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吧?第一,自己也好久没到这家医院来了,上次来看胃病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正当水泽愣榜地想着时,连接着通往诊疗室走廊的窗帘后面又有人呼叫他的名字。
水泽反射地应了一声,穿过浅绿色的窗帘。他低着头,拉开大大地标示着2的门。
“怎么了?”
这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水泽大吃一惊,抬起头看着穿着白衣,坐在桌子前面的人。
她有一头及肩的头发和充满理性的脸,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的姿势,散发着清冽的美。
原本看着桌上的病历的她,将椅子转过来对着水泽,脸上尽是笑容。
‘哦们曾经在日下部医生的家前面碰过面吧?好久不见了。”
“……啊,你是那个……医生,结婚了吧?恭喜你,姓已经改了吗产
水泽语无伦次地说道,坐到诊疗椅上。
他只见过她一面。是她送喜帖到日下部的公寓时不期而遇的。
他是日下部的同事,记得她本胜应该是大森,上次并没有问她全名。
大森看着水泽歪着头说:
“我怕麻烦,所以工作上的名字并没有改。我听日下部医生提起过你。”
“他说什么?”
大森似乎没有发现水泽很慌张,冷静地翻阅着病历。
“初诊的症状、经过、注意事项。他还说尽量不要用内视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重要的是要改善生活环境,以防再度病发。你的胃很敏感,只要生活一不规律,胃病马上就会恶化。水泽先生,你有没有在听?”
大森正襟危坐,快速地说着话,让人没有插嘴的余地。水泽不禁感到愕然,赶紧重整姿势。
“是,我在听。”
水泽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动摇表现在脸上,双手在膝盖上紧紧地握着。自从挂断电话的那个晚上之后,尽量让自己不去想的那个人又浮上心头了。
——和大森碰面的那一天。
当时如果跟日下部断得干干净净的或许会比较好,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饱受相思之苦了。
水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和大森在日下部的公寓不期而遇的情景却又浮上心头。
当时听说大森曾和日下部同居的事情时,着实受到很大的冲击,什么都没办法接受,逃出了日下部的家。
当他误会了大森而跑回自己家的那个晚上,日下部撑着一把伞来找他了。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这句话言犹在耳。
“水泽先生?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大森问道,水泽猛然清醒过来,只见大森稿上病历看着他。
“啊,没有,只是发了点呆。”
‘是吗?后来病况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今天应该不是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