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了符文清胸口。
成飞把人带回二楼走廊,看着一楼遍地的毒虫,头皮发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
“彦儿你没事吧?”
“封彦哥你没事吧?”
“公子你没事吧?”
封彦却没有回答,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成飞,声音冷冽如寒冬风雪:“我师兄呢?他呢?”
成飞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说苏倾为了让他回来,自己独身留在那里对付扈萧吗?
封彦看到他这样子,脸上血色尽褪,站起来揪着他的衣领,不顾形象大喊:“说啊!我要你说!我师兄去哪儿了?!”
符文清就倒在不远处,没有看到苏倾,得意大笑,只是他嘴角不停涌出鲜血,让这场景变得可怖。
“哈哈哈哈——封彦你输了!苏倾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回来也不会记得你的!因为他中的是移情咒啊!以后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你的地位,哈哈哈——你输了,输了!”
符文清的话一出,成飞暗道不好,果然封彦手持长剑,直接过去刺了他一剑,血液喷涌而出,宛如修罗,“闭嘴!”符文清看着他笑,“等苏倾回来,这些我都会还给你!”
“公子,我们现在先离开。”成飞劝道,本来还以为很难说服他的。
可是封彦刺了符文清一剑后,反而冷静下来了,收起冰魂剑,走过去扶着封烈,看着客栈老板吩咐:“帮我把那边那个人带走,别让他死了!”
凌念还没赶回来,客栈老板自是听这位公子的命令,招手叫了人,趁毒虫没有逼近的时候,众人撤离了。
绝阁的势力不小,客栈老板找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安排众人住进去。
封彦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他就是这样子,极致的痛苦之下,他还可以冷静的不像一个人,上辈子他就试过了,十年,他整整用了十年安排好所有的事,才追随师兄而去。
苏榕被安排在李逸尘房间,成熙学过医术,可是也束手无策,只能够吊着他的命,等苏大哥回来了。可是他看着站在那里一脸淡然的封彦哥,心里蔓延着恐慌,苏大哥还会回来吗?
“你们阁主应该吩咐过你们这段时间要听我的吧?”封彦负手站在那里,跟之前那个骄傲张扬、发狂慌张的人都不一样,此时他整个人散发着久居上位的气息,说出来的话也不容许反驳。
“是的,公子吩咐就是。”客栈老板点头。
“加强这里的武力,我不要看见有人能够潜入,带回来的人也别让他死了。”
“是。”
封彦走回来,看着几位掌门,除了他爹,他是一点没客气:“还请几位掌门把掌门令牌交给我。”
这个谎言就由他来结束,以后人们提起,只会知道这个秘密已经跟扈萧、跟魔教一起烟消云散,只要当着众人的面毁了它,再也没有人惦记。
最后只有左姜的令牌交了出来,因为其他的已经在扈萧手上了。
封彦拿着令牌,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封烈看他这样子,心里更加不好受。他宁愿儿子歇斯底里地哭一场,也不要憋在心里。
“彦儿。”
“爹爹,怎么了?”封彦破天荒露出一个笑。
“你——”
封彦轻声道,“爹爹你先别说话,孩儿还有很重要的事。”他转向一直站在旁边没开口的成飞,“你们遇到什么了?师兄跟你说什么了?我要全部知道。”
成飞对上他冷冽的眼神,觉得自己被里外看透了,他倒了一杯水,缓了缓,讲了之前在地道发生的事。
“你是说,师兄明明知道是移情咒,可是还是留下来了是吗?”封彦提出第一个问题。
“嗯,他知道,我认得这种阵法。”成飞点头。
“那三家的人都死了?”
“唯一没死的就是躺在房间里的苏榕了。”
“最后他送你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
封彦之前声音平稳,他大概猜到师兄的心思了,可是现在问出这个问题,他声线颤抖,不敢确认,谁能够保证一定不会被药物和蛊咒影响呢?
成飞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思君良久,不敢或忘”这还是他刚刚琢磨出来的,当时太急,他只听了个大概,后来想起他的唇形,似乎说的就是这句。
封彦拿着玉佩的手松动了些许,松了一口气,思君良久,不敢或忘。没有足够的信心,师兄不会说出这种话。他知道自己不会苟活。
“哎,公子,你去哪儿?”成飞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跑去找苏倾。
“我去院子里待一会儿,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封彦整个人比之前放松了不少,可是半倚在树下,抬头看落叶的样子还是显得无比寂寥。那件月白色衣衫上面的血迹也是如此碍眼。
成飞看了他一会,确定他真的不会偷偷跑出去,这才放心去找弟弟,之前小熙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了。只是他抬脚刚要走,就被旁边的封掌门拦住了。“封掌门,有事吗?”
刚才成飞说的事,大家都有在听,所以他也不确定公子他爹找他什么事。
封烈咳了一声,“苏倾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他安全吗?”他看到失魂落魄的儿子心里不好受,看到他故作坚强的样子也不好受。最终竟然无比怀念待在苏倾身边无忧无虑、骄傲张扬的儿子。
“不知道,解决了就会回来了吧,公子还在,他不会耽搁的,应该是安全的。”成飞很诚恳地给了答案。
封彦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