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童江对这个身份有些不满意,把头扭了过去。
“别介意别介意,童哥就是这脾气。”毛建国非常僵硬的想尝试着转换话题,“弟弟你饿了吗?楼上有些吃的,你也可以点外买。”
“谢谢,我上楼找找。”路扬看了一眼已经把头扭过去的小男孩,转身朝楼梯走了上去。
祁邵走之前好像说楼上还剩小饼干。
楼上很大,也很空,只有一个看着很专业的厨房,和很大的一张床,说是床,但如果不是上面还凌乱摆着的的被子,看着就跟扔了块软垫在那里,不过这软垫有点大,看着得有三四米,上面带着条纹的被子也很大。
厨房跟卧室两者之间隔着挺宽的一条走廊和特大号的玻璃推门。
路扬费了点儿力气推开了厨房的的玻璃,看着厨房整齐的摆着各种用具,眼睛有点儿花。
祁邵好像说的小饼干在烤箱里面。
他随意找了个看着挺像烤箱的铁皮箱子,拉着把手给打开了。
不对。
接下来路扬起码拉开了能有四五个铁箱子的门才从柜台上找到了烤箱。
里面的小饼干还冒着热气,他直接伸手从铁盘子里捏了一小块出来扔嘴里了。
小饼干都长得很奇怪,圆的方的扁的长的,看着就跟随意捏了丢进去的一样。
不过好吃是真好吃。
奶香味儿带着点坚果的香气,咬嘴里还能吃到碎果粒,吃着像花生核桃还是什么他不太清楚,反正挺多的。
别墅很大,祁邵跟着李局上三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下水道的腐烂味儿,有点呛鼻,但没妖气。
“就这儿了。”李局一手用手帕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朝三楼尽头的房间指了指,“尸体烂了,法医说今天早上刚咽气,但那尸体……说是至少烂了两个星期了。”
“就为这个?”祁邵偏头打量着这个别墅,“身体烂着,人不死又不一定是妖做的 。”
“怎么着?”李局拧着眉跟着他身边走着,“你没闻到那东西?”
“没有。”祁邵走到了尽头的这扇门前,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副皮手套给自己慢慢戴着,“我就说这几天那能那么多妖怪惹事儿。”
“哎,你先进去看看吧。”李局说,“这味道已经是处理过的了,开始没人能靠近这第三层,万一你没闻见呢。”
“只要妖来过这儿,甭管你们喷了几卡车杀虫剂还是清新剂我都能闻出来。”祁邵笑着顺手把房门的扳手往下一扳,把门打开了往里一推。
一股比外面更浓的肉腐烂味道猛地涌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李局被这股味儿一冲,直接弯腰开始干呕。
“啧。”祁邵眯缝着眼朝房间里面床上那一坨已经烂的看不出是个人样的肉看了一眼,“多大仇。”
“对了。”李局脸色有些白,但还是伸手指了指床上的那坨肉,“这具尸体跟上次你去d城区拖回来的那一具尸体很像,生殖器一直挺着的。”
“那只妖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抓到了?而且……”祁邵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了过去仔细察看着,等看清床上尸体唯一睁着的一只眼睛,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尸体烂的不成样子的脸上却有一颗漂亮的蓝色眼睛。
妖毒。
“封锁这块地方。”祁邵拧着眉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带上了门,“把接触过尸体的人全集中起来,然后把这里烧了,必须烧的干干净净。”
“怎么了?”李局脸色也很难看,“是妖么?怎么能烧!沈家独子,我顶着那么大压力找你,你就一句给我烧?”
“不烧你们就等着死吧。”祁邵没说废话,直接下了楼。
“哎!”李局叹了老大一口气,跟着赶了上去,“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吧,我得向上面交代啊。”
“我们玩牌怎么样?”毛建国笑着从身后摸出了一副牌,“反正也没客人。”
“行。”童江点了点头。
“我不会。”路扬说。
“我们就玩简单的,就斗地主。”毛建国拿着牌很老道的开始洗,唰唰唰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儿。
“也不会。”路扬说完看着在他手里荡着花样却没散出一张的牌有些惊讶。
不过他是真不会打,什么牌都不会,也没人教他这个啊。
“这个也不会?”毛建国有些愣,“很简单的,玩一把就会了。”
“白痴。”童江直接翻了个白眼。
路扬刚想说话就被挂在店面上的清脆铃铛声给打断了。
来客人了。
他站起来朝店门口看了一眼。
是祁邵。
但随着祁邵的越走越近,那股味道也靠近了他。
浓到几乎黏稠到化不开的妖气让他脸色一下就跟白了,拧着眉连退了好几步。
又去捉妖了?
“出事了。”祁邵进来就开始吩咐着,“童江现在赶紧去警察局,有一群人我让李局集中在隔离室,毛建国收拾好跟我出去一趟,对了,把宁静叫回来跟童江一块儿过去看看。”
“怎么了?”毛建国放下手中的牌脸色很严肃。
“路上详细说。”祁邵转身朝楼梯走了过去,“我先去收拾东西。”
路扬白着脸坐到了很远的椅子上看着一屋子的人开始行动。
童江迅速穿上外套就开始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推开门出去了。
毛建国跟着祁邵一起去了楼上。
祁邵走去了二楼带着那股强大的妖气也跟着散了点儿,让路扬松了一口气。
太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