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在想些什么？转头看着床上侧躺着的大猫，心累。
“咳咳……”顾怀鹿垂着眼睑，有点不好意思，“你们有没有抑制剂什么的？能不能克制一下。”
“抑制剂对我不管用。”凌绝以前一直跟着西草先生配置药剂，抑制剂的成分药理他都非常清楚。他身上没有信息素，发情的机理和人类不一样。
“那你发.情的时候怎么办？”顾怀鹿问。
“喵——”大猫轻声叫唤，翻身趴到顾怀鹿身边，舔他的手指，磨蹭脸，双眼凝视。
发.情的时候当然是干不可描述之事了，明知故问。
眼睛斜斜地看了一眼小鹿的耳朵，向前探着，好奇+心情不错。
“我是说遇到我之前！”谈到敏感话题，顾怀鹿难得露出羞赧的样子。
脸颊有点红，面上无比正经，耳朵耸立，表示警觉。
他有点不喜欢这种感觉，以前完全没有的体验，身体里有种不知名的激素偷偷分泌，让他心跳加速。
“遇到你的时候是第一次。”两只毛茸茸的拳头握住，挡住眼睛，害羞。
这二十多年，顾怀鹿发情的次数加起来，差不多几百次，虽然习惯成自然，咬咬牙也过去了，但是也挺难受的，那种全身被蚂蚁啃食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也难受。
“你在忍耐？”顾怀鹿问。
大猫点点头。
顾怀鹿看他的眼神，温和了几分。
“会找其他的解决方法吗？”顾怀鹿试探着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凌绝扒拉了一下猫耳朵，歪着头问。手吗？手没有和小鹿在一起舒服。
“其他妖……或者人……什么的？”顾怀鹿和凌绝认识不算久，这么短的时间，他不会认为凌绝非他不可了。
“没有，只有小鹿一个。”
凌绝说这句话的时候，霎然变成了人形，端坐在床上，严肃又认真。
“你怎么又变人形了？”顾怀鹿被吓了一跳。
“说正经事不能变猫。”凌绝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床边，手撑在床沿，贴近小鹿的耳朵，
“我只喜欢小鹿！”
直率、坦诚、爽朗，毫不扭捏，一点也不含蓄，赤.裸裸的热情袒露在面前，闪亮地让人挪不看眼。
星盗的房间不算大，知道两人说话，旁人不敢靠近。
两人坐在床边，顾怀鹿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四目相对，他率先败下阵来。
常年处于勾心斗角的军区大营，平常接触的人大多打着机锋，难得遇到如此率真、直话直说的，非常不适应。
他微微转过头，嘴上轻哂，“轻浮，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知道。”凌绝见他躲避，变出猫爪子，将他的头搬回来，与他对视。
“你是喜欢我？”头被固定，顾怀鹿依然很镇定，发出了灵魂的拷问：“还是单纯喜欢干我？”
“喜欢你，也喜欢干你！”凌绝回答地干脆。
顾怀鹿：“……”
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被一刀斩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喜欢和你在一起，和你呆在一起很高兴。和你做也很高兴，每天都想和你做。”凌绝就这样，将心里的想法毫不遮掩地说了出来。
顾怀鹿被这样直白的表白打得措手不及，他不喜欢这样，身体变得奇怪，完全不受掌控。一般遇到棘手的问题，他会选择回避。
“蒋启那里有话说，我去看看。”顾怀鹿清了一下嗓子，“j-i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说完，站起来往外走。
“小鹿，等等。”凌绝手探出去，勾住他的黑尾巴。
“我有点难受。”
顾怀鹿一窒，感觉自己像一个渣男。睡了凌绝两次，虽然第一次是不情愿，但是第二次他并未明确拒绝。现在被表白，什么都不回应，起身就走。
确实够渣的。
“你……怎么了？”顾怀鹿停下脚步，难得软了口气。
顾怀鹿的黑尾巴在凌绝手里绕了几圈，被他带回床边，喘着热气，凌绝眨巴眼睛，“我难受……”
“嗯……你哪里难受？”顾怀鹿看他脸红得不正常，声音小小的，以为他生病了。
“这里……”凌绝拖着小鹿的手往下探，沿着身体一路向下，停在腿心。
胀鼓鼓的一团，又硬又灼热，烫得手一激灵。
“你！”顾怀鹿杏眼一瞪，立时就要发怒。
粉嫩肥厚的猫掌瞬间弹出利爪，勾住小鹿的衣服，将他往怀里带。
顾怀鹿扑进人形大猫的胸口，被大猫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