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蜜语。就这样,吕氏在魏国淮的呵护安慰下,病情逐渐康复,心结也随之而解。半年后,天公垂怜,吕氏再次有孕,魏国淮与她更是欢欣不已,一心等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岂料横生意外,有一日,吕氏在丫头的陪同下来到荷花池观赏荷花。七月中旬,满堂荷花别样红,本是值得赏心悦目的,谁料吕氏竟然摔了一跤,跌在了荷花池旁,鲜血透了裙裤,凄惨的叫声更是让一旁的丫头吓傻了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叫了出声。
此事一出,魏国淮心急如焚,吕氏经得相大夫救治已无大碍,可惜的是,那腹中足月的胎儿就这样没了,吕氏伤心欲绝,卧于魏国淮膝上哭了好一阵。吕氏只关心那没了的孩儿,却从没想过问问相大夫自己如何,当她从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时,魏国淮早已抛弃了她,将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宠爱,全部给了二夫人王氏与四夫人曹氏。
吕氏滑胎伤了身子,必不会再有身孕,府中得知此事的人均是三缄其口,唯独将吕氏蒙在鼓中。某日,吕氏因魏景存冒失撞了她,便借此刁难于王氏,争吵中,王氏抵不过吕氏伶牙利嘴,一气之下将她不能再有身孕一事说了出来,吕氏听后,面如死灰,心如槁木,此时的她才明白,为何自打她滑胎之后,魏国淮渐渐疏远她的真正原因。
争吵一事府中皆知,老夫人与魏国淮充耳不闻,只做没发生一般。本以为吕氏会因此安静下来,谁料,吕氏暗中得了大夫人透漏的消息,当初在荷花池摔的那一跤,竟是王氏命人在池畔放了许多鹅卵石所致。
吕氏深知大夫人诡计多端,并不是存心要帮她,纵是如此,吕氏依旧信了大夫人的那些话,从此,吕氏便与王氏水火不容了。
陈年过往,清晰牢记。可魏璟元却认为,王氏没有这份闲心去陷害吕氏。魏景存现在静心堂被罚,王氏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既然如此,那么又是谁将魏景存的手抄偷走,再去嫁祸吕氏呢?
“元宝我问你,这手抄即是被人藏在了偏房中,你又是如何得来?”魏璟元微皱眉头,冷声问道。
元宝战战兢兢抬起头:“我亲眼看着那人鬼鬼祟祟进了三夫人的偏房,出来之后又快步离去,正当我准备回来的时候,三夫人身边的碧月姐姐却去了偏房,出来的时候,我见她行色匆匆往东边来,便再次跟了上去。”
“东边?”魏璟元前倾了身子,眉头越皱越紧。这雍国公府虽然大,可也不至于让人迷路。魏璟元身为嫡长子,自是住在东边厢房,如此看来,魏璟元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此事必定是母亲所为,想要嫁祸吕氏,再由她从中作梗,王氏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她倒是可以坐收渔翁,看场好戏。母亲自以为此事做的无迹可寻,谁料却被吕氏发现,辗转将手抄藏到了自己这里,若不是有元宝暗中跟着,后果怕是会让自己功亏一篑。
“大少爷,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元宝伸出颤抖着的手,指了指地上魏景存的手抄。
魏璟元冰冷的目光扫过宣纸上那歪七扭八的字迹,现在若是让元宝将这手抄送回静心堂怕是来不及了,魏璟元若是没有估计错,不过半柱香的时辰,魏国淮便会让人来请他了。
魏璟元心中有气,气母亲按捺不住,没有选对时间便出了手。如今牵扯到自己身上,魏璟元更是不能收下留情了。
“元宝,到我身边来。”魏璟元面无表情的冲元宝招了招手。
元宝从地上爬了起来,到了魏璟元身边儿:“大少爷请吩咐。”
魏璟元仔细而认真的打量元宝,他心地善良,忠厚老实,直到自己大难临头都不曾要离去,这世上,怕是在难寻到他这样待自己的人了。
魏璟元唯一信得过的,便是元宝。
魏璟元见元宝在颤抖,这才冲他微微一笑,轻声道:“别怕,凡事都有我呢。”魏璟元凑到元宝耳旁,悄悄同他说了几句。
“你可听清楚了?”魏璟元坐于踏上,偏过头看着元宝笑着。
元宝已是惊恐的说不出话,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璟元。
“去吧,按我说的做,莫要让旁人看到,待事成之后,你便到母亲那里寻我。”魏璟元下了软榻,从桌上拿了盏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元宝终是缓过神儿来,忙道:“元宝这就去办。”
魏璟元目光追随着元宝离去,直到他消失在夜的黑暗中。一盏茶的时辰刚过,魏璟元便看到碧玉带着两个丫头来了,进门后,碧玉冲魏璟元颔首道:“都这个时辰了,碧玉以为大少爷已是睡下了。”
魏璟元伸手在里衣的襟口处抖了抖,笑着道:“夜里燥热,实在是睡不着啊,倒是碧玉择了这个时辰前来,莫不是母亲有要事?”
碧玉应声低了头:“并非夫人,而是老爷请大少爷前去。”
“父亲?”魏璟元故作诧异:“父亲为何此时要见我?”
碧玉欲言又止,待回身屏退了身后两名丫头之后,这才细声道来:“大少爷,碧玉实话跟您说了吧,有人趁着二少爷睡着的时候,将二少爷抄录好的子张偷走了大半,此事传到了老爷那里,老爷正要细查此事呢。”
魏璟元故作明了,忙道:“替我更衣。”
碧玉甚少服侍魏璟元的,只当魏璟元话一出口,碧玉便是一怔,随即红了那清秀的小脸。
更衣过后,魏璟元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刚到门口,便听到魏国淮在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