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希现在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展总,他……还好吗?”
“嗯,展总很好,他下午在外地开会,最快也要明天回来,你安心养伤,公司那儿你暂且不用管。”
“谢谢斐哥。”
“你不用谢我。”
“行了,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不打扰你,我走了。”
“斐哥慢走。”
他想撑起身子,不论怎么努力还是失败,许文斐反而把他再次按在床上:“别乱动,扯到伤口可不是开玩笑。”
“那我就不送你了,斐哥。”
“没事,歇着吧。”
原来是钮嘉瀚,一想到这三个字,卢敬希止不住地恶心,不过善恶终有报,能见他锒铛入狱,简直大快人心,卢敬希躺在床上,心还在咚咚地跳,展星迟只要安全就好,他不出事,自己就算再也爬不起来也没关系,200万,他这条命应该抵得上。
没想过能得到展星迟的回应,现在没有看见展星迟,他还是觉得一切不真实。那可是展星迟——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应该是自己的痴心妄想,昏迷中产生的幻觉,可是吻那么真切,拥抱那么有力,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一场空欢喜。
怀抱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思,卢敬希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很香甜。
次日一早,卢敬希满心期待,他今天情况比昨天好些,不过听许文斐的话,他的事情应该没有通知家人,这样也好,省的给父母增添麻烦。
从早到晚,他坐在病床上直到腰酸,一直望着窗外,都没等到展星迟,心已经灰了一半,内心的巨大期待落空,仿佛一心得到糖果的孩子得知发放糖果的活动已经结束,他落寞地收回眼神,刚要躺下,回头就望见昏暗的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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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星迟站在病房门口,望着卢敬希的侧脸,脚步沉重得迈不开,卢敬希察觉到目光以后,很快便转向他的方向,隐没在黑暗中的展星迟踏出一步,两人谁都没说话,四目相对,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卢敬希后脑的伤不严重,但现在也裹着纱布,右手还在打点滴,他似乎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任由展星迟一步步走向他。
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急速过,幸好卢敬希没出事,他昨天下午得知卢敬希醒来的消息后,全然没了工作的心思,连夜赶航班飞回来,门口站着的保镖面上充满倦意,24小时,在飞机上也没睡安稳。
从未有过这样的心境,想要见到卢敬希的心,迫切、焦虑甚至期待,这些心绪,他难以掌控。
情感如潮水,覆灭了他的理智,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像是要望进对方的灵魂,卢敬希的皮肤很白,毫无血色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呈现透明,展星迟微微弯下身,伸出手抚在卢敬希的颈上,脉搏在手掌心一下下有规律的跳动,卢敬希还没反应过来,展星迟的吻就落在他的额上:
“好好休息,我走了。”
抽手准备离开,展星迟还在克制自己的情感,平静的面庞下其实早已波涛汹涌,他恨不得把卢敬希搂进怀里,质问他为什么要干这么愚蠢的事情,然而卢敬希还需要休息,他不能在这里影响他。
身后的卢敬希抓住了他的手,不容拒绝的用力,手指尖还有些冰凉,颤声挽留:
“再陪陪我,好不好。”
展星迟坐在病床边,他还抓着自己的手,像是在确认一般,又开口试探:
“我能……抱抱你吗?”
没有开口拒绝,展星迟坐到了病床上,卢敬希也不顾右手还戳着针,一把就抱住了展星迟,展星迟被他猛烈的拥抱所震,双手不知如何处置,卢敬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
“那天,在车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
此时展星迟倒是没有了那天的坦诚,他面对卢敬希,反而不如以往那样,他缺乏安全感,舍不得给,而卢敬希跟他截然相反,恨不得把所有都掏出来献给他,如果感情是水,那么两个人就像两副容器,一个用盛水,一个倒水,一个空缺,一个填补,正好互补。
“以后,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展星迟愣了半晌,突然笑出声,他双手不敢用力,轻轻地握着卢敬希的肩,把他拉开,望向他的双眼:
“以前让你叫不愿意,现在想改口了?”
见展星迟笑了,卢敬希一下没有把持住,他单手捧着展星迟的脸,吻了上去。
没有想到卢敬希这么主动,展星迟完全处于被动,他闭上眼,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加深这个吻,展星迟温柔地拥着卢敬希的肩,唇舌勾缠堪称磨人,卢敬希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明明是自己主动,为什么反而跟不上他的节奏。
唇分之际,两人还在对望,旖旎的气氛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卢敬希没松手,还抚着展星迟的脸,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放过。
“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你出意外。”
“就算我死了……”
“……”
展星迟捂住了卢敬希的嘴,神色严肃:“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什么‘死’字。”
“好的,展总。”
展星迟无奈地看向卢敬希展开笑颜,他一时也忘了怼卢敬希,自己也伸出手,抚上卢敬希的额头,拭去他脸颊上的汗:
“以后不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看见你倒