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活路就是抢?就是我们有苏去死?”苏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藤杖,太过用力的手都攥的指尖发白。
“不抢怎么办?你们会借给我们一粒粮食吗?”老妇仰望天空,“我们要活下去,是神给了我们能活下去的路,饿死还是去抢,这不是天下最简单的选择?只是现在,你们赢了,我的孩子们回不来了。”
老妇看看苏迹,又看看自己的族人,粗粝的声音突然放大,“我们有邹强盛了几十年,从来都是我们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道理!你们给我把骨头立起来!三天不吃饭就把你们的骨头都饿软了吗!”
有邹人一点点的立起来了驼着的背。
“好有道理,没有吃的,抢就是,那么,没抢到反被杀,也要能认输才行。”苏迹淡淡的说,手中的藤杖跃跃欲试。
“你这个老畜生!”刚刚还心生怜悯的男人一脚踹倒这个振振有词有词的老妇,愤怒之极,这种强盗理论简直不要脸到极致。
“我们是败给的是天灾不是你们有苏!”老妇倒在地上冷喝,拔出一根尖利的骨刺抵在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像:“我不用你动手。”
苏迹一抬手,藤杖嗖的飞了过去,一下桥断了老妇干瘦褐黄的手腕,“想死?这得我说了算。”
老妇脸色难看的捂着手腕,恨毒了眼前的敌人。
“老阿母!”有邹人急切的围了上来。
“敌人不会可怜你们,孩子们,去吧。”老妇满脸阴鹫的看着苏迹。
有邹人从一被圈到刚才一直表现的懦弱求全天真可怜荡然无存,就是最弱小的孩子都像是换了个人,默默的拔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骨刺。
有苏人顿时紧张的刀。
“这就是你们说的无辜?”苏迹轻声问,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神色巨变的人群,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冷漠。
族人惭愧又愤怒的握紧了刀。
没有等敌人冲杀开来苏迹手中的藤杖已经自动自发的敲了过去,杖到人亡,瞬间就倒了一片。干涸的土地被鲜血灌溉,染红了这片孕育了他们的故土。
群攻技能一出,还有其他人什么事,都只剩下捡漏了。
不知道死了的有邹人怎么想,反正有苏人是又兴奋又有那么点儿怕。
生与死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刚刚还在苟延残喘的敌人现在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血腥,残酷,却是一报还一报。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迹有种说不出的舒爽快慰,那鲜红的血,白白的脑浆,临死惊惧万分的眼神汇成了一副在他看来美妙之极的图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明明令人恶心的想吐,可他却感觉特别好闻,犹如花朵的芬芳,让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
真好闻啊。他忍不住想。
“凝神!”一直跟着他的扶桑突然一点他的眉心,一点星光没入,接着就见一缕紫气扭来扭去的被扶桑抓在手里,用力一握,没有灰飞烟灭,但也没有动的那么欢实了。
苏迹就感觉一股清气让自己心神一震,接着就好像有什么从自己身体里被抽出,刚才那种奇怪的愉悦亢奋刹那间变成正常感官,那滋味之酸爽,苏迹脸都绿了。
“什么东西?”他看着扶桑手里的东西,心里头毛毛的,这玩意什么时候跑我身上的?
“你手里的藤杖哪来的?”扶桑脸色不好看的问。
“不是你给我炼化的?要不然我上哪弄不用法力的法器。”苏迹张口就来。刚说完一看扶桑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如果是他给的还用问我吗?
他仔细想了想,就是想不出来,他的潜意识里这就是扶桑给他的,可是什么时候给的,在哪里给的?说了什么竟然丝毫记不起来……
“首领,敌人全部解决。”这是一个族人来报。
苏迹看了看扶桑,说“这事现在要不了命吧?”
“嗯。”
“那就回去再说。”在这尸山血海里他也没心情去管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扶桑看了他一眼,像是很不赞同他的打算,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苏迹看他不反对,就接着去处理善后事宜。
一个活口都没有,面对这样会伪装又能狡辩的的敌人,他们一杀到底。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成一片,没有战斗过的人永远想象不出战争的残酷与恶心。
这是一次不那么对等的屠杀,苏迹不否认,哪怕是没有藤杖的蛊惑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他清楚的知道人是最记仇的生物,也许恩情会忘,仇恨却会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一代传一代。他绝对不希望若干年后进入无休无止的复仇与被复仇。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没有什么好惭愧。
接着他让众人就地挖了一个大坑把尸体都埋了,不是好心,是怕瘟疫滋生。
土地一点一点被填平,他的仇人永远的埋在的地下,斩草除根死的一干二净,再不能伤他的亲人。
大仇得报,他却一点解脱的感觉都没有,整个人空空的,意志阑珊。但不管他内心有多沮丧,人还得打叠起万分精神处理部落的事。
他先带队回家,安抚了弟弟妹妹,又好好谢过前来辞行要去闭关修炼的雪女,然后还去看了重伤的冲和狐神,再在部落里其他受伤人员家里转一圈送上药品之类的东西,整个人忙碌的跟个陀螺似的,天黑都不回藤屋。
扶桑揽着他就走,苏迹却淡淡摇头:“我得陪着阿峰苏苏。”
“你是我的黄泥人!”扶桑一听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