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突然众人想到了,这小丫头的婚事可是撰在皇帝手里的,这是要有所行动了吧!
恭顺帝旁边跟着温婉的贤妃,刚一进入院子,恭顺帝便大笑出声,“看来寡人还没来晚。”
众人皆跪在地上高呼叩首,恭顺帝摆摆手,“都免礼吧!今个可是高兴的日子,这给无忧丫头加笄,由寡人来不为过吧!”
离老将军和离仲凯赶忙上前,老将军紧着说道,“陛下,这可使不得,她一个小丫头可不值得陛下您亲自出手。”
“怎么不行,寡人看就行,这往后她可是寡人的儿媳。”
一语震人心啊!这是皇帝怕别人把无忧抢走吗?这是提前来宣誓主权了?场上大多数人都失望了,好伤心啊!这往后连美人都不能随便看了,人家身上已经打上皇家的烙印了。
恭顺帝看见了觉远大师,“没想到大师也在此,大师别来无恙啊!”
“阿弥陀佛,陛下精神焕发,这是家有好事将近了!”
“哈哈哈哈……那寡人就借大师吉言了。”
连胜打开手里的锦盒,里面有一枚羊脂白玉的发簪,晶莹剔透,在玉的中间有一条极细的红线,从头贯穿至尾部,贯穿了整个发簪,是极其难得的珍品。
恭顺帝从身旁连胜手里打开的锦盒里拿出那个发簪,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这枚发簪有个别称,叫月老牵红线,也简称牵红。”
恭顺帝回身看着无忧,“离无忧,寡人如今把它送给你做及笄礼,希望你好好珍惜。”恭顺帝把发簪插在无忧的头上,这可是莫大的殊荣,试问,京城里哪个女子有这样的荣耀,一国皇帝竟然亲自给无忧加笄,且还不是公主之尊,众人的眼神变得复杂,也热了一众女子的心,甚至有女子嫉妒的不行,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那些大臣却想到了另一个女子——子玉莞,她可是与离无忧同一天及笄啊!太子竟然不顾自己的未婚妻来到了离府,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啊!也间接说明子家完了,败势已显,看来以后要考虑重新战队了……
这第三枚可以由兄长或者未婚夫婿来加,但表面上无忧是没有未婚夫婿的,二哥离平正知道老三平聚喜欢这个妹妹,可皇帝都发话了,为了慰藉自己这个弟弟,他捅了捅身边的平聚,小声道,“最后一个加笄礼你来。”
平聚眼眸暗淡无光,失了往日的精气神,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听了恭顺帝的话险些站立不住。
平正又推了他一把,“快去!”
平聚握了握手里的发簪,脚步缓慢地走向无忧,这个妹妹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站定在无忧面前,迟迟没有把发簪插进无忧头上,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长大了的举世独绝的女子,她再也不属于他了……
无忧看着这样颓然的三哥,心里疼的不行,她轻轻拽了拽三哥的衣袖,“三哥,你最疼乐儿了,三哥一直在乐儿这里。”无忧把手放在心脏处。
平聚突然笑了,他释然了,是啊!这是自己最爱的妹妹,什么能比她的幸福更重要呢!平聚把发簪插入无忧的发间,“我离平聚的妹妹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坐在下面郁闷心塞,听到恭顺帝的话骤然心疼的自然还有洛承羽,他们自小相识,相交,他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他心痛的无法呼吸,其实他早就知道这样惊才绝艳的女子不属于他,他劝过自己要放下,可放下太难了!太难了……他手里也握着一枚发簪,是他准备了很久,精挑细选的,生怕她不喜欢,听了离平聚的话,他也释然了,对,她是他最爱的妹妹,只要她开心,幸福便好,他愿意在她背后默默地保护她一辈子。
恭顺帝给无忧加笄后便离开了,宴席上又恢复了自在,热闹,有聪慧之人意识到,离家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的,甚至庆幸自己来了离府而不是子府,所以极尽能事的和离家套近乎,希望关系更进一步,有人甚至盯上了离平聚的婚事。
女眷们在内院聊得开心,有的贵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无望了,也看出来皇帝看重离无忧,就想把自己女儿塞进离家,同时都看上了那个潇洒随风的男子离平聚,宴席上拉着香茹几番试探,“你家的三小子可曾定了合适的人家啊?”
香茹打着托词,“他呀!不喜仕途,整日又不着家的在外面疯跑,这孩子真是管不了,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哦!不说他了,快,吃菜!”
子府里,这是子玉莞自打出生以来过得最凄惨的日子,她一直憧憬着她的及笄礼,一定盛大奢繁,男人爱慕,女人艳羡,还有那数不胜数的礼品一直收到手软,她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凄凉,冷清,孤独,她才经历了父亲死亡,祖父退隐,她的及笄礼便门可罗雀了,以前围绕着她转的,仰她鼻息的那些所谓的好姐妹突然就变了脸,如不认识她一般,她最最气的便是太子表哥竟去了离府,离无忧,你等着,等着我子玉莞站在最高处之时,一定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