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四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一点他总不开窍。
“阿四。”
“什么?”
其实他也要个安慰,他只是要一两句普通爱人之间的情话,就会觉得很开心,可阿四偏偏就不懂这种浪漫。
“我要。”
破罐子破摔好了,阿初也不天还没黑就开始翻云覆雨了,他为什么就不行啊?
“药?”
不说更多的期望么,他只希望阿四拥着他,给点依靠,给个平复他心情的亲吻也好,偏偏阿四没明白跃春说的这个要,是要什么。
“我要!”
“要什么药?”
阿四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跃春,“你到底要什么药?你病了啊?”
要什么要?!
要什么要!?
居然指责他要什么要!还说他病了?!
“你才病了呢!”
夏跃春气得浑身哆嗦起来,好好好,一个个都气我,气死我算了。他一把提起自己的文件,不顾阿四在后头叫着追着,不予理会大步流星向外走。
“大哥,你不跟跃春去么?”
“一会就去,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呢?”
“大哥,我没事的……”
“谁说的……”
阿初推着阿次往浴室走,笑得一脸暧昧,“还没洗干净不是?睡觉会不舒服,我看你安安静静睡觉了,才放心出门啊。”
“大哥……”
“好啦,事情你都知道了,一会我会乖乖跟跃春去做进一步的化验报告,你给我乖乖在家睡觉。等明天出了详细结果,我一定回来禀报。”
“那我等……”阿次原本想说我等你回来,却又发觉好像大哥会彻夜不回。
“等什么?不许等,一会你乖乖睡你的觉。”
待到阿初帮阿次洗个干净,扶着他回到床上,却发觉对面房间里空无一人。想必跃春等不及先走了吧,阿四也不在的话,必然是他们一起先走了。也急不来一时,阿初反而更悠哉了下来,等到安顿好阿次,才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大哥……”
阿次唤了一声,他是从何时开始这样依赖着阿初了,他也想不明白。大哥去做这些病菌的分析,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笑了下没再开口了。
“阿次,你放心,好好睡觉。”
阿初已经走到门口又回到房中,轻轻吻了阿次的额头,就好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放心,没事的。有了结果我第一个回来告诉你。”
“嗯……”
阿初出了门,便见一人影鬼鬼祟祟闪过,敏锐的直觉便让他跟了上去,一直尾随着那人进了隔壁人家的屋子。
是来盯梢自己的?还是单纯的小偷?反正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想放过。
眼见那人影轻巧地翻了进去,隔壁这家人家户家境不错,说要是普通的小偷他也相信。只是这个非常时期,他不能掉以轻心,就怕那人是伪装了进隔壁的小偷,实际来打探自家的秘密。
以静制动不会有错,他清楚这一带的房屋结构,挨着的一户户独宅,几乎都没有后门,所以只能原路进原路出。
那他何不来个守株待兔,再借助一下景察的帮忙?离开一边的公用电话不过十几步路,他便拨通一个电话,继续在门口盯梢。
等到景察到来,小偷背着大堆盗窃物出来,便人赃俱获。而阿初直到景察做完笔录,才知道这只是一惯犯小偷,作案多起,幸亏今日给逮住了。那隔壁的一户人家原本以为人财两失,自然是跟拜神一样地感谢阿初。等到一切忙停,阿初才猛然想起,还有夏跃春那回事,这才让景察赶紧送他去医院。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通常在一个人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缝的时候,并不意味着就能否极泰来。至少,阿初在进入医院看到跃春的那刻开始是这样认为的。
他知道他有一定的责任,虽然他若是在也未必会让结果变得更好,毕竟他的身手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要强过完全不懂武的跃春,可说不准也会成为敌人的靶子。
他没想到跃春昨夜会出事,心中有些内疚,夏跃春非常尽职地在那里研究尸体样本上的细菌,而他却候在那里抓了一个晚上小偷,虽说也是好事,可是和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并无瓜葛。
来到医院他就吃了一惊,被人告知夏跃春在病房时,就目瞪口呆了。听值班护士说,是昨夜在做研究分析的时候被人袭击。
顿时他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心中一边祈祷跃春不要出什么大事,万一……他都不敢往下想再想什么,一路跑去病房,他推门入病房就看到跃春趴在床铺上哼唧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披着病号服,也没盖上被子,显然趴着的姿势令他非常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似的。
阿四一脸迫切的站在一边,那表情又懊悔又焦急,就恨不能趴在那边的是自己似的。
想到昨天跟跃春闹了脾气,结果跃春自己跑去了医院受了伤,说起来还是他的过错,阿初硬着头皮走进去叫了声:“跃春。”
本来在哼唧着叫痛的跃春,听到阿初的声音立刻闭嘴,扭过头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哼了一声。
“半个小时……都半天了你才过来。”
他昨天清清楚楚说等他半小时就跟跃春去,结果,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
“出了点事儿么这不是……”
“你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跃春瞥他一眼,想起昨天看到的那温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