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毒蠍挑起嘴角,「你只是个为求抢夺妹妹王位的贱种,别把自己称呼得如此高高在上,在我眼中,你只是一粒微尘,为王位连疼爱有加的妹妹也给杀!现在不是很好吗,霏语快要死了!」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没要真的想霏语死!我没有!」潇语突然情绪波动,大吼大叫,他头风发作,痛到要裂开两边。
「没有的话,现在就跟我去找绻儿,拿你的命去换解药回来!」
「现在?」这好像太突然了点吧?
「对,就是现在,今天已经第三天,明天就第四天,若现在不出发,你难道真想看着霏语死?」毒蠍抓紧他的衣领,步步进迫,她可以恨心用潇语的命换霏语,她对潇语没甚麽感情,她不在乎潇语存不存在!
潇语沉默不言,不一会推开她,拉拉衣领,命外面的人说:「备两匹最快的马!」
「喳!」外面的士卫弯腰,左手手臂弯在胸前,步伐快步退开,去准备马。
「不用备我的。」毒蠍冷言一句。
「你想走去?」
「我不会骑你这贱种的马,何况你的马找不到绻儿的。」
「你有带马来吗?」怎麽她住在皇宫数天,他也不曾见过她的座骑?
「不用带,那匹该死的马会自然在皇宫门外等,半个时辰後皇宫外等。」毒蠍挥袖离。
潇语沉默的盯着她的背影,他竟然觉得她现在是个非常可靠的姑娘,即使她可能真的拿他的命去换解药,他也愿意献出来,让她去把霏语救醒。
半个时辰後,宫门外真的待了一匹赤红色线条健壮的雄马,它脸上有数条战迹的痕迹,眼眸黑溜溜且炯炯有神,它两边鼻孔喷着气,似乎在等得不耐烦。它好像就跟霏语有心灵相通一样,数十天前感应到“主人”的安危,离开有身孕的妻子,独自上路来到伊甸国。
就在数天前在稻浿遇上毒蠍,开始大家互不相关,各走各路,而小蠍子得知霏语就在附近,所以它一路跟着毒蠍背後,今天便一直在皇宫守候。
宫门由里面推开,骑在一匹黑色同样线条非常漂亮强壮的骏马的人缓步走出来,骑在上面的就是潇语,他换了一身便装,佩带了一把先皇留给後人的宝剑,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回去,他盯着映入眼中的那匹赤马,壮得媲美自己所骑这匹。
忽然一阵风吹过,小蠍子身边出现了毒蠍,她冷视了小蠍子的眸子一会儿,冷哼一声道:「跟踪别人实在卑鄙,但倒你也有点作为。」
俐落的跳上小蠍子的背上,瞄了潇语一眼,嘲弄轻说:「看你能否跟上我了,哈!」腿用力打向小蠍子的肚皮上,它随即如雷暴般狂野地往前面跑,眨眼已跑到很远。
「哈!」潇语也紧接用力打向马的肚边,快速跟上去,如她所说,要跟上那匹赤马,太难了,从没见过跑得如此快的马,害他有点羡慕,想占有这匹马。快马加鞭,潇语无形之中不断鞭打马臀,马越跑越快,才紧贴赤马一点儿。
两匹马跑入了山森,由小蠍子的直觉带路,一路上,毒蠍没有控制它要往那个方向跑,她相信小蠍子的灵性,能与霏语沟通,应该是他们之间有一点通灵。小蠍子一路跑,气有点喘,呼吸声很大,肺好像快要裂开似的,但它还是继续奔跑,它嗅出危险的味道,越来越接近。
它在一条岔路中间停下,恰好後面潇语赶过来也拉停了马。
「要往哪走?」潇语好像自问,也像问毒蠍。
毒蠍盯住两边路,小手拍拍小蠍子的脖子,可它就是停了下来,毒蠍思考了好一会儿,拉起繮绳往左边走,「走这边,去东登山。」
「为甚麽这麽肯定?」潇语也跟着拉马往左边,两匹马又再奔跑。
「绻儿是在东登山被霏语救回去的。」毒蠍直觉在告诉她,绻儿很聪明,她留下纸条,却没说地点,那麽地点就一定是他们能想出来的地方,也要跟绻儿有关地点,随了皇宫,就只有东登山脚了。
跑了一整个晚上,快要接近东登山脚,而天色也已经渐渐亮起来,清晨的空气有点香甜,是花的甜,也有树木的青味,吱吱的鸟在叫,唧唧的虫在鸣,两匹马已经喘气如雷,脚步已经慢下来步走。
毒蠍拉停小蠍子,俐落下来,拍拍它的脖子,说:「离开这里,回去小雪身边,霏语我会带回来见你的。」
小蠍子磨了磨她的颈窝,转身缓步跑走,而潇语也下了马,让他那匹黑雷自行去随近休息吃草喝水。
「怎样?已经是东登山脚,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们来到之前崔遥紮营的平原,现在营帐不见,这里便是一望无边的平原。
「是吗?我想,人在哪里了。」毒蠍直盯远边的前方,她见到一个黑点站在那儿。
「有吗?」潇语努力看过去,眯眼看了又看,才发现有一个黑点,而且黑点在移动,一步一步的往他们靠近。
速度快如豹,黑点越走越近,来到他们百步之外。
绻儿一身鲜红色的衣服,反映之下,好像连她的眸子也变得邪恶的红色似的,双手拿着短刀,剑上的光刺眼地反射到他们的眼里,她左脚微微往前了半步,右脚微微蹲着,是准备攻击的挑衅姿态。她圆大的眼睛盯着了潇语,充满着怨恨,秀眉弯弯地挑起,薄唇紧抿着。
「她似乎只想杀你,你去吧。」毒蠍故意落井下石,更轻推潇语往前去。
潇语因她一推而上前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