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牧闲下来了,关榆就把这件事情提上了行程。
“早上的时候还有一只白毛鸭跑了出来,我来这里一开门,那鸭子就窜了进去,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怎么跑出来的。”关榆道。
“白毛鸭?”李牧一听就来了精神。
“还是只公鸭,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我正叫了他们在这山里头检查鸭笼,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又被钻了洞。”关榆有些头痛。
李牧现在养的鸭子都是以千计算,最少的时候都养了千来只。
鸭笼的范围自然也围得大得很,要把这整片鸭笼竹篱笆挨着检查过去,需要很长的时间,是一件十分消耗精力的事。
“不用找了,它不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李牧磨牙。
他就说他在这山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感情这鸭子居然自己学聪明了,跑到了鸭笼这边来!
估摸着这鸭子应该是听到了山下其它鸭子的叫声,所以才循着声音找了下来。
“怎么?”关榆听李牧这样说,正高兴,就看见李牧正磨着牙阴沉地盯着在里面吃东西的大鸭子。
“没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话说完,李牧赶紧就跑到鸭笼旁边那个杂物间里面,找到了自己放在山下面的网子。
他把网子在手中舞了舞之后,挽起了袖子,气势汹汹地进了鸭笼,拿着渔网远远的跟着那一群白鸭子,一副奸诈的伺机而动的模样。
见着李牧这样,关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去旁边忙自己的事情了。
越是与李牧相处得久了,就越是能够看得出来,李牧面上虽然时常都是那一副一本正经严肃的模样,实际上性格却是挺随和,有些时候甚至是有些幼稚。
因为了解,以至于他再次回到这鸭笼旁边时,看到鸭笼里面的李牧和鸭子鸭飞李牧跳世界大战的固定戏码时,他都丝毫不感到惊讶。
其他那些跟在李牧身边时间长一些的长工,更是一脸的冷漠。
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隔一段时间,就会看见他们的老板在鸭笼里,被鸭子追着跑……
“明天的野食物准备好了吗?”关榆无视身后压笼里传来的嘎嘎声响,询问身边的人。
因为早上鸭子放出去之前就得喂一次,那时候如果在临时准备鸭食就有些晚,所以他们都是提前一天傍晚准备好,第二天早上开门的时候直接倒进去喂。
几个长工也无视鸭笼里面的大战,把手上的在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养鸭子看着简单,实际上事情还不少。
除了要顾着鸭食之外,这鸭子住的鸭笼也得定期的清理,不然晚上鸭子在里面拉了屎,第二天再住那里面就臭得要死,夏天时间长了那更是要命,鸭子还会容易得病。
所以这鸭笼里面的那些个干稻草,他们隔一段时间就得换新鲜的。
早期的时候李牧鸭子养得不多,用的稻草都是自己山里头那些个农户家里收来的。这东西没什么用处,几个铜板就能收一大堆这东西回来。
现在鸭子养得多了,这些稻草就有些不够用了,所以他们还得去山下镇子附近,或者其它的村子里面收,收了再用马车拖回来。
这东西便宜,可真的要把这么多东西拖回来,那也需要时间人手。
等关榆这边和其他的人确定了工作进度,仲修远也从山下上来的时候,李牧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网子孤零零的被扔在了地面上。
“奇怪了,他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一转眼的就不见了?”关榆莫名其妙地看着鸭笼里的空地。
他大概数了一下鸭笼里面那些大个的白毛鸭子,依旧是十三个,显然他们这里常见的经典戏码李牧大战鸭子,今天输的依旧是李牧。
“没事,他应该上山了,我自己去找吧!”仲修远进了鸭笼把李牧扔下的那网捡了起来,放在李牧常放的地方之后,上了山。
李牧之前给他的邀请帖,他已经全部发了出去。
镇上山里的这样来回走了一趟,他身上都有些汗意,这会儿上山正好也可以冲个凉,换身干净衣服。
上了山,仲修远在屋子当中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李牧。
问了山上住着的郑老,也都说没看到李牧上山。
找不找李牧,仲修远自己去房间里面拿了衣服,去旁边冲了个凉。
冲完凉穿衣服的时候,仲修远才发现自己之前拿衣服拿错了,拿成了李牧的。
他和李牧两个人的身形差不多,衣服的颜色也大多都是偏暗耐脏的颜色,因此如果不注意看的话,经常都会拿错。
两人经常拿错,倒也没在意,大多数时候都是拿着了便穿。
现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乔迁搬家,他许多生活用品都放在山下的那药馆里面,这山上放着的更多的是李牧的衣服。
仲修远拿了李牧的衣服穿上,出门时他嗅了嗅自己的袖口,隐隐约约间还能嗅到属于李牧的气息。
他才出门就看见仲漫路正在院子里面拿了瓜瓢,给自己肚子里灌凉水。
如今已经是入秋的时节,可太阳依旧十分的毒辣,热的要死。
他们住在山里头,凉快的,也就只有傍晚和早上那么一小会儿。
“看到李牧了吗?”仲修远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问。
嘴里满是水的仲漫路摇了摇头,他还以为李牧跟仲修远两个人在一起。
“对了,哥,那件事情你跟他说了吗?”仲漫路放下瓜瓢之后问道。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