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次就将从开始到……想一次。再等一次,就再想一次。
尚未有一次在门打开时就已经从开始想到了现在,那证明,一切尚未结束,是吧!
世间人都在奋斗向上,愿望能步步高升。郑炎自觉也未能免俗,遇事高升了会喜,下降了会忧。但这一次,当转出了一个带高字的地方时,却必然性的心喜若狂了。
小心的拉起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俯首亲了亲,勾起嘴角笑了,笑得还有点坏。
那个回忆永远也到不了现在,因为每次走到那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时,就一如当初那样的彻底心动了。而心动了,念就止了。
“你说过的。”
还是要努力一下,不要一刹那,而要一辈子。不止于想,而是事实。
生命的重量其实从来没有变化,感触的差别完全来源于自身对其投入了多少。
如果我给予了你一个注视,你走了,我的注视不在了。
如果我给予了你一点感情,你不在,我的感情失落了。
如果我将大半颗心都搁你那了,你若真睡着了,我的心也就不鲜活了。
第 26 章
邵辰父母赶来的时候,邵辰还是高危病房里。
在病房外看见他的样子与略听了一下当前状况,本来就身体不是很好的邵妈妈直接就病号了。留下邵父内科、外科两边跑。
手术签字人虽然换了,但那大笔大笔的费用却一点也不依签字人的经济状况而有所随顺。去交费,才知道已经有人预交了很大一笔。看状况确实也接替不过来,于是就把每天的单据仔细整理存放着了。
郑炎怕刺激到两位本已状况不太好的长辈,在其问及关系时,委婉了一下。
不管如何,在几天之后,其情况总算逐渐有所好转。而他不但习惯了在医院里吃饭,且习惯了每天二十四小时停留。最终,郑父郑母在多次电催其归家无效、最终遭其关机的情况下,亲自来到医院里。
看见了推门而入的人,郑炎的心情很复杂。
通常来说,人是在脱离童真而走向青春时,会对父母有一次崇拜崩溃。但他从小就没有崇拜过,所以也没有崩溃过。现在他快三十的人了,从心志上来说,想崩溃一次也很难。但这一次,确确实实,是意外了,意外到了陌生。
但他并没有去求证。虽然从各方面状况看来,那几乎是不争的事实。
出了这码事,估计也是在郑父郑母的意料之外。又是在病房旁边的接待室,所以比较克制温和,至少在音量上是。
郑母看了看他,说道:“公司里的事你不管了?”
郑炎点头,“是。”
郑母不禁眉一皱,“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郑炎闭目,略过一些无意义话语。“你们今天来,要做什么?”
“给他留下治疗费,你跟我们回去。”
郑炎抬目看着他们,带了点犀利:“你们为什么觉得应该要给他留下治疗费?”
看看一时语塞的双亲,郑炎起身将接待室关掩着的窗帘完全拉开,回头道:
“我承认,作为子女,在有些方面我确实对不起你们。很多年没有与你们说过真心话,做了很多阳奉阴违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有认为你们的要求就完全不对,比如事业这一方面,有你们筑建的高基与培养,我做得很顺手。我并不认为人非得要自己去白手起家才能算是自立,一味的要去脱离前人以自创什么而证明自己的什么,我认为那也是一种自卑,除非他有什么很个人理想的追求,但在事业这一方面来,我没有。所以几年前接手公司,我心甘情愿,完全不勉强,因此也对受过的所谓英才式教育没有了多少反感,人不能既要蔬菜纯绿色纯天然,又要抱怨有虫啃过的窟窿。”
郑母插话,“你能理解就好……”
“也是近年才理解,而且其实很无奈。”郑炎打断她话,继续说道:“人既然存在着,特别是一个年轻的男性,那总是要奋斗的,而奋斗总是希望能有所成就,但成就就需要自身素质与环境际遇。这个素质,若不是你们强迫的培训出来,也会在失败中去摔打出来。屈服在某个生而为人的必然规则下,因为理解,所以连抱怨都觉得没有理由生起,但却并不畅快。
我很早就发现自己对异性是完全没有兴趣。瞒了你们十来年,一是怕你们强力扭曲,二是我性格中就不喜欢把自己逼上独路。在这件事上,我会瞒会拖,但不会变。本质上固然改变不了,但表面上我也肯定不会将其扭转。我知道你们在家门颜面等诸多因素之外也有为我考虑,依顺着,我并不是全失无得。但是我真的不能认可,这一回我要坚持属于自己的纯绿色纯天然,会有多少洞我不在乎。”
郑父看着他,见他不再说了,开口道:“很难得你会说了这么一大堆非公事的话。总而言之,就是我们的感受你不在乎,而你不想再屈服,对吧?”
郑炎看了看其神色,放弃了再长篇,点头,“对。”
原本克制着的郑父被这一个掷地有声的单字给激发了,“你喜欢男人你很高尚?父母的感受你一点不在乎!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不高尚,但我也不卑微。”郑炎侧目看了看窗外楼下,“我一直觉得,感受这个东西,在我们家是不存在的。”
“我看你这是鬼迷心窍!就算你是同性恋,中国又有多少你这种是不结婚的!你给老子回家!”
“我就说,感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