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区都在追击残余的敌人,拖住幸存的装甲车辆展开鏖战,“诱饵”分队是眼下唯一能够正面接近敌巢吸引重装兵力的队伍。之前的胜利全押在这最后一刻的赌注上,时间分秒必争。
正午两点,驻于营地的恐怖分子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惊动。
他们发现伴随挑衅的,竟是o暗暗瑟索却刻意逞强的信息素气息。惯性的宗教思维撞上眼前情境,“给予教训”的想法冲昏了极端宗教徒们的大脑,装甲车毫不犹豫地倾巢开出,朝着挑衅者碾压过去。
高楼上骤然的枪响之下,歼敌的战士们以尖利的穿甲弹成排钻透厚重的铁皮车厢。
后方的装甲车旋即反应过来,射出流弹还击,彼处第二、第三个据点接连响起枪声,无数分散的据点同时以重机枪扫射敌方的战车,前方诱敌的分队也回身奋起迎击,释放出浓烈的气息扰乱敌人心神。
恰在此时,己方的装甲车从后侧开来,车身横在路中央,援军利落地下车、匍匐、架住机枪,以装甲车作掩体用疯狂的扫射压住敌方的行动自由。茨木趁机淌过枪林弹雨上前接应,架好火箭筒,娴熟地装弹、转身瞄准——轰鸣之中,穿甲火箭弹窜向武装分子的战车,在绚丽的火焰与爆炸声中将纷飞的铁片掀进烽火缭绕的青空……
纷乱的巷战激烈的炮火之中,持重机枪的突击手们展开了最惨烈的正面交锋。
察觉到武装分子试图依靠对城市暗道的熟悉潜入己方战友身后包抄,茨木当机立断脱离战线,怀揣着狙击枪切入敌人来路。
昏暗的街巷中,年轻的o肆意释放着扰人心智的信息素,不明状况的武装分子以为摸到政府军的软肋,一窝蜂地涌上前来,却被迎面而来的子弹穿过脑门,漂亮的弹道中血浆飞溅。敌人接踵而至,成排地冲向前来,成排地被击毙血泊之中。
茨木藏身于转角处肆意地扣动扳机,享受着杀戮的快感。他回想起那个“罗生门之鬼”的传说,以虚假的外貌蒙蔽他人愚蠢的认知,用利爪穿将轻视自己的敌人撕成粉碎,这种快意确实会上瘾,只是不同于那个传说,他如今有足够的实力面对一切突发状况,绝不会放行一个目标。
干净的窄巷数分钟内血流成河,他以自己的存在铸成一道尸山血海的鬼门关,枪下几乎垒成尸墙。
恰在此时,茨木听见己方坦克终于接近的声音,他架起火箭筒轰向成群涌来的敌人,在漫天的血雾与榴弹的轰鸣声中,背起枪械撞入敌方阵线。
茨木狡猾地移动着位置,从敌方扫射的盲区挑衅着战车,穿甲弹从刁钻的角度射穿铁皮,将其下的血肉之躯接连炸成齑粉。
在己方援军全力的配合之下,最后一辆敌人的装甲车在火海中爆破,武装分子仅存的三辆坦克忍无可忍地开出,恰恰闯进了设好的包围圈中。茨木心中是恋战的,他渴望亲手将这些东西炸得片甲不留。但他知道,长官还有更重要的部署在等着他,眼下刻不容缓。
剥下武装分子一件尚不算褴褛的血衣,茨木与同样伪装完毕的队友汇合,将眼前的战线交给援军与坦克,一行人悄悄摸进了恐怖分子的大本营。敌方仅存的兵力是左右两座高耸的狙击塔楼,以及藏匿修道院中的战争机器们。想要攻破这个局面,唯有尽快摧毁两侧塔楼,才能打开通往修道院的路径。
城外的指挥所里,酒吞撑着下巴坐在电台前,沉稳的紫眸中暗藏焦灼。忽然,一阵嘈杂的电流音打破了沉寂:
“长官,请下达摧毁塔楼的命令!”是他的茨木的声音。
“你们那边什么状况?”酒吞顾自追问。
茨木简练地汇报完敌情,笃然地请示以火箭弹摧毁两处塔楼、由自己带人正面突入修道院。听着茨木的汇报,酒吞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你有多大把握正面突入修道院再全身而退?”
“长官,如果我都不能完成斩首任务,其他人更做不到。”临到此刻,茨木再次迫切地对长官提起这个要求。
“所以你身为战地的指挥官,要用你的生命去冒险么?”仍是疑问句,字字叩问在茨木心头。
无线电那头一愣,青年仿佛回想起什么,语气认命地驯顺下来:“请长官指示。”
酒吞无声地会心一笑,开口道:“你把其他人分散开作掩护,由你亲自摧毁东面塔楼,躲开西面塔楼的狙击,但不要毁掉它。其他人全力清理地面上的威胁,你唯一的任务是活着等本大爷进一步的指令。”他说出这通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茨木不知道,在他试图领悟的间隙里,他的长官已经做出一个看似疯魔的决断。
酒吞切换频率接入其余战区,下令迅速清出一切通往前线的主干道,调用全部装甲车辆备战。做完这番部署,他麻利地佩戴上移动通讯器,挂好枪械填满弹药,将伞包固定在身后,然后拎起手边的头盔,在守卫惊诧的目光中大步走出指挥所外。
“长官要去哪里?!”
“前线。让直升机待命!”
既然茨木将他视作交付信任的对象,那他必不能让茨木独自一人面对这场决战。
伪装成武装分子的特种兵战士们聚在西侧塔楼下的扫射盲区里。茨木炸毁狙击口的一刻,两边底层蛰伏的敌人将会倾巢而出,他们是使命就是藏于暗处将对手全部射杀,只留下西面狙击口这唯一的威胁。
茨木在掩体后朝他们比了一个就绪的手势。随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