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处推开玻璃门是露天的吸烟区，莫柠看见季靛在那里抽烟。细长的烟，丝丝地烟雾，然后一个烟圈被季靛吐出。
莫柠激动了，烟圈耶！她当年练了好久都吐不出烟圈。
推门出去，季靛对她点了下头，说：“出来抽根烟。”
莫柠点点头，说：“我以前也抽过烟，不过现在不抽了。”
“我现在在戒烟。”季靛叹气，“不过要一步步来，我以前抽特别带劲的男式烟。”
“给你讲个故事，”莫柠对她说，“有一个女学生喜欢抽烟，她妈妈也是老烟枪。有她一边抽着烟问她妈妈：‘妈妈，抽烟是不是能让人看着成熟？’她妈妈说：‘是的，我本来是四十岁，但看起来像五十岁的人。’”
“呵呵。”季靛笑了笑，“你这是在初二的政治书上看到的吧？”
莫柠脸上一红，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初二时在政治书上看到这个故事，一直记到了今天。
“她也给我讲过。还直接把书给我看了。”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顾暖暖。
“顾警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莫柠说。
季靛“恩”了一声，想起顾暖暖都会觉得幸福。
夏藜站在楼梯口漠然地看着莫柠和季靛。
她上了楼被告知莫柠来找过她，但是见她没在就去财务部了。财务部就在下面一层，没有必要坐电梯，刚到楼梯口就见到莫柠和季靛交谈甚欢。
在那站了十几秒，夏藜转头回了办公室。喝了两杯水，又叫了人事部林经理商量再聘策划部经理秘书的事。
季静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莫柠深了口气，说：“是啊。”
突然季静的手机响起，她接通：“喂？……好好，我知道了……叫人过来……好。”她挂了电话，对莫柠说：“凶手能确定了，是林武业，你们策划部经理。”
莫柠愣，带着季靛去了人事部。人事部的人说林武业被夏总叫去。
季靛让一个跟她来的警官留守在人事部，转身想上楼，却被莫柠抓住手腕。
莫柠面带恳求地说：“能不能等他下来？”她怕上去后林经理反抗伤到夏藜。
看着莫柠，季靛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是她不允许其他意外，只能对莫柠说：“大厦一共有十座电梯，两个安全通道，他若是有了察觉，无论从那处逃跑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莫柠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能松手。
季靛一边上楼一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不让他伤至夏小姐的。”
莫柠没有说话，只是紧跟着季靛。
到了董事长总裁办公室，莫柠问小李：“林经理是不是在里面？”
小李点头。
莫柠看了季靛一眼，季靛退回门外，站在门边，打电话让顾暖暖带着人上二十三楼，然后设了静音，隐藏起自己的身子。
莫柠对小李和二秘说：“干自己的事，什么都不要说，明白吗？”
“明白。”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李和二秘看到警察和莫柠严肃的表情，也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莫柠也退到门外，走到自己办公室前。
季靛说：“你打电话让夏藜让林武业出来。”
莫柠点头，给夏藜打电话。
“小柠。”手机响起夏藜的声音，“你刚才是不是上来找我了的？有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章。(^o^)/
、第章 生死 ...
“那个过会儿再说。”莫柠放轻声音，嗓音带着颤抖，“林经理是凶手，你什么都别说，现在让他出来。”
夏藜深吸一口气，说：“好。”
她放下电话，对林武业说：“那就先到这，你先出去吧。”
林武业点头，走出办公室，外面是秘书的隔间。
两个秘书抬头对他点了点头。
他又走了两步快到门口，突然想起文件没拿，又转回敲门。
“夏总，我文件忘了拿。”
“进。”
门外的季靛和莫柠互相看了一眼。
林武业拿上文件，对夏藜说：“抱歉。”
“没事。”夏藜稳定心神说，“下次注意。”
林武业见夏藜眼中有一丝恐惧，也没有多想，拿了文件转身。夏藜办公室门开着，直对着的整间放房的门也开着。他看见了门口的人影，人的手上似乎还拿着枪……
“叮”一声，顾暖暖领着一组警察上来了，季靛朝他们挥了挥手。
刚才的电话、夏藜恐惧的眼神、门口的人影……闪电般地从他脑中一晃而过。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扔文件。拔刀。跨步。左手架着夏藜，右手握刀抵住夏藜脖子。刀是他杀了钱经理后带了一把备在身上的。
“啊！”夏藜惊呼一声。
门口警察鱼贯而入。
林武业揪起夏藜大喊：“放下枪！不然我杀了她！”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门外走一边喊，“放下枪！”他涨红着一张脸，手都在抖。
恐惧围绕着夏藜，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莫柠。她的小柠面色通红，满眼恐惧与紧张，胸口没有一点起伏。
夏藜一惊，顾不上自己的处境，朝莫柠喊：“呼吸！小柠！呼吸！”
莫柠这才反应过来，急促地喘了两下，被一个警察拉走。
“别说话！”林武业凶狠地说，又把刀往她脖子上压了些。
夏藜已经感觉到刀划破了她的皮肤，温热的血流了出来。小柠已经被人拉走了，不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