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观众的视角如飞鸟般掠过田地农人、小河浣女、街道商贩、青砖瓦墙……
最终,节奏渐趋平缓,镜头落入一大户人家的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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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清雅优美,粉桃如雪,草木青葱。然而,嗡嗡人声打破了幽静。
只见一群家仆交头接耳、忧心忡忡,将主人的厢房围得水泄不通。
透过攒动人影,可以看到厢房内部的场景:
房中光线幽暗,烟气弥漫。绣床宽大精致,床幔缀满黄底黑字的平安符纸。被褥如小山般厚重,中间包裹着一具小小的身躯。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幼童,用干裂的嘴唇脆弱地呼吸。
绣床前倚坐着一个姿容妍丽的贵妇人。她捂着胸口,手里摇着团扇。扇起一阵风,炭盆里的橘红火星黯淡明灭,煨着已经烧得发黑的药盅。
一只苍老的手揭开瓷盖,浓黑的药汁在药盅里翻滚涌动。
老者盯着药汁,捻须不语。
他穿着一身破旧道袍,腰间挂着剑穗,剑穗中间镶嵌着一块圆润的青玉。虽说是剑穗,但他没有剑,所以只能把剑穗挂在腰里。
贵妇人一边摇扇子,一边心惊胆战地询问:“妙林道长,求您给个准话吧,吾儿可还有活路?”
妙林道人将壶盖放回原处,道:“孙少爷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此生难以痊愈了。”
一时间,贵妇人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啪嗒啪嗒往下落,她凄苦地唤道:“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屋外的家仆议论纷纷,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撩开衣摆,跪在老道人身前:“景晖是我孙家的独苗,求高人指条明路,救救他,救救孙家!”
老爷一跪,门外的家仆也不敢再嚼舌根,慌里慌张地跪成一片。
妙林道人长叹一声,说:“贫道有个方法,可以助孙家香火绵延。但这事你们说了不算,要孙少爷自己同意才能作数。”
说着,他走到绣床前,五指如风凌空点了几个穴位,大喝一声:“醒!”
病童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孙夫人忙将他幼小的头颅放在膝上,妙林道人说:“孙景晖,你可知青玉镇外有一青玉山,青玉山上有一青玉门?”
小童看了看泪眼朦胧的母亲,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父亲。
“景晖晓得。”
是很稚嫩的童声。
妙林道人指着自己腰间的剑穗解释道:
“这枚青玉佩就是青玉剑的剑穗,贫道与青玉门颇有些渊源,此剑穗正是往昔青玉门门人所赠。青玉剑是为天下太平而铸造,青玉剑谱虽讲究武学奥妙,但其中自有万物滋生、天下合一的玄机。孙景晖,你若习青玉剑法,便是积攒良德,孙家自可香火永续。”
孙老爷大喜过望,忙抬起头来,连声问:“真的吗?真的吗?”
妙林道人不管他,只对孙景晖说:
“然,武林自古多是非,你若是深入其中,注定英年早逝。若是不入青玉门,你的疾病虽然不能痊愈,但天天伺候着,倒是能活到知天命的年纪,也算寿终正寝。只不过,你孙家的血脉到你这儿就断了。”
“那么,你是去青玉门,还是不去呢?”
小童看了看泪眼朦胧的母亲,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父亲。
“此身受之父母,自得以孝为先,顺从父母,景晖去得。”
“儿啊——”
孙氏夫妇悲喜交加。孙老爷膝行几步,和夫人一道把儿子抱入怀中。
看着这哭天喊地的一家人,妙林道人摇了摇头,长叹:“凡人总为世间他者所累,区区稚儿竟也摆不脱因果。罢,罢。”
说完,老道一挥拂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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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演员们捏腰捶腿、有说有笑地爬了起来。原本气若游丝的病弱小男孩一脚蹬开被子,小猴子似的蹿下地。
监视器定格在老道人仙风道骨的背影上,王子越感叹道:“你还别说,这小演员认真起来,演得还挺像回事啊。”
刘书华本人就是童星出身,很赞同地说:“是啊,小朋友没有那么多心思。他们有时候分不清戏里戏外真真假假,反而演得比大人好。”
这里是青玉镇孙家的摄影棚现场,《青玉剑》的双男主童年戏是由两位小童星演绎的。
根据原著,孙景晖童年身体孱弱,经高人指点才被父母送上青玉山,这段剧情由副导演负责在b组拍摄。
范忧喜的童年经历则更为曲折。他被母亲抛弃,又被青玉门掌门人范凤龙收养。这段剧情相对而言更加重要,正在a组由钱林海拍摄。
饰演小范忧喜的演员叫做毛熊,小孙景晖叫做毛豆。毛熊和毛豆是亲兄弟,哥哥毛熊七岁,性格像个小大人特别严肃;弟弟毛豆五岁,猴子似的调皮捣蛋。
毛毛一家人在社交网络上是很出名的亲子类大v。毛爸爸和毛妈妈每天就发些兄弟俩的日常萌照,或者天真可爱的童言童语,通常能引来数千点赞评论,比某些十三线小明星还有人气。所以兄弟俩被免试选入《青玉剑》剧组,平时跟着毛妈妈住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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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入戏,刘书华和王子越全程围观了童年剧情的拍摄。看完b组这一场,两人又去外景区围观a组的拍摄。
原著中,范忧喜是在一个雨夜被母亲遗弃。然而,剧组要是让小毛熊淋着大雨坐在泥地里嚎啕大哭,未免也太没人性太残酷了。
所以,钱林海把这段戏的时间改成了青天白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