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坐立不安的思罕,轻声对吴开胜说到。
“你挺聪明的。”吴开胜看着一身狼狈却依然冷静的秦小川,不由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
本来,对于秦小川这样的人他是看不起的,在他看来,凡是和思罕勾搭上的哪个不是为了钱,男人和男人之间哪儿来的真感情,再说了,这个乡村医生虽然长得不错但在他看来和那些18、9的小鲜肉还是没得比,但迄今为止,秦小川的表现让他颇感意外,够坚强也够冷静,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面对一群持枪歹徒的时候却没有露出一丝摇尾乞怜的软弱,甚至刚刚跟他争辩要给那个泥腿子看伤的时候还挺凶悍的,和他预想的那种哆哆嗦嗦哭哭啼啼的兔子形象相去甚远。不过越是这样,越让吴开胜恨得牙痒痒,凭什么好东西都让思罕占了!
“对,等我拿到龙石过了拉咱河,我就把你绑上石头沉到河里去。”吴开胜露出恶毒的表情,他是还没有想好最后怎么处置秦小川,但就是忍不住想恐吓他一下。
秦小川的脸色果然又白了一分,抿着唇扭过头去,继续默默看思罕。你个怂货才不敢杀老子呢!我活着,我家土豪顶多隔空骂你几句每天祝你早死;如果我死了,思罕不弄死你才有鬼了!!当然,这样的腹诽秦小川是不会说出来讨打的。
而吴开胜以为他终于吓到秦小川了,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儿。
午后,天色又阴沉了下来,黄豆大的雨滴从疏到密,渐渐又把天地连成了一线,山涧里本来已经变小的溪流又一次湍急起来。
暴雨模糊了视线,两岸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思罕,你找个地方躲躲雨啊。”秦小川抹掉脸上的水迹,对着对岸模糊的身影喊。
“吴老三,给小川一件衣服,不然我把龙石砸两半给你!”思罕寸步不离的守在对岸,看着秦小川光着膀子淋雨,心疼得肝火乱窜。
吴开胜虽然自己打了伞,可是还是被大雨浇湿了半身,他憋着一肚子火让一个手下脱了件衣服丢给秦小川。
“思罕,还有十五分钟,再见不到龙石我就把他推下去!”吴开胜指着脚下浑浊的江水说道。
“岩平已经到风垭口了,你不许伤害小川!”思罕吼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从远处去跑了过来。
“老大,我回来了!!”岩平抱着,气喘兮兮的一路奔来。他用最快的速到回到昔马,从小竹楼里的火塘中找到了被秦小川藏在炭火灰烬中的龙石,一路上,思罕一直用耳机和他通话,因为距离很远,所以吴开胜并没有发现,而岩平则根据思罕的吩咐,一路联系了不少人,包括铃铛。
“铃铛带人过去了。”岩平跑到思罕身边递给他,压低声音很快的说了一句。
“吴老三,东西在这里,我们交换!”思罕冲对岸扬了扬手。
打开!!”吴开胜一把拽起秦小川,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把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把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捧了出来。
“看看。”吴开胜对身边的杨明说。
“应该是,看到一点绿。”杨明拿着望远镜对着思罕手上的石头看了半天,除了窗口那点儿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神仙难断寸玉,何况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你怎么保证是真的?”吴开胜问思罕。
“要我砸开给你看么!!!”思罕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恨不得凌空把石头砸过去给那个混蛋开个瓢,这一个多小时,看着秦小川被他们拖来拽去,思罕的心仿佛也被拖着在粗粝的碎石滩上滚了几趟,磨得鲜血淋漓。
“好,我信你。”生怕思罕真的砸了龙石,吴开胜也不敢再找茬,反正人在他手里,谅他们也不敢耍花招,这一个多小时,思罕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手里这个人对思罕有多重要。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怎么换?
三四十米宽江面,就算是孔雀也不能保证能把龙石丢过江去,天堑,是屏障也是障碍。
“我让孔雀把石头时候送过去。”思罕说。
对这个提议,吴开胜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除了孔雀,在场的还真没有本事过得了江。
“行,让他把衣服全脱了,一件不准留,抱着石头过来。”吴开胜思忖了一下,觉得只有这样保险些,他是听说过的,据说孔雀身上就是个军火库,虽然传说做不得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孔雀:……
思罕
岩平:(⊙o⊙)
秦小川:=口=
甲乙丙丁:(w)
“叔,是不是留点余地……”杨明小声的对吴开胜说,这时候把孔雀得罪惨了,这次就算跑路成功,估计以后的日子也够呛。
最后,权衡利弊的吴开胜同意给孔雀留条内/裤。
孔雀倒是很坦然的,两三下就脱掉了背心和长裤,连那双黑色的作战靴也脱了下来,当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站在江边的时候,80的汉子羞愤欲死,张连长怒其不争的横了自己的兵蛋子们一眼,你们瞅瞅人家什么身材,再瞅瞅你们自己!回去必须加强训练!!!
孔雀一手抱着原石,一手拉着藤蔓,从堰塞湖的下游下到了河谷中,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他,吴开胜更是眼都不敢错一下,生怕孔雀从哪里变出一把枪点了他。
雨一直在下,江中淤塞的地方开始出现松动,不停的有土石开始滑落,堰塞湖随时有溃坝的危险,所有人都为在河谷中的孔雀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