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甚想着,脚也没停,溜达回了东宫,直接往太子书房走。
“殿下,我回来了。”周甚进门看到太子悠闲的斜靠在塌上,书孤零零的摊在一边的炕桌上,朱祐樘手里拿着个玉杯在胸前细细摩挲着,见他进来头都没抬下,周甚撇撇嘴,他知道这玉杯的来历。
“嗯,祖母找你何事啊?”朱祐樘例行问道,这个月太后除了找朱祐樘去仁寿宫,或明或暗的打探些话,也时常召周甚觐见,搞的周甚不厌其烦。
“哈,还能怎么样,就是问些话呗,太后娘娘还是对他那些远方老兄弟亲近些。”周甚显然厌烦了家里倚老卖老的几个,都不是亲生的,远了好几辈了,当年政治倾轧的时候没见他们蹦跶出来,自己家主支死的就剩下父亲一个人了,看着周家起死回生全冒出来了,哼!
朱祐樘显然不想听周甚唠叨,没有接他的话茬,这一个月来这出戏码每隔几天来一次,新鲜词都冒不出来了,朱祐樘没有丝毫做心灵垃圾桶的打算。
周甚显然想找个途径说说肚子里的废话,就搬个小墩凑到太子身前,“殿下,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什么时间到个头啊?”
朱祐樘丝毫没有施舍给周甚任何一个眼神,只是专注的盯着夜光杯,想着那人用这个杯子饮酒时的慵懒模样,微微的眯了眼睛,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马上就被打破了。
“嘿,殿下,这杯子的另一只还不知道被人塞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反正臣送李大人出京的时候看他那包裹不像有这个玩意的样子。”周甚的话音刚落,朱祐樘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好气的抬头瞪了周甚一眼。
“你这么着急干嘛,这大明还是父皇的大明,你急着找死么!不想去仁寿宫,就回屋装病去,别来孤面前碍眼。”朱祐樘说完就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收到锦盒里放在炕桌的抽屉当中。
周甚内心嘀咕着,小心眼,表面还是一副受教的样子,不过看到太子根本不理他,也蔫哒哒的行了个礼回自个儿屋子装病去了。
朱祐樘等屋子里静下来,抬手摸了摸桌面,这日子还得熬很久呢,寻欢要等孤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李园
山西,太原城郊,梅庄。
梅大拿着卷画轴一边看一边往庄子里走,不时的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这幅画瞧着就是真品,老爷我赶快把他收起来才好,这么一想,脚下更急了几分,刚转个弯就和人撞在了一起,梅大宝贝的把画捧在怀里,自己却结结实实摔了个正着。
“哎呦喂,哪个不开眼的撞了老爷我,疼死我啦!”对面同样被撞的人,只是一个趔趄,就稳住了身体,抬头一看,是龙啸云。
龙啸云赶快弯下身子扶起梅大,“梅神医,您没事吧?”
梅大就这龙啸云的力道站了起来,不高兴的撇撇胡子,“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走,还差点撞死老爷我,可疼死我了!”说完一手抱着画一手扶着腰往客厅里走,准备去客厅的椅子上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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