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不是我们财大气粗的花儿爷吗,”王胖子吹了吹枪口,“今儿赏脸亲自来琉璃厂,不照顾照顾胖爷的生意可说不过去啊。”
解雨臣没回头,只轻笑一声:“胖爷这话说的,好像解家平时多亏待您,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别的不提,光看吴家少爷的面子您也不可能亏待我不是,”王胖子走到解雨臣旁边,掏出个手雷掂量着,“今儿我就来凑个热闹,您看怎么办吧。”
华和尚的脸色越发难看。如果只是一个解雨臣,他还有把握能少受些损失,可王胖子呢,就算背景不明,但整个北京城都知道王胖子是这世上最不要命的人,只要他乐意干,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王胖子的手里还上下掂着手雷,似乎只要一个不爽就会朝着华和尚扔过去。华和尚的伙计将两个受伤的人拖到一边,举着刀枪一点点往后退。
“别忙着炸,我要的是人,”解雨臣摇头道,“可别闹出人命来,至于别的您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花儿爷还有这么心善的时候。”
解雨臣嗤笑:“这些贱命不值得我动手。”
王胖子笑了,把手雷揣在兜里,吹着口哨靠近华和尚,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着,不给我面子就算了,连花儿爷的名字也敢不给?”
“这是陈四爷的意思,”华和尚装出强硬状,“我毕竟在陈四爷手下混饭吃,实在是没办法。”
“那就是不放人了,”解雨臣冷声道,“给我进去搜,把黑爷带出来。谁要是上来拦着,爷允许你们开枪。”
解雨臣对手下人向来不太放任,但只要放任了就无所顾忌,就算真出了人命,他也会二话不说把手下人保出来。他没什么好怕的,在解家当家的位子上坐了十几年,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解雨臣。
华和尚的伙计想拦,被解雨臣二话不说踹倒在地。解雨臣有位老师是退役佣兵,这一脚的分量可想而知。再没人敢拦着这位杀气腾腾的解家少主,解雨臣直接带人闯进了屋子。正屋里很暗,只有后院的小屋似乎亮着灯。
黑眼镜盘着腿苦口婆心地教育面前的两个小混混:“我说你们啊,华和尚那二缺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把我关在这儿有什么用,哎,听我说话没有,先把爷松开,刚醒过来你们就给爷这待遇,你们老大不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东西吗,威逼都用过了总得用点利诱吧?嗯?”
俩小混混表情复杂,内心叫苦不迭,恨不得直接在黑眼镜面前跪下:大爷您别说了,您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您刚醒这么一会儿都要把哥几个耳朵磨出茧子来了,我们也希望您走啊……
“算了,先给爷倒点水,渴了。”
靠,您还知道渴?那还这么费劲巴拉的说!小混混差点就热泪盈眶了,手脚麻利地去给黑大爷倒水。刚走出不到十步,脖子后面忽然一痛,随后失去知觉。
黑眼镜利落地打昏两人,活动了一下手腕。麻醉弹对他的作用并不大,自从他的眼睛坏掉之后,体质就开始异于常人。当然和他刻意的锻炼也有关系。
他早就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破绽了。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黑眼镜活动了一下脖子,给自己倒了碗水,踹开脚下两个昏迷的二货,想了想又把人捆起来扔到墙角。
墨镜的螺丝松了,黑眼镜感叹一声这年头便宜没好货,把墨镜往鼻梁上推了推。
门忽然被踹开,黑眼镜吓了一跳,刚一抬头就见解雨臣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顿时愣了。
解雨臣原本心急如焚,看到他拿着个缺了口的海碗大喇喇地喝着水,也跟着愣了。
他妈的黑眼镜你不是被绑了吗!你这是谁绑谁啊!
黑眼镜尴尬地放下碗,抬手摸摸鼻子:“那个,花儿,你来了啊……”
“把黑爷带回去,好生伺候着。”
“花儿……”
“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明天病假结束回学校了啦啦啦啦
f.5###十烟唱的歌 来自一位学姐的填词
很抱歉现在才发上来 而且其实齿音挺重的不要在意啦= =
☆、r 20
黑眼镜被解雨臣丢在副驾驶位上,二话不说开车就走。黑眼镜打了个寒战,他家花儿脸色不对,这是要完蛋的节奏。
我们的怕妻懦夫黑大爷堆起一脸二缺的笑:“那个,花儿,你是不是生气了?今晚没给你送饭你饿了吧?”
解雨臣打了个转向:“闭嘴。”
“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是特殊情况……”
“我叫你闭嘴。”
“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知道,”黑眼镜心虚地摸摸鼻子,“其实我想问你的……”
“你是在等我自己说。”
“我觉得你要是真愿意和我过一辈子肯定会说的,”黑眼镜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没别的目的,你说我连存折和银行卡都放你枕头底下了我还有啥不能交代的……”
“黑瞎子。”
“嗯?花儿你吩咐!”
“给爷闭嘴,不然爷就把你踹下去,”解雨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爷说到做到,你有本事就接着扯淡。”
黑眼镜马上很乖地安静下来,时不时偷瞄一眼司机。解雨臣眼角一抽,他忽然想到了霍秀秀家里那条哈士奇,犯了错被发现就会很乖地坐在角落里垂着脑袋,偶尔抬起头龇着一口白牙眼巴巴地望着主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