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些了,多谢尼尔顿先生的关心。”
尼尔顿瞅了瞅舞池,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那我能请霍小姐跳支舞吗?”
霍颜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时已经站在了她旁边,挨得近近的,冷漠而高傲地看着尼尔顿,一脸不可侵犯的正宫相。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已经答应了谢少帅的邀请。”霍颜一脸真诚地抱歉道。
尼尔顿看了谢时一眼,有点失望:“哦……既然这样,那就太遗憾了,看来我只能等下一首曲子了。”
霍颜向尼尔顿微微颔首施礼,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和谢时下舞池。
谢时经过尼尔顿身边时,用眼神表示:想等下一首曲子?呵呵,那你等吧。
两人刚走进舞池,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应该说,谢时本来就是这次宴会的焦点,不少人见陈思妮开场舞的舞伴不是谢时,便已经窃窃私语了,此时见到少帅入场,舞伴却是另一位姑娘,八卦的火苗越烧越旺。
陈夫人的脸色尤其不好看,刚才还有不少夫人恭维她,说谢家少帅对陈小姐爱慕非常,谢陈两家只怕是好使将成,她心里正得意呢,却不曾想打脸来的如此快,此时那些夫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火辣辣的,让她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本来因为洋装店的事情,陈夫人就对霍颜没有什么好感,此时更是新仇加旧恨,看霍颜不顺眼了。
肖夫人适时在旁边煽风点火,“哎呀,这个霍小姐怎么会在这里?陈夫人,应该不是您请来的吧?”
陈夫人硬邦邦地说:“是和尼尔顿领事一起来的。”
肖夫人:“哎,这霍小姐还真是能勾搭男人,连英国人都逃不过她手心呢。那谢少帅原本是来给妮妮庆生的,却偏偏被这个女人把持着不放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的宴会主角是她呢!”
其他夫人也有附和,“就是啊,也是我们妮妮脾气好,就算是这样,也不言不语的,换了我家那位,早就甩脸子骂人了。”
“诶?对了,说起来,妮妮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人呢?”有位夫人注意到,陈思妮已经不在舞池里了,“该不会是生气躲起来了吧?”
谢时为了不让别人请霍颜跳舞,一首接一首没完没了地和霍颜一起跳,快把霍颜的脚跳抽筋了,当连跳了五首曲子之后,谢时还要再跳第六首,霍颜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跳了不跳了。”霍颜要往舞池外走。
谢时却不肯,死拖活拽把人拉回来继续。
霍颜叹气,“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行不行?保证不让尼尔顿找到。”
谢时一听说要去“没人的地方”,立刻牵着霍颜的手往外面走。
六国饭店的香榭丽舍大厅,外面连通着一个小花园,里面有西式喷泉,还通了电灯。
霍颜和谢时在喷泉边坐下,仲夏之夜,晚风清凉,霍颜仰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污染的夜空清澈透亮,满天繁星几乎能从头顶压下来,如璀璨宝石。
“霍颜。”谢时轻轻唤了一声。
霍颜转过头,有点奇怪道:“周可温他们都叫我阿颜,怎么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地叫我?”
谢时凝视着霍颜的眼睛:“姓为血脉传承,知其所生。名为立世之本,知其所命。一姓一名,铭记于心,方显郑重。”
霍颜看着昏黄路灯下男人认真的脸,老脸一红。
谢时继续追问:“方才的问题,如何作答?”
霍颜:“嗯?什么问题?”
谢时:“成亲。”
霍颜:“……”
谢时见霍颜不说话,眼中显示出几分不安,“你……不愿?”
霍颜心脏砰砰跳得加快,有意不去看谢时:“……也不是。”
谢时:“那什么时候来帅府提亲?”
霍颜脸都要烫得着火了,生平头一次有了舌头打结的体验,“婚姻大事,总,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我家只招上门女婿……”
谢时:“我母亲不在世,父亲已经同意了。”
霍颜:“可是我父母还在啊!”
谢时沉默了片刻,道:“所以只要他们同意就行了?”
霍颜:“……”
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实她并非不喜欢谢时,只是要做出结婚的决定,却还是有点犹豫,说不清心里在担心什么。是嫌弃谢时不是人类?还是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他日后可能像谢大帅一样娶上好几房姨太太?
亦或是,她担心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会离开这里,发现她依然躺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中,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正胡思乱想中,霍颜无意间瞥见宴会厅二楼的阳台。
她看见,教养良好规行矩步,总给人以乖巧娇羞之感的陈思妮,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哎对不起大家,昨晚写着写着又睡死过去了,蒙头一觉到十点!替换晚了,再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