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来的气势让整个房间都沉了下去。
霍敏在父亲的威压下叫了一声爸爸。
霍家铭蹙眉道:“我让你填的报名表呢?”
“我不想出国。”
霍敏抓紧时间扒饭,想把烂摊子甩给唐明玉开溜。
“这不容你想不想,你游手好闲地在家干什么,出去学几年本事,回来给我接手公司。”
“我在这也能学啊……”
唐明玉端了热好的鱼汤过来,用小汤匙撇干净上面飘的油水,放在男人面前。
霍敏急急地用眼神示意他。
唐明玉只好劝道:“他……”
“你闭嘴。”
唐明玉没有说话的份,他只能谦卑地在旁布菜盛饭,由着父子俩越演越烈,吵得不可开交。
霍敏摔门出去了。
霍家铭喝了那碗汤,用了几筷子菜,唐明玉暗暗记着,他今天好像偏爱冬菇,下次可以多用点心再做一次。
霍家铭起身,唐明玉连忙道:“您要沐浴么?”
霍家铭没说什么,但脚步已经往楼上去了。唐明玉飞快地往浴室去,脚步轻快得要飞起来。浴室里他放好了热水,洒了几滴香薰精油,密闭空间里热得他脸发红。
他忍着羞耻扩张好自己,也许今天男人心情好会用到他。他穿了件棉质的睡袍,里面堪堪只有一条内裤,走动起来两腿生风,脸愈发红了。
他羞赧得像被临幸的妃子,悄悄走进男人的领地。男人在书房里,戴了只眼镜在沙发看书。陈年弥久的气息让这里格外宁静,他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轻轻伏在男人膝上。
“水好了。”
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眉目间湿漉漉的,淡淡粉色的胸口和睡袍裹着的柔软腰肢。
目光相对,俯视的姿态有着难言的意味。
唐明玉紧张地呼吸,这绵密的暧昧代表着男人可能留下来。
气氛太好,让他忽略了白天的沉闷。
霍家铭抬起他的下颌,粗糙的手指流连在青年的唇角。
唐明玉伸出舌头舔了舔。
潮湿温热的触觉带了些刺激性,男人将手指伸进去,唐明玉闭上眼吮`吸。
那仰起的姣好面孔充满了沉迷与崇拜。
男人解了裤口,唐明玉听着声响激动地心跳加快,他濡湿了手指,吐出来,红着脸羞赧中含情脉脉地望着上位者。
他望着男人,伏低了身子,在男人的目光中去含内裤里饱涨的性`器。
隔着布料,他温柔地舔,洇湿出那巨物的形状。
男人摸着他红通通的耳朵,示意他继续。唐明玉含住性`器一半,用手扶着它,眉目含情地吮`吸吞吃。
他沉浸在男人施恩式的鼓励中,迷迷糊糊地飘起来。
尽管他有许多情人,还是会顾念他的吧。
电话铃忽然响起,他吓得抖了一抖。男人掐着他的腮帮往里插,要他含着接听电话。
男人的持久度他领教过,此时已经眼泪蓄积,蒙了一层水雾的可怜。
霍家铭应了几声,对方仿佛不依不饶,他便开口哄。
唐明玉顿时愣住了,他含着男人的性`器不敢动,跪在地板上浑身冰冷。他从没觉得霍家的书房这么大,地板这么冷,而他这么无耻而多余。
霍家铭哄了一会,见对方还哭了,只好起身。
性`器从唐明玉的嘴里抽出来,拍打在青年脸上,一瞬的火热转而跌进地狱。
他还跪在地上,而男人已经走了。
霍家太大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二
唐明玉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一手拉扯他到大,边工作边带孩子,单身妈妈过得异常辛苦。到了高二那年,妈妈做生意失败,中间人捐款而逃,被骗了两百多万。母子俩连房子都搭进去了,过年前一天债主讨债上门,将一众家具细软全部运走,赶他们出家门。从此母子俩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那时唐明玉想考个大专,他三天两头不上学,成绩差得很。老师看他可怜,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那是在大学城一个艺校,开了一群小孩子涂鸦的培训班,他过去照看两天。无非是指导小孩子用笔,看着他们不要乱跑之类。也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霍家铭。
每当傍晚,艺校门口就像一个交易的闹市。有打扮靓丽,化着精致妆容的女生踩着高跟鞋踏入一辆辆豪车,也有一些附庸风雅的富豪公子,捧着大束玫瑰花在门口痴等。而他班上的学生,也是在这个时候下课,有个小孩,霍敏,由保姆来接。总要等到天快黑了,保姆才迟迟出现,他也要陪着他等。那天他们搬了个小板凳,拿着粉笔在墙边涂鸦,霍敏画了个小人,又画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人,唐明玉问他:“这是谁?”
霍敏道:“我爸爸。”
唐明玉心想,他没有爸爸,他连画小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俩蹲在墙边,随便地画着。暮色将两人包裹在一片晦暗里,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霍敏无形中靠得他紧些,大概怕黑。一只长颈鹿的脖子被遮住了,慢慢,地上出现了一双皮鞋,一个高大修长的影子将两人整个笼住。
霍敏抬头叫:“爸爸!”
他飞快地窜上那个身影的怀抱,一个男人抱住了他,俯视着地上的唐明玉。
“小哥哥,老师!”
霍敏向他介绍,男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他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就像一座山,无形的威势与压力令他感觉畏惧。
“霍、霍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