠地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妈会一边骂我爸,一边掐我,似乎这样就能报复到他身上。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哭。但是哭没有用,我知道我得逃离那个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再有任何人受到那样的折磨。”
唐鹤轻轻拍着他的背:“你不会的,你会是个负责任的家长。”
“我不知道。”薛习说,“幸好他们还记得给我钱,我才没有饿死,于是我学着用那些钱赚更多的钱,希望有一天能早点摆脱他们。我做过小生意,但是没赚多少,后来开始炒股,发现我有这方面天赋,情况才渐渐好起来。”
“嗯,你对数字很敏感,你数学老师经常夸你呢。”唐鹤有点骄傲地说。
薛习低笑:“赚大钱不敢说,养你足够了。回头把存折给你拿着,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大话了。”
“不用了,不用……”唐鹤有些窘迫,“我知道你心里有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真是少年老成,好像一个大人的灵魂装到孩子躯体里去了。”
“哦,所以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是么?”薛习笑着问。
“才没有……”唐鹤不说话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薛习说。
唐鹤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你傻呆呆的特别可爱,”薛习声音里抑制不住笑意,“所有想法全写在脸上了,又没有什么心眼,还好心过头,我就想,要是没有我看着你,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你!”唐鹤有点不开心,“我哪有那么傻,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
“嗯,成年人。”薛习笑着说,“是哪个成年人比中学生还幼稚,每次有人给我表白就急火火地去赶跑人家。”
唐鹤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因为某人演技太差。”薛习说。
唐鹤有些窘迫:“我那是怕影响你学习……”
“哦……”薛习拉长音调,“不是因为喜欢我?”
☆、你还小
唐鹤不吭声了。
薛习侧头含住他的耳朵,唐鹤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想躲,被薛习按住。
薛习慢条斯理地研磨他的耳垂,唐鹤努力扭头,薛习于是用上力气咬了一下。
唐鹤“啊”了一声,薛习趁机堵住他的嘴,舌头也探了进去。
唐鹤挣扎了几下,顺从地闭上眼,也沉浸其中。
等到薛习的手向下摸去,他才又开始反抗。
“不,不行!”唐鹤艰难道,“你还小。”
薛习有些郁闷,他还有两个月才成年。
“我18岁生日,你要送我一份礼物。”他闷闷不乐地说。
“好好好,你先下来。”唐鹤连忙说。
薛习尝到甜头,并不肯轻易放弃,又缠着对方亲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一起睡了。
自从挑开这层窗户纸,薛习愈发大胆,在学校里乖巧无比,一放学就变成饿狼,唐鹤简直怕了他了。
“唐老师,不会谈恋爱了吧?这几天气色这么好。”有老师打趣他。
唐鹤只能不熟练地敷衍过去。
很快就到了校运会。薛习跳高得了第一,压着唐鹤索取了一番奖励,第二天跑完5000米,晚上缠着唐鹤给他按摩,两人当然按着按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学生运动会结束,就是教师运动会了,大部分都是些游戏类的比赛。唐鹤参加的夹球赛跑的项目是两个人面对面,用胸膛抵着篮球,比谁跑得快。薛习自然去看比赛了,唐鹤有点紧张,差点摔倒,最后成绩马马虎虎。
“那个谁,和你比赛那个女的,对你有意思,你离她远点。”比赛以后,薛习跟唐鹤说。
“哦……”唐鹤有点惊讶,不过也没多问。他很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因此也没什么想法。
他出身农村,父母违反计划生育要了两个儿子,家里穷得一贫如洗。他学习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