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弟子亲手做的点心,您尝尝。”
“玄策,暮峰观里的山洞……”
忘秋话还没说完,玄策手中一抖,正端着的一盘点心“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玄策僵立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师父全部都看到了吧?”说这话时仍旧不敢抬头看向忘秋。
“玄策,你答应师父,不要再针对玉华,以后你还是我唯一的徒儿,我们仍热如从前一般师徒和睦,好不好?”
玄策闻言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近乎炙热的眼神盯着忘秋道:“那师父能不再跟他在一起,跟我一起回天界吗?”
他那眼神盯得忘秋浑身不自在,忘秋别过脸道:“玄策,你不要这样,我可是你师父。”
“您当然是我师父,只要跟我回去,您以后永远都只是我师父,徒儿保证不再有非分之想,只要您能陪在我身边就好。”玄策恳切的说道。
“对不起玄策,我不能答应你。”
闻言玄策的眼睛里满是失望,随后他突然冲过来跪在忘秋面前,伸手抱住忘秋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玄策的肩头颤抖着,似是在强忍着泪水。忘秋被这突然的一抱弄的浑身僵硬,汗毛都竖了起来,但还是忍住没有推开他,伸手抚上了他的头发。
“师父,求您了,离开他,跟我回去吧!这世上只有我最需要您,只有我!”
忘秋轻轻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玄策,我与玉华两世情缘,经历这么多磨难才走在一起,我不可能负他!”
玄策闻言眼中满是绝望,那漆黑的瞳仁仿佛是两个漩涡一般,各种情绪在里面肆虐。虽然只有一瞬,但忘秋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似是并不清明,但下一瞬便恢复了过来。
玄策缓缓站起身,自嘲般的笑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最后抬头不舍的望了一眼忘秋,然后转身决绝而去。
他走远后,玉华施施然的走进来,见忘秋神色郁闷的呆坐在那里,伸手将他拥入怀中以示安慰。
“玉华,看来我与玄策的师徒缘分算是走到头了。”说罢忘秋伸出手,手指上缠绕着几根发丝。
玉华望了一眼那发丝道:“没办法劝服他吗?”
“嗯,他还是不肯放过你,即是如此,便是注定与我为敌了。”
玉华闻言紧了紧抱住他的手道:“对不起忘秋,都是因为我……”
忘秋打断他道:“不,都是因为我才对。如果不是他对我有强烈的执念,当年也许百草山的事就不会发生。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玉华捧起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道:“你我两世夫妻,彼此之间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了,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傻话?对了,你可有看出玄策有什么不妥之处?”
忘秋点点头,忧心忡忡的道:“他似乎修炼了魔功。”
玉华闻言却并不十分惊讶,“或许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既然头发已经取得,事不宜迟,咱们快施法吧。”
忘秋点点头,拿出穿心莲精魄对着玄策的发丝开始施法催动,一瞬间之后,两人便来到了玄策的记忆里。
这里是天族皇宫,皇家书苑的学堂上,一众皇族子弟正在这聆听圣人教诲。只见白发苍苍的太傅大人正捋着胡须,用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缓慢语调讲解着圣人之言。
学堂上坐着十来个学生,正中间一个宽大华丽的明黄色书案前坐着一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正一手撑着头打着瞌睡。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太傅□□叨着,突然转过身拿戒尺敲了敲那个明黄色的书案,“太子殿下!”
少年吓了一跳,正在做的好梦也飞走了,忙站起来说道:“什么?”
太傅道:“太子殿下既然不想听老夫的讲解,那是否已经全部都学会了?那您来说说,是以圣人之治也,如何啊?”
萧锦程抓耳挠腮半天答不上来,太傅就知道他答不上来,转身问道:“谁来说说?”
底下半天没人敢吱声,就在太傅摇摇头准备继续讲下去时,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十岁出头的瘦弱身影站起来怯怯的答道:“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太傅面露欣喜之色,又问道:“你对这几句有何见解?”
那小少年答道:“按照圣人的治理原则,要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百姓没有智巧,没有yù_wàng,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不过学生却不以为然,君与民就好比鱼与水,水中无鱼仍可润泽万物,但鱼儿离开水却不能活。所以学生以为为君者不应蒙蔽百姓的心智,应以德服人,善加引导,发挥有德之士的聪明才智共同惠泽于天下苍生。”
太傅闻言赞赏有加的道:“嗯,不错,见解颇有独到之处。”
萧锦程瞪了那少年一眼,冲旁边的一名少年勾勾手,那少年立马附耳过来,“哎,老三,这人是谁?怎么看着眼生?”
“太子哥哥不知道吗?他是四皇子,今天是第一次来皇家书苑。”
“哦……就是那个贱婢生的那个贱种?”
“太子哥哥谨言啊,虽然父皇也不待见他,一生下来就养在行宫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