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奇兵阁可以找到刀无心,但也不能保证能带刀无心回来。毕竟他本身武功高强,如今又是血魔刀在手,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刀性控制,那时想近身都不容易。”
“我知道。”唐果叹息后回道:“我太过轻率了,但……”面对阿眼那样的目光,他没有办法。
赫连晟拢了拢手臂,摇摇头:“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
唐果疑惑地看向赫连晟,问道:“担心什么?”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唐果的唇,在唐果嗔怒的目光里,赫连晟面色沉了沉:“那个叫魏紫的。他不仅知道阿眼是药人,也知道药人的药性可以控制血魔刀的刀性。”
点点头,唐果也觉得这个人十分可疑。
“原本应该死去的姚黄也没有死,而且照阿眼所说,他对药人的一切似乎比药王世家还要熟悉。不仅能够将药性尽失的阿眼救活,也能将阿眼重新练成药人。”
“你在怀疑什么?”唐果不安地看着赫连晟。
“说不清楚。”赫连晟摇头。见状,唐果握紧他的手,眉目柔和道:“别想了,先找到刀无心再说。”
点点头,反手握住唐果的手,赫连晟低头吻住眼前的人。
阿眼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浆忙前忙后,想了想说道:“你不用这么麻烦,这已经很好了。不用再布置那么多东西……”
唐浆摆摆手说道:“这可不行,老板说了要好好照顾阿眼公子。老板说了你身体不好,所以吩咐我吃穿用度都要用最好的,不能让你感到一点不舒服!”
垂着眼眸,唐果对自己是真的好。除了刀无心,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刀无心,想到他。阿眼心口又止不住的揪痛。
唐浆在旁见了,也只能叹息。看了看阿眼,转过身命人将柜子打扫干净,一点灰尘都不能留。
听到唐浆的话,阿眼不经意抬头看过去,视线落在上面便离不开了。
他起身缓缓走过去,看着柜子里的酒坛,有些出神。
“阿眼公子?”唐浆在旁小声唤道。
阿眼回过神,看了看唐浆,露出这些天第一个微笑:“谢谢你,都还留着。”
唐浆疑惑了会,看了看柜子恍然大悟,连忙道:“这个屋子本来就是老板留给你和刀……所以,屋里的东西我吩咐下人都要小心看管,不能打碎碰坏一件东西。”
点点头,阿眼出神的看着酒坛,陷入深深的回忆。
唐浆瞥了一眼酒坛,似乎想起来,那是刀公子买的。
每逢刀公子练完刀总会喝上一坛。
心中止不住的叹息,不知道留着这些东西对阿眼公子到底好不好。说不好,难免触景伤情。说好,也算是有东西留个念想……呸呸呸,什么念想,死了才说念想的!唐浆你个乌鸦嘴!
心中咒骂了自己几句,唐浆见阿眼还有些出神,替他难过的同时,也无能为力。最后,唯有努力最好自己的事情,将屋内打扫干净,带着仆人离开房间。
不知阿眼站了多久,直到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吹来的冷意将他的神智唤回。回过神,才发现已是夕阳西下。
点燃屋内的烛火,阿眼将其放在桌上,余光瞥见屋内的书案。恍惚间他似乎又看见自己和刀无心站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刀无心,你教阿眼写字好不好?」
「好。想写什么?」
「喜欢!」
慢慢地走过去,屋内的晃晃的灯光中,书案上的东西呈现在他眼前。
微微泛黄的纸上,浓墨早已干透。
阿眼喜欢刀无心。
刀无心喜欢阿眼。
满纸的情谊,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过去。
将纸张置于心口,阿眼忍不住伏在书案上哭了。低声的呜咽,努力压制早已沸腾的想念。
数日过去,赫连晟的奇兵阁收集到关于刀无心的消息越来越多。
刀性深重,江湖之大患。
赫连晟没有告诉唐果,也命令风花雪月不许透露半字。
唐浆打扫完屋子,转身阖上屋门之际,透过缝隙看到桌前颓靡的阿眼,摇了摇头。
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弄月站在回廊,一袭银色衣衫,清冷无比。
早已习惯的唐浆,走到他身边,担忧地说道:“阿眼公子状态越来越不好。”似乎又想到什么,懊恼道:“而且我真是蠢笨之极!”
弄月听了,皱眉:“不要这样说自己。”
唐浆摇头辩驳:“真的,我刚才才发现这几日阿眼公子居然偷偷喝酒!他身体这么弱,怎么能喝酒!”
弄月听后问道:“你把酒收走了?”
摇摇头,唐浆说到:“原本我也想,可是每次我碰到酒坛,阿眼公子就会看过来。我连偷偷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可以直接跟他说。”
“这怎么可以,我还是告诉老板比较好,让他跟阿眼公子谈谈。我一个小厮,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说着说着,唐浆边感觉到弄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用目光询问他为何不走了。
弄月直直地看着唐浆,一言不发。唐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正欲离开,就听见弄月清冷的声音:“你不是小厮。唐老板从未这样想过你。”
或许是弄月说的太正式,也或许是弄月的神情太过严肃。总而言之,在弄月具有倾略性的目光下,唐浆被他吓到了。
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无意间与弄月的眸子相对,被他眼中浓浓的情愫所震惊到。
那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