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只是为了向萧丞相讨一杯醒酒茶,丞相可信。”
看着面前淡漠却又桀骜不羁的男子,萧九歌在椅子上坐定,轻笑的回道:“信。”
慕言竟也没想到萧九歌如此答道,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只能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试图缓解尴尬气氛。
正在低头品茶的萧九歌,抬头对着慕言淡笑道:“既然慕王爷这茶也喝了,不知可否陪在下下一盘棋,可好?”
慕言眉头一皱,他不知萧九歌到底在打算着什么,只能应道。
只见萧九歌拿出棋盘,放在桌上摆好,慕言手执黑子,这棋子通体透亮,入手竟有微凉之感。
慕言不禁叹道:“好玉。”
萧九歌听到慕言的夸奖也仅仅只是淡淡一笑,道:“慕王爷先请吧。”
他手执白子,他那双修长的手在那白子的衬托之下,竟显得是那般的莹白如玉。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慕言道。
一道清脆的声响,黑子落下,紧接着白子跟上。
片刻,在棋局中,那白子看似随处乱放,但却又似步步都在谋略。
黑子似在步步紧逼,但细看却似被那白子追的无处可窜,步步为劫,只能眼睁着看那白子渐渐吃去那黑子。
一刻钟后,慕言所执黑子竟已步入死局。
萧九歌抬头看着那额上已有薄汗的慕言,淡淡道:“慕王爷,你心急了,你看似镇定,一切似乎都在你的谋划中,你虽有着大量的精兵,但你却不知道我的计划,一步一步的,你踏入了我的计划中,最后……难逃一死。”
话音未落,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嗒”的清脆一声,棋局中黑子已再无反抗之力。
“慕王爷,你输了。”抬首,萧九歌道。
“你究竟是何人?”慕言声音已变得冷冽,暗中在他的衣袖处,已有一柄匕首划在他的掌心处。
萧九歌轻笑,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道:“慕王爷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丞相罢了,所以,收起你袖中暗器吧,在下可是承受不起。”
“丞相?”慕言暗暗嗤笑:“本王可不知,哪位小小丞相竟能知道得那么多。”
嘴上说着,慕言却已把手中的匕首收好,既然暗器已被察觉,那也无用了。
萧九歌摇了摇头:“在下确实什么都不知,知的只是这棋局,说的也只是这棋局罢了。”
在萧九歌说完,他又开始下了一子,只不过他变成了那手执黑子的人。
细看这棋盘上,萧九歌竟把那棋局退到了之前慕言心乱之前的那一步,自己便与自己下了起来。
棋局中,白子仍然下的毫无章法,却步步谋略,但此时的黑子却褪去了那份心慌,竟与白子厮杀,处心积虑,步步紧逼。
待得最后一声,黑子落下,一切胜负已定。
棋局中,黑子没有像之前那般落入白子所设的劫中,反而步步为营,反将白子,将白子引入他所设的劫中,慢慢侵蚀,直至胜负已分。
一局下完,萧九歌抬首,看向对面那已愣在座位上的慕言,道:“慕王爷,你可知你输在哪儿吗?”
随后萧九歌轻笑,将脑袋枕在右手,似换个舒服的姿势。
他的左手轻抬,而后伸出一指,指向慕言的心脏处,轻言道:“你不是输给了你的排兵布阵,亦不是输给了白子的步步谋略,更不是输给了将士兵马,你输给的是你自己的心,那颗仇恨的急于复仇的心,你让仇恨蒙蔽了思绪,使得自己步步进入白子的劫,最终步入深渊。”
慕言拱手看向萧九歌道:“多谢萧丞相的提点,慕言受教了,只是慕言仍想知道,丞相究竟是如何得知。”
萧九歌轻笑:“王爷,你可能想多了,就像之前所说的那般,在下仅仅只是在道这棋局罢了,并无他意。”
慕言皱眉道:“本王终于知道那皇帝为何信任与你,将南越所有的军事完全托付于你了。”
萧九歌摇头,脸上仍是那个不变的礼节性的笑容:“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丞相罢了,又怎知皇帝想法为何,在下所做之事不过是替皇帝为南越军事出谋划策罢了。”
此时的慕言见着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对着萧九歌拱手道:“本王看天色已晚,在丞相府叨扰多时,此番多谢丞相招待。”
说完,慕言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不用谢。”清冷的声音在慕言身后响起。
慕言驻足在那书房门口。
转身,他看向站在他身后那身着白裳的清冷之人,就如同他第一眼见到的那般,那么的孤独却又带着无尽风华。
不禁地,慕言问道:“若有一日,我为帝君,坐拥万里河山,你可愿为相,伴我身旁?”
萧九歌身影一怔,他嘴角带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随后,只听他似答非答的说道:“慕王爷,在下说过,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丞相罢了。”
这个似答非答的答案,也让慕言不禁噤声。
抬脚,他走出了相府书房。
萧九歌转身,又回到了那棋桌之上,但却并未将棋子收好,而是又开始自己与自己对下。
此时的他仍手执白子,只是那黑子却不知是何人。
棋局中,白子步步紧逼,局局设套,用尽谋略,每一步都将那黑子逼入绝境,使得黑子毫无生还之道。
而黑子则四处逃窜,毫无章法,到了棋局的最后,那黑子似用尽所能调动的棋子,想要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