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隐瞒,不过就是害怕女儿会怨恨自己,哪想如今还是让她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会怪我,可那孩子身上留着逆贼的血,还冠着他们的姓,我和你父皇怎么能让他继续活着,他的存在就是对皇家、对你的耻辱!婉儿,你还年轻,你还能再拥有别的孩子,比他更好,更健康的孩子,你......”
“耻辱?”长公主尖利的出声打断,“你们居然一直认为自己的亲外孙是耻辱!就为了这个原因你们居然就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下毒手!你们就为了这样的原因对他下毒手!!你们这么这么狠毒!”
“啪!”皇后再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手狠狠扇了长公主一掌,“你这个不孝女!你父皇都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你居然还关心着那个混帐东西!您到底有没有良心,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父皇他有多疼你,你让他在天之灵听到了改多伤心?!!”
“那又如何!无论小宝是生是死,我都不可能留在这里。每当看到你们我就会想到我可怜的小宝,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很调皮很霸道,但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辜的孩子!!”长公主脸色也没比皇后好多少,急速扇动的眼帘让她眼里连火光都照不进,绝望的漆黑一片,“我的儿子不在了,母后,你也就当你的女儿死了吧。”
哀大莫过于心死,长公主的话就是插在皇后心上的刀,她看着女儿半边红肿的脸,明明是自己宠溺到大的女儿,如今看到心里却痛的麻木,“好,好,好!你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我就当自己从没生过你这样的女人!”
长公主从武侍女那夺过包袱,决然的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四皇子等一干人早就惊傻了,呆立在一旁,只有其中一个武侍女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
长公主听到呼声,回头去看,见是那个告诉自己悬赏令消息的侍女。
武侍女追上来连忙解释:“不是奴婢给皇后报的信,奴婢发誓绝不会背叛主子,请主子让奴婢随行!”
经过一番折腾,长公主早已没了精神,看了眼微微透着火光的小院后门,点了点头,转身继续上路。
正如皇后所说,天下之大,她们主仆二人要找郑宝尚实在太难,只能往昆仑去——郑宝尚若是侥幸逃生,定会去昆仑找长公主,母子二人能遇上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总比大海捞针的好。
可就在二人赶路的第三天,却发现市集上的悬赏令都揭了,百姓们四处在穿着是谁谁谁那么幸运的找到了人,得到了十万黄金。
郑宝尚,被送到了京城。长公主急忙改道,日夜兼程北上。
“郑爱卿,朕可是有个大礼要送给你,不日就该抵京了。”新登记的少年天子坐在书岸边,手里握着迷信,相国大人并未打探所谓大礼,面无表情的谢了恩。
一月之后,相国府门口出现了身形憔悴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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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长公主你tat让你在江南受一次刺激,到了京城就直接被刺激死tat今天目测二更,可能三更~\(≧▽≦)/~啦啦啦
☆、长公主.前世篇(二)
原来的小郑大人,现在的郑相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长公主,无论是自小在宫里还是后来嫁入郑府,她都是极受宠爱的,身边侍从无数,生活富足无忧,简直是天下最幸运的女子,哪知如今,却似乎成了最不幸的存在。
“郑坤,”长公主转身看着那下朝回来的人,两人自离合后再不曾见过,如今再见自然恍如隔世,那个记忆里俊美的状元郎如今成了相国,还是那样板着张脸,两鬓却已见斑白,“郑坤。”
长公主连唤两声,唤得郑坤2心都软了,即使两人早已不是夫妻,但在他心里,温婉依然是他唯一的妻子,可如今人就在他面前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无论谋反还是那个昏庸旧帝的死,他都可以问心无愧,真正让他觉得无颜面对温婉的,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儿子。
长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向他,一步一步,好像用尽了这个女人的力气,她问:“小宝呢?”
郑坤这才明白新帝那所谓的大礼,“小宝很好。”
只一句话,长公主放下了心,这一路的疲惫却一并涌了上来,直直倒了下去,连同那武侍女也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强撑,一时间相国府门口乱作一团。
长公主一睡就是三天,偶尔醒来也是神志不清,喂几口汤药又睡了过去,郑坤顾不得两人已无夫妻之名,将公务都搬到了房里,一回府就陪在一旁,寸步不离。
长公主回京的消息自然瞒不住,朝堂里众臣心思各异,摸不清到底该是去祝贺他们破镜重圆还是怎样,民间更是炸开了,关于这位正值壮年却位及相国的郑大人会如何对待身份已不再尊贵的前妻,就像在听一段离奇戏文,只看唱的是痴情郎还是负心汉。
武侍女好歹是有功夫傍生,休息两天就恢复过来,也守在长公主榻前,每每看见郑坤却是欲言又止,直到第四日,郑坤下朝归来,武侍女才鼓起勇气一般问道:“相国大人,奴婢斗胆一问,小郡王是不是根本不在京城?”
若是在,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看长公主才是,如今过了四天依然不见踪影,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郑坤早知此时瞒不住,可当时看见那样风尘仆仆的长公主,她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