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慕容,却也被慕容看到了真容。那黑衣人与乔兄十分相似,乍一看,还以为是乔兄,令慕容大为吃惊,这才一个不慎被打伤。”
这时跟在乔峰身后的一个男子却口吐娇软女声:“不可能的,按照你们说的黑衣人出没的时间,我和乔大哥还在路上。”
说话的是阿朱,因为少林规矩不招待女客,阿朱为了能跟进来,干脆乔装成男子。原本她也可以将声音伪装,却因一时情急,漏了馅儿。
这会儿玄慈方丈等人却没心思追究她,纷纷盯着桃朔白:“桃公子是否还有话不曾说完?”
“方丈大师,乔兄之生父在当年雁门关一役,是否真的死了?那黑衣人面容与乔兄十分相似,乍看几乎错认,但实则那人年纪少说也有五十多岁,况且无相劫指这门功夫乔兄应该没有学过。”
“萧远山?!”玄慈目光一惊,忽然间就想透了先前的一些疑团,顿时喃喃念叨:“对,他没死,他一定没死,他定是蛰伏着,现在来报仇了。”
最震惊的当属的乔峰,他不可置信的追问:“桃公子,你说那黑衣人是我父亲?不可能!若是……他为何要针对我养父母?”
“难道玄悲大师之死也是……”
桃朔白卷起讥诮:“其实慕容与我说过一件事,自从被少林误解,被丐帮栽赃,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很自信,他认为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秘籍绝对没有遗失,除了慕容家,旁人不可能会这门功夫。江湖上接连几人死于自身绝学,的确很容易令人将矛头对准慕容,斗转星移,便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但他自己的确没有动手。后来我告诉他,有个灰衣人在监视他。那灰衣人武功很高,来去令慕容根本无法察觉。我不知那灰衣人用意,没有声张,佯作不曾察觉。可我将此事告诉慕容,却不知怎么令他怀疑起慕容博来,他从密道进了先父墓室,发现棺椁内是空的。”
所有人听的骇然。
阿朱失口惊呼:“难道慕容老爷没死?”
桃朔白看向玄慈:“方丈大师,此时你应该清楚我为何要留在少林了吧?尽管是怀疑,可黑衣人若是萧远山,灰衣人若是慕容博,那萧远山学会了少林绝技,必定是潜入过少林藏经阁,慕容博呢?”
“桃公子是怀疑此二人潜伏在少林,偷学少林功夫?”玄慈震惊,却又觉得有理,只是……玄慈道:“我少林藏经阁乃是寺中重地,守卫森严,岂能轻松使外人进入?”
桃朔白忽而一笑:“大师可看得出我武功深浅?”
玄慈等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似坠入红粉情障,定力不够者皆神思恍惚。
桃朔白看似不经意的随手一敲,众人蓦地清醒,纷纷面色发白,低头念头。
“桃公子真人不露相,老衲眼拙了。”玄慈以为桃朔白擅长幻术,内心惊骇莫名,毕竟能面对面,言谈之中就令人中计,他们这等深厚内力者都毫无觉察,岂不可怕?
见他们误解,桃朔白也不辩解。
乔峰同是恍惚了瞬,也是惊诧。阿朱面色微微泛红,看了眼乔峰,脸色更红了。
桃朔白说道:“倒不是我故意卖弄手段,只为取信你们。我相信一定有人潜藏在少林寺内,僧人们找不到情有可原,但我却能将他们逼出来。”
玄慈道:“事已至此,若公子有手段,尽可一试。”
桃朔白走出禅房,来到藏经阁外,神识探查到两人藏于其中,便扬声喊道:“两个诈死之人,事到如今,还不出来一见么?”
这声音看似轻飘飘的出口,却犹如擂鼓砸在萧远山慕容博的心头,一时间气血翻滚,竟吐了血。二人满眼惊骇:可怕的内力!
玄慈与乔峰等人却觉得古怪,在他们听来,桃朔白只是平平常常说了一句话,一点内力都没用。
此时院子角落里响起一个年老浑厚之声:“公子好深的内力,更可怕的是,竟能将内力束于一线,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佩服,佩服。”
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手中拿着一把扫帚走了出来,稀稀疏疏几根长须已然全白,乔峰与玄慈皆是吃惊,因为他们也算是高手,但这老僧若不主动发声,他们竟是毫无所觉。
“老和尚才是深藏不露。我对大师来历武功并不好奇,只是你纵容那二人在藏经阁学武倒也罢了,是你少林慈悲,可他二人学成高深武功,却为祸江湖,陷害他人,少林也当背负一份罪过。”桃朔白说话清冷,毫不客气。
“阿弥陀佛。”扫地僧略微一怔,笑着并未辩解。
桃朔白自不会去和他辩论佛法,继续朝藏经阁内喊话:“二位请出来吧!这世间这般坑害亲自的生父,桃某生平未见,一次遇到两位,实在好奇。”
萧远山与慕容博到底抵挡不住,先后从藏经阁飞身而出,落在众人面前。这两人受了内力震荡,气息紊乱,面色发白,嘴角还有血迹。
桃朔白扫了二人一眼,目光定在慕容博身上:“慕容博,你的儿子慕容复救不回来了,你慕容一脉,注定绝后了。”
“胡说!复儿分明已经好转。”慕容博对此事显然很清楚,身份已被戳穿,干脆就坦言承认了。
“萧远山内力何等深厚?他的无相劫指已练得炉火纯青,若非我用了奇药,慕容复已在那晚气绝而亡。哼,现在看着他是好转,但他七日内未醒,最多三日便会气息断绝。半个时辰前,他已经没了气息。”
“你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