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的时候似乎很爱把对侧的头发撩起一缕缠在指上,闵丘从侧面能看到她发帘遮挡下鼓起的小脸和撅起的小嘴。
服务员:“抱歉,花椒的今天没有做,我们只用最新鲜的原料,如果原料不够的话是不做的,所以有的口味不是每天都供应呢。”
“啊。”软软失望道,“水蜜桃的有吗?就水蜜桃的好啦!”
水蜜桃?蜜桃软软?
“大丘丘,你要什么味道的?”华金用手背拍了他一下,“到你啦!”
闵丘凝望着身边那两个取到冰淇淋后拿着小勺互相分享o的背影,出神道:“两个球。玫瑰和辣椒。”
服务员:“辣椒的卖完了。”
闵丘仍侧着脸,视线根本没落在冰柜里:“花椒。”
服务员:“花椒的今天没做。”
闵丘打开钱包随便递了一张出去:“我要蜜桃的,玫瑰蜜桃。”
服务员:“两个球六十,还差十块。”
“那个,我来吧。”华金交了钱,好奇地看看他,“大丘丘,你怎么了?”
“没事。”闵丘一口咬了大半个冰淇淋球,gelato绵密的口感凉得他一哆嗦,低头看了一眼,“嘶——这玩意怎么这么凉?”
“可能就是这样的吧?”华金从手心里拿出一张纸巾给他,“你怎么吃的哟,擦擦嘴边,那边,那边一点……哎,我来吧……好了,还吃什么吗?”
“你定吧……诶?”闵丘擦了两下嘴,再一抬头,走在他前面的两个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刚才明明还在前面不远处慢慢走着的,怎么没了?
华金:“烧烤?云吞面?有臭豆腐啊,你吃不吃臭豆腐?”
“等等。”闵丘快走了几步,在前后几家小店门口往里张望——两个女孩子,还穿着裙子,能走多快?肯定走不远!
华金跟上来,舔着冰淇淋问:“大丘丘,你在看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闵丘站在原地,前瞻后顾了一整圈,蓦然回首,见到那两个女生在一家木桌木凳的小吃店角落里坐着。
他松了口气,一口把剩下的冰淇淋塞进了嘴里:“没事了,吃这个吧。”
“这家?井字格?”华金抬头看看招牌,“这家好像是四川人开的,很辣啊……”
软软那桌的锅先上了,两个女生一边涮串一边擦眼泪,软软更是纸巾不离手,几乎挡在嘴上没拿下来过,闵丘坐在斜对面不远处,还是辨认不出。
很快,他们这桌的锅也端了上来,厚厚的一层辣椒油封住汤面,一加热就开了锅。他随便拿了一串什么东西放在格子里烫了一会儿,捞出来抖了几下往嘴里送。
“噗!”
闵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捂着嘴道:“咳咳咳咳……这什么玩意,这么辣?”
华金也被辣得涕泪横流:“井字格,咳……不就是这么辣么,喝点冰豆奶好了,喏,不行就拿点水涮涮吃。”
拿水涮串、喝冰豆奶,这一点都不爷们儿!
斜对面那个说不定真是蜜桃软软呢?女生喝喝也就算了,他怎么能叼着一瓶豆奶和她相认?
闵丘把碗和豆奶一推,招手喊来服务员:“来一打冰啤!”
“一打啊?”华金吓了一跳,“就咱俩人,大中午的,喝一打?”
闵丘潇洒地向后一抚新发型,感觉今天做这个发型真是效果奇好、时机奇准:“小意思!我喝,你看着。”
有了冰啤相伴,涮串吃起来没那么要命了,辣得实在受不了就多喝几口中和一下。闵丘直勾勾地盯着斜对面那桌看,一瓶接一瓶地喝着酒,见软软时而低头看手机,他机智地发了一条消息试探:“软软,吃饭了吗?”
那端很快回复:“吃过啦。”
女生那桌上锅上得早,点的东西也不多,这时已经快吃完了,说“吃过饭”不为过,可惜她一直在看手机,闵丘无从判断究竟是不是她收到了自己的消息。
眼见两个女生一人捧了一瓶冰豆奶起身离席,他不管桌上吃了多少、还剩多少,也跟了上去。
两个女生拐到了步行街上,闵丘在路对面远远地看着,那两人亲密无间逛得太过忘我,互相揽着胳膊几乎就没分开过。
不行,这么试探来试探去太猥琐了,闵丘借酒壮胆,决心上去直接对质。
他横跨过步行街,在心中默念:自信、魅力,自信、魅力!看着她们从一家小店出来,闵丘快走两步,上前一个干净利落地转身:“请问,可不可以借用两分钟?”
红衣姑娘快速回答:“谢谢,我们不扫码。”
闵丘:“……”
二人约是觉得他眼熟,怀疑他行为诡异图谋不轨,匆匆绕过了他,朝人多的方向走去。
闵丘又追上前,对着那“软软”问:“你好,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玩游戏吗?”
软软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游?”
闵丘终于看清她的五官了,然而他的脸盲症在这一刻达到史上病情最重区间,觉得怎么看怎么像,又怎么看都不像,好像这姑娘眼睛太大了,又疑心是女大十八变。
“不是,端游。”闵丘后退着走在两人前面,耐心问道,“‘飞仙’,你玩吗?”
软软想也没想地摇摇头:“以前玩过,现在早就不玩了,那游戏太烧钱。”
不玩游戏?闵丘仍不死心:“我刚才听你朋友叫你‘软软’?”
“她叫的是‘暖暖’啦。”白裙姑娘笑道,“你听错了。”
闵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