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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这幅眼镜,与他松散得能摸到胸膛的浴袍很不配。
但是dl因为这种矛盾偷偷咽了咽口水。
他想──他特别想──特别想立刻扒下顾从见的浴袍、探进他的内裤──八成也是黑色的──然後把他掼到穿衣镜前,让他看著镜中的自己是怎样被他一点、一点,扒掉最後一层虚伪徒劳的防护的。
顾从见向婴儿床走去,随口问了一句:“怎麽了?”然後看到女儿乖乖地睡在小床里,嘴角亮晶晶的沾著口水,他笑著抬手轻轻把口水擦去,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脸蛋,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今天这麽乖,往常不闹到凌晨都不睡的,你真有办法。”
“额,”发出单音节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dl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胡诌道,“哦,我就给她念了一小段书。”
“书?”顾从见回头,微微诧异地挑起眉毛,“什麽书?这麽灵。”
dl随手摸出床头柜子上的酒店服务手册,冲顾从见晃了晃。
顾从见:……
这件事颇具冷笑话功能,顾从见抽抽嘴角,拉过椅子坐在婴儿床旁边看女儿,怎麽看都看不够,大有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从见是个恋女狂,dl默默在心底记下,讨好小宝宝一定没错!
他一边思量对策,一边想把顾从见勾搭上床,刚要开口,却被顾从见抢先道:“孩子名字我想好了,顾珺,王君珺,怎麽样?”
dl愣了愣,有点呆:“这个字我不认识,哪个珺?”
“珺,左边是王者的王,右边是君子的君,美玉的意思。”
顾从见背对著他,所以dl看不见顾从见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可以确定,顾从见绝不是幸福的情绪。
“啊,挺好,”dl抓抓脑袋,不知为什麽心一下子被冷水浇了似的,“玉啊,那英文名好了,很好听的名字。”
然後顾从见就没说过话,他看著女儿,dl看著他,心中惶惶,不止一人。
dl觉得温度有点低,刚才调了空调的温度简直是蠢透了。
但是他又不想调回去,冷一点,能让他的大脑清醒些。
於是,第二天,身心受创的小丹童鞋悲催的发起了高烧。
顾从见一个人照顾三只生物,忙得团团转,不过好在dl身体素质好,吃过药睡一觉,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顾从见刚松口气,小猫又拉肚子了,还没等到送卡布去宠物医院,宝宝又发起了高烧,哭得喘不上气。
祸不单行。
顾从见制止了dl的自责和传染论,两人兵分两路,dl负责小猫,顾从见负责宝宝。
他把宝宝包得严严实实,听著她难过的哭声,心脏揪成了一团,本想就近找个诊所,但是理智让他决定去龙州医院,那里有宝宝最初出生的各项身体检查情况,能更全面的治疗。
顾从见坐在出租车上,把宝宝抱得近了些,亲了又亲。
王所安一大早醒来,愁眉苦脸地拽过衣服套上,起床去洗漱。
之前说了,电视工作者是没有假期的,假期就是加班日。王所安能连休到初二,已经够让人眼红的了,於是他又接连主动加班,力求低调做人。
刚出了卧室门,就被一只金黄色的未知生物仰面扑到,吓得王所安爬回了卧室,惊魂未定。
过了一会儿姥姥来敲门,王所安战战兢兢地打开个缝,从门缝里看到姥姥身後一只刚到小腿的金毛狗正使劲地摇著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脱,吐著舌头一个劲儿往前凑。
王所安拍拍胸口,缓口气,指著金毛道:“这狗哪来的?”
“楼上那只金毛前几个月不是下崽了嘛,剩下一只送不出去,我瞅著挺好玩的,就要来了。”
“……我记得昨天半夜我回来还没有这玩意儿呢。”
姥姥翻个白眼:“半夜都睡了,你以为谁都等你啊,我们又不是蚊子。”
王所安对姥姥的比喻向来不抱有任何期待,洗漱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努力无视掉金毛对他异样的亲热,喝完豆浆,套上外套,突然想到:“姥姥,你今天要去医院去吧,认识路吗?要不然让保姆送你。”
“哦,认识,龙州医院,你别管我了,晚上回来吃饭不?”
“不了,”王所安摇摇头,“最近太忙了。”
姥姥点点头,又递给王所安一个保温杯:“蜂蜜,记得喝。”
王所安接过,嘴里却念道:“不用这麽麻烦,我办公桌上有。”
“告诉你好几次了蜂蜜不能用开水冲,你哪次听了?“说著又开始撵人,”行了赶紧滚吧。”
王所安吸吸鼻子,捧著杯子站在门口,外面的寒风肆无忌惮地闯进屋子里,带著帽子围巾手套都不由哆嗦一下。
姥姥瞪眼:“还不走?走了关门!冻死了。”
他顿了顿,然後抬眼看向姥姥,眼底有些许不安。
他问道:“姥姥,你会一直支持我吧?”
姥姥大人皱眉:“怎麽了?”
王所安想了想,决定坦白:“......爸妈说,不准我出柜。”
姥姥的眉毛拧了拧,又舒展开,嘲讽道:“你要是有本事把媳妇追到手,谁还能拦著你?你现在想这个太早了。”
王所安定定看了姥姥一会儿,笑了笑,又看了看姥姥身後的新家庭成员,金毛拼命冲著他摇晃著尾巴,傻乎乎的。
王所安指了指後面的狗狗,问道:“它起名字了嘛?”
“没有。”姥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