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他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猪皮东西,但是这一招装逼大法的确骗到了几个亲娘琴萝,她们在私下里已经和吃大米达成了交易,拿到了段拂衣的联系方式,这里暂且不提。
两天已过,陆砚亭他们一行人的长歌门之旅也结束了。第三天清晨,他们在长歌门的门口准备排队上车回万花,车夫已经在清点人数了,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追了出来,接着众人便听见一个糯糯的萝莉音一边喘气一边说:“等一下!等等……等一下!”
他们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这可不就是当初在华山上遇见的那个咩萝雪芒芒么?
雪芒芒手里仍是拿着一串糖葫芦,身后还跟着几个道长。
倒是段拂衣先说话,显然,他以为雪芒芒是来找自己的,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师妹有什么事么?”
雪芒芒明显吃了一惊,迟钝地回道:“啊,段师兄。”
她虽然在回段拂衣的话,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陆砚亭的。
段拂衣心里面那一块地方,又空了。
陆砚亭把怀里毫笔收好,蹲下身来,对雪芒芒道:“是你啊,小咩萝,有什么事么?”
“……糖葫芦,给你。”雪芒芒犹豫了很久,才红着脸把东西递到陆砚亭手里,刚旋身,又回头:“我还会来找你的。”等我大一点了,能一个人去花谷了,我就来了。
雪芒芒转过身来,稚嫩的脸庞上浮现了坚强的神情。
她在心里默默道:砚亭……一定要等我长大啊。
雪芒芒她不知道,她不会长大变成道姑的,她只能当一辈子咩萝。
回到了万花以后,大家各回各家。陆砚亭带着段拂衣和吃大米来到了三星望月小区门口,才发现旁边一排空空的商铺里,俨然亮起了一盏“正在营业”的灯光,孤独又倔强,像明教一样。
老板见他们回来了,从店里走了出来——正是陆生灭和陆予夺。他们在运动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回来了,早经拿马拉松比赛的奖金盘下了一个门面,开始专心致志把烤串水果事业发扬光大。
之后的日子,稀松平常,段拂衣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却觉得,这是一段极为幸福的时光。
段拂衣勤奋练习剑术的时候,陆砚亭会在旁边时不时地指点一二,段拂衣有时偷懒,只要陆砚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段拂衣便立刻拿起剑,不敢再松懈。
时间一久,段拂衣的少年心性便按捺不住了。他本来就正值叛逆期,此时也正逢春气泛动之际,段拂衣也愈发心神不宁,幼年的一些记忆在脑海里逃窜,不时地做些噩梦。
他一做噩梦,醒来都必定是被陆砚亭握住手,柔声安抚的,这样一来,段拂衣巴不得多做几次噩梦。
段拂衣就在这时候发现,他有心想事成的超能力,因为他做噩梦的次数真的开始越来越频繁了。
但是,陆砚亭却有好几次没有陪在他身边。
这也不能怪陆砚亭,他正在和放歌商量在万花谷花海举办的春季赏花会之事,这都是在交流正事,但是被段拂衣看见了,立刻变了味。
段拂衣的记忆虽然零碎,却始终知道陆砚亭对幼年体的他的态度和现在并不一样,一直疑心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所以师父父才不对自己笑了,才不关心自己被梦魇住了,才……同放歌走得那么近。
……
他越想越心烦,越心烦越焦躁,越焦躁越抑郁,终于彻底罢练,停了练习,痴痴地望起了月亮。
陆砚亭正好买串回来,一个大轻功稳稳当当落到庭中花丛边,见拂衣停下了练习,便走到他身边,问他:“你在想什么?”
段拂衣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说话。”
段拂衣一听陆砚亭这个语气,便委屈地垂下了脑袋:“……师父父,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无心练习,不是大错。”陆砚亭略一思索,道。
“不……不是,我——”
陆砚亭见他神态有意,心里软了一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肩。
段拂衣低下头,避开陆砚亭的目光,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砚亭听见这个问题,有点发愣,眨了眨眼睛,忽然想逗逗他:“嗯?怎么看出来的?”
“你对我这么严厉,每天都要练四个时辰的剑,作一个时辰的画,我真的很少偷懒,我会很乖的……所以——”段拂衣一口气说了出来,剩下的两句却卡住了。
“所以什么?”段拂衣并没听到,陆砚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
“所以……师父,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陆砚亭始终忘不了段拂衣说这句话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落寞又坚忍,盛满了期待,被星光洒满了、被雾气润湿了一般。
陆砚亭剑侠多年,情缘无数,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什么样的情话没听过。
千般言语,万种风情,都抵不过这一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太虚剑意,天下无敌!!!
☆、818的第五百八十楼
一时之间,二人皆无言。
这时,段拂衣忽然侧过身去,轻声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为犀利的剑纯?”
陆砚亭:“那我问你,你学太虚剑意是为了什么?”
“……”段拂衣一怔,是啊,他为什么要学太虚剑意,明明当时也收到了气纯(一)班班主任的邀请,到底……是为什么呢?
陆砚亭摸了摸他的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